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从门缝里看我第50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你口口声声说要给刺猬幸福,却看不见她因为你左右为难。你明知道她对你的感情不是爱情,却一再利用她的善良,让她辛苦自己。”
何然反驳道:“你错了!我说过,我要守望着她,给她幸福。这是我的承诺,不会变。”
银毛沉声说:“如果你的誓言是建立在刺猬的痛苦上,你也不会动摇分毫?”
何然冷声道:“你不是我,也不是何必,怎么知道这种守望与被守望就不是幸福?再者,幸福是一辈子,你又能将幸福给何必到什么时候?三年?五年?六年还是十年?”
我的心因他们的对话儿抽痛着,既想大喊着让他们不要再继续说下去,又想知道所有被故意隐藏的真相。
我在心里叫嚷着,希望银毛可以回答何然,他要给我的幸福是一辈子,足足够够的一辈子!
然而银毛却沉默不语。
而我,似乎能从他的沉默中感受到,由他骨子里发出来的……悲鸣。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银毛再次张开沙哑的喉咙,苦涩地说:“何然,给我七年。”
何然冷哼一声,尖锐地问:“我为什么要给你七年?”
银毛深吸了一口气,用尽量平淡无波的语调说:“如果说七年之痒,那么爱情只存活于六年零三百六十四天。我只有刺猬的爱情部分,至于那些慢慢转换为亲情的感情,我希望你能懂得珍惜。”
“你应该知道,我最想要的是刺猬的全部,而不是七年。但是,我的家族病史很复杂,尽管现代医学将我们这种病状归纳为先天性遗传心脏病,但实际上,并不是单纯的遗传心脏病。为此,我做了两次手术,但七年对于我来讲,已经是最大极限了。”
“所以,我要用我活着的七年好好爱刺猬。等爱情不在,我也不在。”
在沉寂了数十秒后,何然仿若自言自语般说道:“七年。七年之后你离开了,剩下何必一个人,她的心中还会留下位置来爱我吗?”转而声音突然拔高,大喝道:“银毛,你想骗我?!”
银毛低低笑着,苦涩道:“是的,我想骗你,骗你代替我继续照顾刺猬。不然,你以为我会容忍你在我家里养伤?你以为我会视而不见你对刺猬的亲昵?你以为我会大度的为自己老婆准备备胎?”
“何然,你可以选择继续赖着刺猬的身边,看着她夹在你我之间痛苦烦恼,也可以选择离开,在七年之后回来,以一个成熟男人的担当来爱她,护她。”
此时,我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却仍旧无法睁开眼睛去面对银毛所说的未来。这一刻,我竟然觉得自己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似乎在岁月的侵蚀中风化,任何人只需要在我身上轻轻一触,我就会变成尸骨无存的沙粒,从此拼贴不起……
仿佛经历了千万年,何然冰凉的唇畔终是落在了我的额头,没有道别,不说再见,悄然无声地转身离开。
我知道,他想把时间化为一叶扁舟,以为只要迎着希望的方向,彼此的明天还会重逢。然而,这一次我却希望这一叶扁舟可以慢慢滑过,给我足够的时间来爱银毛,给银毛足够的时间来体味幸福生活。
何然走了,带着他所期盼的重逢离开。
我的眼泪滑落,为这被戏弄的人生。
银毛的手指抚摸上我冰冷的脸颊,将泪水轻柔的擦拭,并深情地唤着我的名字:“刺猬……”
我瞬间睁开眼睛,扬起手,狠狠地掴在他的脸上!
银毛愣了,木讷的望着我。
我弹起身子,无法控制的怒吼道:“银毛,你哥骗子!你说过要给我一辈子的幸福,却准备在七年后将我让给别人!我恨你,恨你!”
我跳下床,随手抓起屋子里所剩无几的物件向他砸去,疯了般嘶吼道:“死啊,死啊!现在就死!你死了,我马上就去找何然!”
