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从门缝里看我第49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天。只不过,我现在就像是一位交代后事的丈夫,只想为深爱的妻子选一个更适合她的伴侣,代替我照顾她的下半生。因此评心而论,在十八与何然之间,我更倾向于后者。
十八即使爱刺,他贪慕的虚荣仍旧很多。
何然却不同。他的世界里了刺猬不会有任何人,任何物,任何事。他唯一的不足,就是他没有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担当。他总想以柔弱的姿态依附着刺猬,用以博取刺猬的怜惜与感情。虽然他这么做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了刺猬的大女人心理,但却永远不会让刺猬产生想要依赖的安全感。
刺猬需要的膀只能由我给。
我暗自告诉自己定活着走出手术室,一定可以活着去见刺猬!
而,一场葬礼却将我的信念撞出了一道裂缝,让我一直以来堆积起的勇气变得溃不成军。
是大姨生得儿子。是我表哥。骨子里有着和我一样地桀骜不驯。他并不相信这种罕见地遗传性心脏病会夺走他年轻地生命所以。他仍旧肆无忌惮地挥霍着身体地能量。不知疲惫。彻夜疯狂。
他为自己会继续作乱人间我却参加了他安静地葬礼。
葬礼结束后。我便直接开车去了刺猬母亲所在地城市。与其满世界地找她如在家里等她;与其在死后留下遗憾。莫不然为自己争取这一回!如果真得要死。我宁愿死在她地怀里。
焦躁地等待中。我却等来她要与何然双宿双飞地结果!
她不肯听我地解释。只是流着眼泪告诉我。错过了。
错过了?难道真得错过了?
我好不容易堆积起的勇气被她的泪水浇灭。我的心脏因她的拒绝再次出现异样。黑暗中似乎看见了死神正在向我狞笑,他嘲笑着我的自不量力伸出苍白的手指狠狠地扼住了我的呼吸!我故作镇定的站起身,捂住胸口默默离开。
回到属于自己的窝居靠在墙面上,掏出香烟口口吸食着。客厅中有刺猬创作的根雕《守望》,这曾经是我支撑下去的动力,想着有一天要将她摆放到我们的新家里,如今却要将她伫立在我的坟头,成为缅怀的记忆。
一根根吸着香烟,直到心口的绞痛阵阵传来,我真得感觉到死亡离我越来越近了。
但是,我并不想救自己。
刺猬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即使我重新获得了健康,她也不会再回到我的身边。
这一局,终是我输了。
愿赌服输,我可以陪上性命。
爱情从来不是我的全部,但刺猬却与我的心脏张合在一起。能拔出吗?除非我死。
当一个人失去活下去的信念时,便没了可以支撑的力量。我不想争取时间,只是冷眼看死亡何时造访。
然而,谁又能想到,那个拒绝我解释的女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幸福来的这么突然,让我觉得不真实。
我忘记自己对她说了什么,只记得当时身体的颤抖有着我无法控制的激动。
男人的本性也许真得是掠夺,所以我做了一件自己一年半以做的事,狠狠地……要了她!
