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从门缝里看我第40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瘪无光的嘴唇,以及布满黑漆漆牙渍的大黄牙。看样子,应该是直系亲属的关系。
我不敢笑,但又不能不让自己看起来很温顺,只能努力控制着表情,很小声地问:“请问,这是哪儿啊?”
给我倒水的年长男子回话道:“这是俺们家。”
这话虽然等于没回答,但聊胜于无。我再接再厉道:“哦,这样啊,那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仍旧是年长的男子回答道:“俺们买了你,当媳妇儿。”
我一听,手心开始出汗,心也变得发颤儿。偷偷用眼角环视四周,想着如何才能跑出去。
年长的男人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竟安抚道:“你……你别想着跑,俺们买你回来,就是要生娃子地。你乖乖地给俺们生娃子,俺们会对你好。”
我瞬间瞪大了眼睛,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你们?!”
年长的男人点点头:“俺们兄弟四个,一直没媳妇。四个人
容易凑足了份子,你就得给俺们四个当媳妇。”
这时,令一个穿着蓝色高领衬衣的男人很急躁的说:“哥,俺们上吧。那娘们儿可说了,只要一起上,钱就少要一般咧。”
那娘们儿?不会是……人贩子吧?可是,她为什么要让他们一起上?难道说她和我有仇?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然而,无论什么原因,那个将我弄来的娘们儿一定没安好心!我都怀疑,她是否知道什么是良心!
我怒不可遏,胸口起起伏伏间却发现那四个男人都紧紧地盯着我的胸脯看,那目光隐含着浑浊而浓烈的,非常地猥亵下流!
我忙摒住呼吸,却控制不了身子的颤抖,眼见着那四个男人塔拉着臭烘烘的鞋子向我走来,我吓得想要大声尖叫,却知道如果真这样做了,那就真得跑不出去了。
于是,我只能强迫自己冷静,对他们四个撑起僵硬的笑脸,安抚道:“兄弟们,冷静一下。反正我也跑不了,能不能先让我吃口饭?我太饿了,已经很久很久没吃过东西。如果饿死了,你们的钱可就白花了。咱以后还要过日子,没钱可不行。”
四个男人停住了脚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一起看向年长的男人。
年长的男人寻思了半天,这才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先给她弄点儿吃的。饿死了,陪钱。”
另外三个男人虽然一直喘着粗气,死死盯着我看,但还是听了年长男人的话,并没有冲过来。
我装作温顺地站在仓房里,心里暗道:若我还是以前那副身材,就算那个缺德的人口贩子想要对我下手,估计也得最少出动两个人!哪里会让她这么轻易的得手?再者,若我还是以前的形象,这四位没开过荤的农家兄弟,估计也会寻思一会儿,也应该觉得不太好下手吧?
我虽然越想越气,但是却一直没有放弃逃跑的念想,只等着他们将饭菜端进来后,我就用美人计让他们陪到我院子里吃饭!然后,伺机而动。
定好主意后,却发现去而复返的年长男人并没有端饭回来,而是对其他三个人说:“按住她,上!”
我一惊,忙阻止道:“你不怕我饿死吗?”
年长的男人说:“那娘们儿说咧,你要是能饿死,她不要俺们地钱。
”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贩子监视着。我恨得咬牙切齿,差点儿破口大骂,但多年来的社会历练却让我留了个心眼儿,话锋一转,冲着隐藏在暗处的人大喝道:“你给我出来!别以为你的那点儿把戏我不知道!今天你敢动我,明天你就好人给自己收尸吧!”
咆哮间,那四个男人已经将我逼退到墙边,我忙将自己早就打量好的扁担操起,毫不犹豫地狠狠地抡了出去!
四个男人被我彪悍的样子吓到,一时间不敢靠近。却仍旧围在我的身边,虎视眈眈地准备随时扑上来。
这时,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
我对她有些隐约的印象,看了大概形体,越发觉得她就是那个将我迷昏的人贩子!我怒不可遏,当即大喝一声,抡起扁担就冲了过去!恨不得打她个稀巴烂!