物件碎裂的声音听起来很刺耳,就像我此刻的心一样,都在发出痛苦的尖叫与呜咽的悲鸣。
当我将屋子里仅存的被褥也都扯到地上时,心中那不可抑止的愤怒终于被无力面对生死的心痛所取代。
我缓缓蹲到地上,眼泪颗颗掉落,身子不停地战栗,仿若自言自语般哽咽道:“我不要爱你了,不要爱你了。你把我推给了别人,不相信我可以只爱你一个人。你是骗子,是骗子。何然如何恨我,我就如何恨你。恨你,恨你,不爱你……”
银毛将温暖的大手伸向我:“刺猬。”
我一把打掉他的手,自己跌坐到地板上嚎啕大哭。
银毛扑通一声跪在地板上,将我紧紧地抱入怀中,大吼道:“刺猬!你听我说!”
我被震得耳朵嗡嗡作响,只能抬起布满泪水的脸,狠狠地瞪向他。
银毛一边用大手擦拭着我的泪水,一边摇头苦笑道:“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吗?我没事儿,让你放心。看来,你是从来不记得我说过的话。”
我眨了下眼睛,仍旧不明所以。
银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笑骂道:“你个笨蛋!如果我不使个计将何然那小子诓走,早晚得被他气出心脏病来。”
我瞬间将眼睛张大,颤抖着嘴唇却问不出一句话。
银毛低头在我的唇畔上啵了一口,极为狡诈地笑道:“现在好了,何然那死小子走了,这里有成为了我们的二人世界。”
我终于找到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拖着厚重的鼻音问:“你和医生串通,让何然误以为你的心脏手术并不成功?”
银毛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颇为得意道:“我早就防范那只小狼崽子了。幸好套子下得早,不然保不准要被他叼去一口肉。这回,也让那死小子尝尝被人骗的滋味。”
我拔高了声音,又问道:“你偶尔的心脏绞痛也是装出来的?”
银毛忙亲吻我的鼻尖:“看那小子亲近你,我自然心痛。”
我半眯起眼,笑容可掬的问:“这么说来,你就是瞒着我,自编自导自演了一部《七年之后,会有男人替我爱你》的重头剧呗?”
银毛脸色微变,装作大咧咧地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你对何然那小子心太软,不然我一准儿告诉你每个细节,也欢迎你参加演出。”
我的笑容越发灿烂:“银毛,你是不是看着我为你哭得死去活来很有意思啊?”
银毛快速眨了一下眼睛,竟摆出非常无辜的表情望着我。
我心中怒火翻滚,一巴掌拍向他的脑袋!
银毛闷哼一声,低声骂道:“靠!只要何然那死小子摆出这种表情,你一准心软,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他妈的真打啊?”
我扯过地上的蚕丝被,一把罩在了银毛的头上,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到了里面。然后不由分说地扑了上去,狠狠地拳打脚踢起来!
银毛蜷着身子不停闷哼。
我一套拳脚练完后,又一屁股坐到他的身上,使劲压了两下!
银毛突然反攻,在将我摔倒在地的同时,及其快速的将我一同捂进了被子里,大喊道:“同归于尽吧!”银毛的话音未落,一个臭气熏天的屁便由他的闸门处释放了出来。
我只觉得呼吸一紧,眼前一花,便被熏得七荤八素,恨不得重新投胎,再也不用遭遇这份儿罪!
好半天银毛才一把将被子掀开,还我们新鲜空气。
我猛咳了两下,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喘息道:“你这还真是自杀性报复啊。”
第七十九章 幸福是个球形
我原本以为何然是只爱骗人的小狐狸,可显然银毛才是一个深谋远虑的阴险家。他利用自己的病史,使计将何然骗离七年。正如他所说,七年啊,七年之后谁晓得每个人都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想确实如此。也许,七年后我会变成一个圆滚滚的球;也许,七年之后何然已找到今生挚爱;也许,七年后银毛不再爱我;也许,七年后法律上允许一妻多夫也说不准。
我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偷笑,却惨遭银毛一记爆栗,被逼问道:“说,想什么呢?”
我揉了揉脑袋,无辜的说:“我就想什么时候咱能一妻多夫合法化啊?”
银毛眯起眼睛,阴森森地笑露一口白牙,危险地靠近:“怎么,你这一辆超载型大货车,还想多装几个轱辘啊?”
我缩脖子,硬嘴道:“熊样!我不过就是想想而已。要说思想背叛,你早就被我用绿帽子给活活压死了!”
银毛颇具威慑力地说:“刺猬,你是不是还想和我同归于尽啊?”