被推入手术室的那一刻,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活着走出来,因为有只刺猬在外面等着我。
当我睁开眼睛,再次看见她的笑脸时,我仿佛看见了刺猬开花。对,就是刺猬花开。刺猬身上的每根刺都开出了一朵鲜艳的小野花,看起来极美。
我拉住她的手,紧紧地攥入手心,这回,决计不会再放开。
曾经,年轻的我们不懂得爱,却偏偏自以为是地编排着剧本。结果,却走了那么多的弯路,痛了柔嫩的脚趾。所幸我们在交付了巨额学费后,终于学会了分享与宽容。
我答应刺猬要所有的故事与她分享,她宽容我曾经自以为是的主张。
我宠着她,让她足够骄傲。是我的计谋,要让她对其他男人的殷勤不屑一顾。
刺猬事业上成绩让她变得越发自信,那种由骨头里散发出来的艺术气质煞是迷人,总能在不经意间吸引他人的眼球。再者,刺猬现在瘦了下来,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都足以令所有男人为之疯狂。
这点认知让我非常不爽,总觉得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含有猥亵地落在刺猬的身上。
我开始怂恿她多吃一些,想让她再次丰满起来,变成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刺猬。
现在的她轻得没有重量,总会让我有种抓不住的错觉。看来,女人还是丰满一些的好,最起码会给男人真实的感觉。面对恨不得做螃蟹的骨感美人,以及肉呼呼的刺猬抱枕,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我确实是后者的绝对拥护者。
面失而复得的爱情,我也懂得了一个道理。感情需要两个人共同经营,永远不要试着自己一个承担什么。虽然这种勇气很值得赞赏,但却必须归类到傻兮兮里。
当身体好得差不多时,我陪着刺猬在街里四处逛逛。
男人与女人有时候是两种奇妙的动物,正如男人一向不喜欢逛街,而女人却很喜欢男人陪着她逛街。虽然刺猬从来不曾提议让我陪她购物,但我还是主动要求陪她走走,想着要讨她的欢心。尽管我不懂女人,但只要是女人喜欢的事儿,我都不介意为她去做。
溜达中,我看她对着小吃流口水的样子越发想笑。于是打着自己的恶劣小算盘,建议她多吃一些。
刺猬见我不在乎她的胖瘦,高兴的连眼睛都笑眯了起来。
她吸着小鼻子,扑入我的怀里,信誓旦旦地说道:“银毛,你真好。你放心,就算有天你秃了半个脑瓜瓢儿,顶了一个大西瓜肚,我也爱你!”
我觉得,这是我这辈子听过得最动人的表白。
谁都会喜欢你年轻时的容颜,可是谁又能爱你年华流逝后的老态?我们有一天终会老去,会变得头发疏松,变得肚子发福,不再年轻,不再有激|情,但却有那么一个人仍旧爱着你。这,才是幸福。
我现在很幸福,却变得疏于防范小人的歹毒。
当电话响起,我知道公司那边出现了问题。何然那小子就像一只恶狼般四处咬人,手段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塞给刺猬一只预存了我电话号码的手机,然后离开。却没有想到,只此一个失误,差点儿让我永远失去她!
我原本以为刺猬是被何然绑走,愤怒之下我冲入他的别墅,动手打了他。然而,他却不但不反抗,反而一把攥紧我的手,问我刺猬到底怎么了。
看着他焦急的眼睛,我相信了他的清白。
于是,两个人简单快捷地沟通了两句,便将目标定在了山蛇精的身上。
我本打算直接扣住山蛇精,将刺猬的所在逼问出来。
何然却将我拦下,说山蛇精已经疯了,一定会争个鱼死网破!
第七十七章 狼性到底有多狠?(一)
回家啊,感觉有多好。
我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一边忍受着疼痛,让鲤鱼处理着我血肉模糊地手指;一边听着银毛重重地踏步声,以及他从未停歇的怒声训斥。
当鲤鱼修剪掉我连着肉的残破指甲时,我痛得闷哼了一声。
银毛忙一把将鲤鱼推开,怒喝道:“你能不能轻点儿?!”
鲤鱼直接将手中的医用镊子和剪刀递给银毛,面无表情地说:“那你来吧。”
银毛一把夺过,颇有气势地说:“我来就我来!”
结果,他对着我的手指比量了半天后,还是一咬牙站了起来,黑着脸对鲤鱼说:“你去处理。”
鲤鱼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看着银毛不答话。
银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鲤鱼,最后还是伸手将工具递到了鲤鱼手中,很不情愿地唤了声:“李叔,麻烦你了。”
鲤鱼则是非常满意地笑了笑,接过银毛手中的工具,继续低头给我处理手指。
我咧嘴一笑,打趣道:“银毛,你就认栽吧。冰棺材那么厉害,打麻将时还不是故意喂鲤鱼牌,赢咱俩的钱?”