然而,因为仓房不大,我猛冲的势头不够,又被人从后背给了一麻袋,当即就趴在了地上,整个人变得眩晕起来。
人贩子吆喝道:“快快!上!上!”
第六十八章 我愿割心给你尝(一)
山蛇精看向何然的眼中涌起恐惧感,就连腿都不自主地着抖,声音却强撑着场面说:“什么为什么?我不过是随便来走走,碰巧到了这里而已。”
何然微微垂下眼睑,复又抬起头,若叹息般轻声说道:“记得我曾经说过,你虐待我可以,但不许伤害她。看来,你是没有记住。”
山蛇精突然慌乱了起来,尖声叫道:“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我是你母亲!”
何然深不见底地眸子望进山蛇精地眼底。在微不可察中轻轻地勾起唇角。他地笑。就仿佛是地狱地死神要在无声中勾走人地生命。
山蛇精地身子无可抑制地颤抖着。她惊恐得哆嗦道:“你……我……我是为了你好。真得是为了你好。你不应该为了那个贱人和古家闹得这么凶。妈妈把她送走。你会很快忘了她地。相信妈妈。你会好起来地。你会很有钱。你会有很多地女人。那个贱人……啊……”
何然突然伸出苍白而纤细地手指。狠狠地掴了山蛇精一巴掌。
周围。寂静得如同死亡坟墓。
山蛇精捂着脸。尖叫道:“你敢打我?我是你妈!你个不孝子!你个混蛋!我杀了你!杀了你!”
何然将手再次伸出。吓得山蛇精忙噤了声。一脸惊恐地望着何然。然而。何然只是将手伸到阳光下。轻轻地翻转着。仿佛在看指缝间地光束。不多时。他自言自语般说道:“别骂她贱人。我会觉得痛。”转而望向山蛇精。轻轻地说。“我地痛。你应该一起感受。正如你一次次用针扎我。用手掐我。我痛得想要躲闪。可是你却对我说。你心里那么痛。我应该与你一同分担。不可以逃脱。现在。我痛了。你也不要逃。”
山蛇精傻了,呆滞在了当场。
何然摆手,示意他的手下将人带走。然而,他却不走,仍旧站在阴暗处,将手伸到阳光下一动不动地晒着。
阳光洒落在他的手指间,将那原本就白皙的手指照射得近乎透明。他一直伸着手,就仿佛是渴望着童话变成现实的孩子,固执地想要拉住天使的手。然而,他的身子却处于黑暗中,让人无法洞悉他是想要和天使一起奔向天空,还是要拉着天使一同堕入地狱。
我害怕这样的何然,却不会掉头跑开。没有人知道我对何然的执著,并不亚于他对我的固执。只是,这其中的爱情成分,一直是个千古之谜。
我看着这样他,除了心疼,还有生气!
于是,我离开银毛的怀抱,大步走了过去,一把将他拉出了阴暗的角落,以蛮力将他推到了太阳之下!
当我想收回手时,何然的手却紧紧扣在我的手指间,狠狠攥住不放。
我知道这样很尴尬,所以轻呼道:“疼。”
何然的眸子微颤,手松开些力道,却不肯全部放开。
我轻叹一声,抬起另一只手轻抚向他的唇角,问:“被银毛打的?”
何然转开头,说:“不疼。”
我的手僵硬在半空,终是寸寸放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何然变了很多。若是以往,他一定会钻进我的怀里撒娇,控诉银毛的罪行。现在,他独立了,也自主了,却……更让我心疼!
我点了点头,一时间找不到言语。
时间流淌中,何然淡淡地说:“那天我在公园等你,一直等了很久,你却没有来。后来,我听见你叫,打了个车去追你,却……没有追到。”
我的心开始抽搐,面上却尽量平静地说:“对不起,银毛那天做手术。”
何然点了点头,问:“手术做完了吧?”
我明白何然的意思,他是想让我和他走,但我却不能。
无止境的沉默中,时间仿佛变成了一块重石,压在了我的胸口,让我无法呼吸。我原本想试着说一个较为轻松一点儿的话题,却还是将一直隐藏在心底的问题问出:“何然,我想问你,当初在化装舞会上,是不是你让十八去引诱我?”
