汽车转进一个大院子,门岗仔细检查了李颂几人的身份和他们随身的行李。
“我们不会就住这里吧?”李颂不免担心地问道。不说那严格的检查程序,单是每天从哪些威武庄严的军人面前走一趟李颂都觉得心中不踏实。
“这边是首长们修养的地方,可能检查的严一些,你们住其它地方,那边是军属区,更靠近城里,出入也要自由很多。”武少恭给李颂吃了定心丸。
进入第二道小院子后,其他人都被请去了休息室,只有李颂被武少恭带进了一个特护病房一般的房间。
估计是得了武少恭的通知,所以病房外人不少,但是很安静。
来得大部分人都穿着便装,但从挺拔的站姿可以判断,他们基本都是军人。一个年轻的高挑美女站在这群军人中也显得飒爽英姿。
“您好,我是段萍兰。”美女看上去年轻,但一开口就让人觉得很成熟也很稳重,只是那股子自然而然的傲气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感觉。
“呵呵,李颂。”李颂随意地跟对方握了手,尽量不让自己显得怯懦。
美女上下打量李颂,面脸上渐渐出现了不屑的样子。
李颂心中大感不妙,因为根据经验下一步恐怕就要进入嘴炮的环节了。
“对我有意见可以等我看完病人再说,你要是现在开口说出什么让大家不愉快的话……”
估计是因为有林宣的教训在前,段萍兰的面色变了几变终于还是没有开口。她恢复了沉稳的样子,对李颂做了个请的手势,将李颂请进了里面的小房间。房门打开一瞬间,李颂便闻见一股隐隐的恶臭夹在在浓烈的酒精味中。
病床上躺着个枯瘦的老者,面容憔悴,双眼紧闭。从他时而轻缓时而粗重的呼吸可以判断,即便昏迷不醒他还在承受着某种痛苦。
“李老弟,需要检查的器材或者首长的病例吗?”武少恭殷勤问道。
李颂摆摆手,轻声说道:“能让我看看首长的伤口吗?”
武少恭看了段萍兰一眼,段萍兰犹豫一下,先开了房间里的空调,等温度升高一些才将老者上身的被子掀开了一些。被子之下,老者的胸口还盖着一个雪白的棉垫子。段萍兰再将垫子掀开,然后李颂就看见了让人恶心的一幕。
只见那白色的垫子上已经沾染了大片黑色粘稠的东西,垫子被拉起时,甚至将那黑色的粘稠拉出了一簇簇的丝,一股恶臭的味道也随之袭来。如果不是武少恭提前跟他说了老者的病情,李颂估计会以为那是一贴大号的膏药。
段萍兰熟练地将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