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只要前往南洋一看便知”
胡吉科见此,又拜道。
“去南洋?与反贼为伍吗,当叛贼吗,背叛祖宗吗,何况我走了,我父母,亲族,家族又当如何”
商辂淡淡的说道。
“商家是淳安大户,故而公子父母坟冢并无大碍,同样因为商家是淳安大族,故而也无碍,唯一遭罪的是公子和公子亲族,而这我们猎守队已经制定了详细计划,将公子和公子亲族化整为零,分批转移至舟山,至于反贼,主人也是被逼无奈,在大明对商人的歧视由来已久,留在大明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故而出海便是唯一出路,而且主人志向远大,要为华夏开一片新天地,新世界,故而千万移民,才会南迁南洋,而不是留在大明等死”
胡吉科说道。
商辂一听,脸色又一沉。
“锦衣卫和东厂今日才从京师出发,这才几个时辰而已,你们又是如何得知消息并做出反应的,哪怕是飞鸽传书也没这么快吧”
商辂想了想,问道。
“其实昨日那王振向皇帝陛下进谗言之时,暗伏于京城中的猎守队便已侦之,而我们有一套全新的传递消息的方式,可以千里,万里瞬息传音,故而皇帝刚下旨不到两个时辰,远在交趾的主人便已知晓,今日寅时我们就已得知了消息,故而才有了小奴前来拜会公子”
胡吉科拜道。
这下商辂被吓得身体一颤。
寅时便得知了消息,那就是说锦衣卫还没有出京城,这边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并立刻做出了反应。
而且昨日京师的消息便可千里传音至交趾,让刘建知晓。
如此神妙,那刘建还是人吗,这是凡人所能做到的吗。
这可比刘家安然南移上千万人口,在南洋安居,并灭亡诸国,更让商辂震惊,甚至如见鬼一般。
老天,这不是真的。
“如果我不跟你们走呢,你们不是说让我自便吗”
商辂想了想,说道。
“当然,公子若是不愿,我们绝不强求,而且公子被流放崖州,我们也会安排人暗中保护公子,绝不会让公子受苦”
胡吉科拜道。
“建德兄对我可够上心的啊”
商辂一听,叹息一声。
自己亲族化整为零,分批转移至舟山,这刘建肯定做得到,要是做不到那些移民怎么去南洋的。
而自己,呵呵,确实够上心啊,看来刘建是要让我助他一臂之力吧,也罢反正大明也无路了,先去南洋看看又无妨,只是父母坟冢在此,商辂又怎能割舍。
“公子自便,小奴在门外等候,公子若是想通了,无论作何决断,小奴均不干涉”
胡吉科又一拜后,便转身离去了。
商辂见胡吉科离去,抬头看了看父母的排位,又看了看窗外父母的坟冢。
叹息一声,难道这是天意吗。
商辂跪在地上,向父母的排位三叩首,又上了三道香,又出门向父母的坟冢三拜九叩,焚香祷告。
诸事完毕,商辂便带上了父母的排位,与胡吉科一起,消失在了山中。
至此,彭时,商辂二人及其亲族等均被猎守队隐藏,带至舟山。
相比于彭时,商辂二人,将群益和高岩二人就没有这么复杂了,二人在得知李时勉进入昭狱,自己就要获罪之时,基本没做多少思考,便举家离开了杭州,前往舟山。
四人几乎前后脚来到舟山后,便被眼前的景象给镇住了。
洗澡的喷淋,成排的小楼,洁白而宽阔的水泥路,还有那四轮马车,当然还有拉马车的马。
四人中彭时是唯一一个对马匹略知一点的人。
但这种马也让彭时惊呼一声,这根本不是蒙古马啊,那这马又是什么马,哪来的马。
彭时不知道。
但更让彭时等人震惊的还不是舟山。
而是不久后台湾的见闻,那已经不仅是在刷新三观了。
当然在彭时等人在舟山,台湾等地参观游历之时。
锦衣卫和东厂的缇骑走狗们也已到达各地。
但让他们难以置信的是,彭时,商辂等人早已人去楼空,而且不知去向。
更别说也就数日后,刚从锦衣卫昭狱之中放出的李时勉及其京中亲族,家人也都神秘消失。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必然是刘建的手笔,而且这些人肯定是去了南洋。
但这依然在京师内外引发了轩然大波。
毕竟这是在大明眼皮子底下啊。
那刘建实在是胆大妄为啊。
朱祁镇震怒,后果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