何然的手指豁然收紧,眼中滑过不可置信的痕迹,随即闭上眼睛,拒绝再看我。
我知道,自己伤到他了。
很显然,十八为了报复何然的算计,而和我说了假话。我应该相信何然,因为他永远不会想让另一个男人接近我。我却愚蠢地相信了十八的话,伤害了何然的感情。也许,真正想陷害我的那个人,就是山蛇精吧。
怀着内疚和歉意,心疼和怜惜,我望向何然,轻声沙哑道:“对不起。”
何然瞬间张开眼睛,眸子里闪烁起希望的光束,激动地问:“你是不是因为十八说得谎话才选择离开我?何必,我可以用生命保证,真得不是我。我怎么会让十八去引诱你?当知道他亲近过你,我恨不得杀了他!”转而深深地望入我眼底,“何必,我们……”
我乱了,一把捂住他的口:“别说了,即使是错误,也……也回不去了……”
何然的脸瞬间变得苍白,眼底若冰般渐渐冷冻了情绪。直到他将自己重新武装好,他才开口自嘲道:“看,我多天真啊。”
我哭了,泪水顺着脸滑落。
何然说:“我多想恨你。”
我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只是……不能接受。
何然忽然用很温柔的语调说:“何必,你比她还狠心,你知道吗?”
我心口痛,不曾想何然会拿山蛇精与我对比。
何然轻轻笑道:“你看你,为什么总是说话不算数呢?你难道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命吗?何必,你是真想让我痛死啊。”
我惊恐得大声叫道:“不!我不想让你痛,我想守着我们之间的承诺!可是……可是我不能。何然,别逼我,求求你了,我不能……”说话间,泪流满面。
何然低下头,仿佛无知少年般眨了下眼睛:“你怎么哭了?我让你也痛了吗?”
我点头,狠狠地点头:“是,你让我痛了!所以,别再用这种淡淡的语气和我说话,即使我们没有姻缘,也还有无法割舍的亲情。”
何然突然放声大笑,笑得眼泪在眼角滑落。他大吼道:“何必,你是个骗子!我和你什么时候有过亲情?我和你流过一样的血吗?”
这样癫狂的何然我没有见过,一种在心底的担忧与恐惧在悄然滋长,我很害怕他会神经失常。若有一天,他因我而疯了,我还能活着吗?
我用尽一切气力抱紧他,大声喊道:“何然!何然!你别这样!”
何然颤抖着身子,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肯等我?我已经很努力地去追你的脚步,为什么不等我?”
我心痛得不能自己,沙哑着嗓子唤着他的名,仿佛这有这样才能不让自己痛死过去。
如果世界上有一种毒药,让我在经历了地狱的种种痛苦后,可以分身为两个人,那么……我会非常幸福地咽下,然后让每一个人都有美满的结局。
如果真得可以那样,那么我现在就将心脏一分为二,送给银毛和何然当作定情信物,让他们尝尝我痛不欲生的滋味!
我环抱着自己快要痛裂开的身体,看着何然右眼中的一颗泪水滑落。它既锋利又璀璨,在刺目的阳光下若钻石般闪烁着,轻而易举割伤我们的心灵,割裂我们的关系,割开我们的距离……
他说:“如果能从来,我情愿饿死在街头,也不愿被你捡到。”
第六十八章 我愿割心给你尝(二)
一直记得那一天,何然的眼泪,银毛的暴怒,冰棺材还有我的伤。即使事情已经过了一个月,每当我闭上眼睛时,那日的画面仍旧历历在目,清晰如昨。
原本我和银毛的婚期应该早就进行,但是我一直无法从那天的伤痛中回过神儿,没有办法露出一脸幸福的璀璨笑脸,去做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银毛为了让我开心,领着我满世界的看风景,吃美食。然而,站在热闹中,我只觉得心烦。处于寂静中,我更觉得冷清。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就是个不知道满足的女人!不免开始厌恶自己,为什么无法继续快乐!?