鲤鱼手下一个用力,将我最后一片倒霉的指甲处理好。
我痛得一个哆嗦,直嚷着:“善待刺猬啊!”
鲤鱼玩笑道:“哦,忘记你也是小动物了。”最后留下消毒药水和纱布,拎着自己的工具包就走人了。
银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屁股坐到我的床上,再次教训起来,“最好疼死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半夜出去!?”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戏谑道:“银毛,你这两句反反复复说了好多遍,真是越来越有长舌妇男的作风了。”
银毛冷哼一声,伸手就要拍我的脑袋,只不过举了起来却没有落下,而是半路改了路线,抚摸上我的脸颊,心有余悸道:“刺猬,你别再锻炼我的心脏好不好?”
我鼻子一酸,扑进他的怀中,猛点头应道:“不会了,真得不会了。
我也不知道山蛇精会盯上我,还使出这么个下流手段来对付我。”
银毛收紧手臂,用大手抚摸着我的背脊,沙哑道:“你哥不省心的东西。有时候,我真想敲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
我抬头,调戏一笑:“你不舍得。”
银毛捏我鼻子:“真是把你惯得没边了。”
我张口呼吸:“只有疼老婆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银毛松开手,用额头顶上我的脑门,问:“刺猬,我在你心里是个好男人吗?”
我信口开河地说道:“虽然你这个人脾气不好,为人恶劣,嚣张跋扈,闷马蚤葫芦”银毛眸子一眯,我忙总结道:“但总体来说,还算是个好男人。不过你别骄傲,要继续努力才行。”
银毛酸唧唧地说:“是啊,你那么多备用轮胎,我要是不好好表现,说不准就你按个骨碌跑路了。”
我笑嘻嘻道:“小子,你很有自知之明啊。能看清眼前的严峻形势,也算是你的优点了。”
银毛将白牙一呲:“信不信我咬死你?!”
我点头:“信,你一直是野兽派的。”
银毛低头,啃咬上我的脖子,痒得我咯咯大笑。我忘记了手指上的伤,竟用手去推他的胸膛,结果痛得我直吸冷气。
银毛忙将我的手指给包扎起来,还不忘继续教训道:“ 我让你再半夜跑出去!”然后抱着我躺在床上睡着了。
从昨晚到现在我也没轻折腾,迷迷糊糊间困意袭来,却隐约间觉得有双手在摸我的脸。勉强睁开眼睛,竟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何然!
我下了一跳,忙坐了起来。
银毛被我惊醒,夜扑腾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三个人面面相觑,都忘记了言语。
最终,我试着开口道:“何然,你”
何然接过我的话,淡淡应道:“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说完,转动轮椅走了。
我瞧眼头发乱糟糟的银毛,又看眼背影落寞地何然,终是开口道:“何然,我给讲讲我昨晚的经历啊?”
何然地轮椅停下,又慢慢转了回来。
我咧嘴笑了笑,然后用脚踹银毛:“去,准备水果和糕点,我要饿死了。”
银毛用脚去踢何然地轮椅:“你在地上,你去。”
何然拿起旁边的座机电话,直接拨打了出去:“麻烦松些水果和糕点来古金的房里,谢谢。”
真是一山比一山高,我彻底无语了。
我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给二人讲着我的经历。尤其是讲到我智勇双全的那几个片段时,更是口若悬河、欲罢不能,就差站起来比比划划,再现当时的情景。
然而,两位听众却不买账,何然将眉头皱成了疙瘩,银毛将表情冻结成了冰坨。
我在不知不觉间咽下最后一块泡芙时,才恍然惊觉,自己竟然吃了一盒子的各种糕点!
三个人的视线交叉式的落在了我手上空空如也的食盒子尚,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打了个饱嗝,觉得困意袭来。
这时,电话响起,银毛伸手接听,简单应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转过身,对我和何然说:“山蛇精因买凶杀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自由的阳光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买凶杀人?!”山蛇精并没想杀我,只是想将我养成宠物猪啊,怎么给规划到买凶杀人里面了?
银毛将深不见底的眼前看向何然,若有所思地说:“山蛇精买凶杀害全老大一家,无一活口。”
我想到山蛇精是个变态,却想不到她会这么变态!后怕的感觉就仿佛是一只厉鬼的枯手,一点点儿攀爬上我的背脊,那种感觉令我通体生寒!既然山蛇精能买凶杀全老大一家,她要是来了狠劲儿,直接抹了我的脖子也说不定啊。而我竟然还能从她的魔抓下逃生,真是太吉星高照了。
想到何然有这样一个歹毒的母亲,心中怜惜之情又开始泛滥。抬眼去看何然,但见他只是低垂着眼睑,仿佛很专注地扒着一个山竹。纤细白皙的手指捏开山竹厚实的深紫色果皮,然后放到盘子里。接着,拿起另一个山竹,再次扒皮,取肉。他的动作一直持续循环着,整个过程也一直很寂静无声。
我想开口安慰,却觉得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我此刻的感受,更无法安抚何然胸口的痛。
当何然将所有山竹都扒好后,他将盛满果肉的盘子推向我,示意我吃。我用包裹着纱布的手指端起盘子,对准山竹白嫩的果肉一口咬下,觉得口中苦涩泛滥。
何然转动轮椅离开,静静地消失在银毛的屋子里,一如他来时无声无息。
我望着门口失神,很心痛,也很无能为了。
第七十七章狼性到底有多狠?(二)
银毛拍拍我的脸,说:“不用担心,那狼崽子不会有事。”
我觉得银毛不关心何然,心中不爽,躲开他的触碰,口气不好的说:“你不是他,自然不明白他的感受。”
银毛的手僵硬在半空,最终攥成拳头,收回到身边,沉声道:“你以为你有多了解他?”
我冷声道:“总之,比你了解。”穿鞋,下地。
银毛一拳头捶打在床上,气愤的吼道:“操!”
我脚步微顿,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
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儿,既为何然心疼,也因银毛气恼!何然家中遭遇这样的变故,需要他独自面对着人生的低谷。我觉得在这个时候我们都应该多多关心他,而不是说出这些无所谓的的话!
气呼呼的我走下二楼,独自坐在游泳池边,用脚踢打着清水,发泄着心中的不快。当有脚步声在背后响起时,我会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心中难免越发失望。
如此这般反复一会儿后,我终于冷静了下来。并开始埋怨自己,怎么对银毛就要求那么高?!他能容忍何然在这里住下,已经实属不易。试问,哪个男人能做到这一点?能将受伤的情敌收进自己的房檐下,让老婆就近照顾?单从这点上,我就应该感激银毛的宽厚。
然而,我却因为他毫无底线的宠溺而忽视了他的感受,更因为相爱而将对他的期许放到了珠穆朗玛峰的顶端。所以,一旦银毛有一点儿不合我的心意,我都会不满地发飙。
这点,不好。
我告诉自己,在处理这个问题上,确实是我做错了。
既然错了,那就道歉呗。
想到解决办法的我不免嘿嘿一笑,屁股一挪,就要从游泳池边爬起来。然而,当我转头起身时,却一头撞到了旁边的轮椅。只觉得脑袋一痛,身子一歪,便扑通一声掉进了游泳池里。
原来,在我陷入冥思苦想时,何然已经悄然出现在我的身边。而一直陷在自己思想中的我,不但没有发现,反而一脑袋就撞了上去!
呜呼……救命啊!
我拼命挣扎着,在扑腾起的水花间看见了何然焦急的小脸。与此同时,冰冷的水快速将我灭顶,让我高呼的救命也变得断断续续。
何然眼含焦急,突然一推轮椅,用极大地毅力站了起来!紧接着,他扑通一声跳进游泳池里,拼了命向我游来!
当两个人的手紧紧抓在一起时,我的意识已经变得渐渐模糊。
何然的腿仍旧不好用,抱着我根本就无法上浮。
我推他,示意他自己浮上去。
他却抱紧了我,亲吻上我的唇畔。冰凉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