兴致缺缺中和银毛返回到了古家城堡。吃过晚饭后,我赤脚坐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青山呆。
不觉间时光飞逝,天色已经黑成一片,连星星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我都不知道。恍然回过神儿时,才觉脚趾冰凉,想起要回屋穿双袜子。转身间,却现银毛就斜依在栏杆上,静静地望着我。
他的眼睛很黑,就仿佛是浓重的墨汁,有着难以抒写的感伤。
这样的银毛我不熟悉,甚至让我觉得心慌、心疼,真得想看他不怀好意的笑脸,知道他还是那个嚣张跋扈、任性妄为的家伙。
试着张了张口,可还没等出声音,银毛就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唇上,示意我噤声。他望着我,仿佛陷入了极度痛苦的挣扎之中,好半天,才沙哑着嗓子开口说道:“刺猬,这些话我也只说一次……”他低头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自嘲般笑了笑,然后抬眼看向我,状似云淡风轻地说,“你知道,谁离开谁都能活。我以后的生命会很长,有钱供我挥霍,有美女供我享受,未必……非你不可。现在,我看你非常不爽。所以,你要想滚蛋就滚蛋吧!”
没有人知道我听见银毛的这番话后会是怎样的一番心情。因为,就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此刻心中的颤抖,到底是想哭,还是想笑。
也许没有人相信,就这么一瞬间,我体味到了人生百味。苦涩,甜蜜,心酸,纠结,暴怒,感慨,畅快,哀怨,兴奋,无措……
我望向银毛,他却转开头看向天空,似乎颇有心情地吹了声口哨,手指却紧紧抠在了栏杆上。
当我站起身时。他地口哨声微顿。接着又吹了起来。
我听不明白他吹得是什么调子。或根本就没在调子上。我想他可能不知道。那非常勉强地欢快调子绝对有种催人泪下地效果。
我轻咬住下唇。迈开脚步走回到屋子里。然后拉出自己地旅行箱。在地板上拖拉出轱辘滚动地声音。
银毛地口哨声越吹越响。尖锐得就仿佛是垂死挣扎地鸟。
我拉开旅行箱地拉链。然后折腾了几下后。又将拉链拉上了。
银毛地口哨声突然停止。他猛地转过身。声嘶力竭地大喝着我地名字:“刺猬!”
咔吧一声响后,银毛彻底呆滞住了。
我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多功能摄像机对准他此刻的表情一顿猛拍,不但要记录下整个过程,更要留住此刻的精彩瞬间为念。
此刻,银毛的脸上不但挂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水,他的眼睛更赤红得如同红色琉璃。他的表情呆滞而诧异,整个人都显示出极其狼狈的样子。我相信,这段录像以及照片出来后,一定会值得很多专家进行收藏分析的。
当我的快门又喀嚓了两下后,银毛瞬间回神儿,犹如饿狼扑食般将我狠狠地压倒在了大床上,并不由分说地狠狠吻住了我。他的吻炙热而狂野,呼吸浓重而凌乱。
几乎没做任何的前戏,他便粗鲁地撕毁了我的裤子,犹如脱缰野马般狠狠地猛冲了进来!
痛并快乐着,成为这时唯一的感觉。
暧昧的低吟中,银毛却没有动,而是深深地埋在了我的身体里,眼含浓烈感情地望着我,重重喘息着。
我勾起唇角,抚摸着他的鼻梁。当手指滑落到他的唇畔时,被他一口咬在了牙齿中间。他模糊地嘶吼道:“真想咬断你,活吞了!”
我自内心地笑着:“你舍不得。”
银毛微顿,象征性地咬了我一口后,才放开我的手指。然后低下头,用嘴唇摩擦着我的唇畔,性感沙哑道:“刺猬,你长在了我的心脏里,你知道吗?以后就算我们打得不可开交,也不许你拎包离开,知道吗?!那种刺与肉相连,却要生生被拔出的感觉,我希望你一辈子也不用感受到。”
我的眼眶湿润眼圈,整个人都被银毛难得吐露的真心所感动了。在这个纷乱的世界中,能有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的男人与我相爱,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