我想起他半年前放的那个臭屁,至今仍旧心有余悸,忙落威的摇了摇头,献媚道:“别,别,留条活口吧。”
银毛满意地笑了笑,颇为得意的站起身,捏了捏我恢复如初的双下巴,说:“你好好在家养肥膘,你老公我去上班给你赚食儿去。”
我躲开他的调戏,一脚踹去:“滚!”
银毛笑呵呵地走了,去忙活自己的j商事业。
我将正在画的服装设计稿放下,站起身,走到镜子面前,扭了扭圆滚滚的腰肢,觉得一切仿佛是昨日重现。
从和银毛重归于好的那天开始,我这身体就仿佛再次得到了多重营养,从纤细苗条的身材……呃……好吧,我坦白从宽,从珠圆玉润的身材变成了“玉润珠圆圆”的身材。
虽然山蛇精曾经在我的身体里注射过会使人发胖的激素,但咱现在也是有钱人了,自然可以用高科技药物与之对抗。但是……但可是……我还是嗖嗖的胖了起来。
银毛说,人的身体是有记忆的,如果减肥不能坚持在两年以上,身体里那些细胞还会再次快速吸收营养,堆积起曾经非常饱满的脂肪。
而我却在减肥成功的两年关口里和他破镜重圆,让所有误会解除,让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也随时消散,让我热情饱满的细胞再次狠狠地吸收起营养,让我凹凸有致的身体再次变得能去跳《千层肚皮》!
所幸,我现在真的可以用一种很平和的心态来看待自己的身材问题,谁让咱就是那种集睿智与祥和为一身的小有名气艺术家呢?气质,气质懂不懂?就算我拥有不被世人看好的天使身材,但咱却有无与伦比的生活情趣与人格魅力!别以为五十多岁的大爷能娶到妙龄少女就是因为钱那么庸俗,这里面没准儿也有不为人知的魅力因素咧。
虽然我的腰围再次等于了裤长,但所幸我的幸福已经纹在了无名指上。而且,咱的幸福是特殊秘药,想丢丢不掉,想洗更是洗不掉!
我对着镜子搔首弄姿,觉得这样的自己竟然也美得令人炫目。大大的眼睛,可爱的鼻子,肉呼呼的小嘴巴,一头漂亮的卷发搭配着圆滚滚的脸蛋,简直就是一个极具古韵的放大版的国产洋娃娃。就差在肩膀上印上一行外国字母:adec a。
炫目,真的是炫目!
也许是因为太炫目的原因,我只觉得脑袋一晕,忙 一把扶住桌子菜没让自己倒下。缓缓吸气,慢慢坐回椅子,努力调节着自己身体的不适。
最近我一直在赶最后几件时装的设计稿,想在一个星期后的春装发布会上闪亮登场。
银毛让我不要拼命,注意容易眩晕的身体,可是我一拿起画笔就忘记了时间,直接忽视掉自己又美尼尔综合症的事实。
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摇头笑笑,又低头勾画起了草稿。
不知不觉间过了三个多小时,当我感觉到腹中饥饿难耐时,才打个哈欠站起身,扭了扭僵硬的四肢,随手抓了些饼干咽下,然后钻入卫生间里将自己的大花睡衣洗了。
虽然我现在已经跨入到了有钱人的行列,但仍旧不习惯处处使用佣人的双手。但凡我能自己做的事情,我都会自己动手做。例如……洗洗内衣内裤等小件。咳……我严重的鄙视自己一下!哈哈哈哈……
将睡衣洗好后,我将它凉在了阳台上。看着它在一片银色天地间翻滚着怒放的花色,不禁扬起了笑脸,觉得小生活既惬意又美满。
只不过,快半年没见到何然了,不晓得他现在在哪里城市漫游,做着怎样的事情,,说着什么腔调的方言,吃着什么特色的菜系,穿着什么颜色的衣衫,是否有个人可以和他一起共度周末,一同为电影里的故事哭哭笑笑?
想到他会牵起另一个女孩子的手,我以为自己会非常开心地祝福他,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除了真心地祝福之外,我的心里还会产生一种酸楚。曾几何时,何然这个名字,已经被我收入了胸口,变成了自己的私有物。
这种感情很自私,却又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这种感情很美妙,在强势的爱情面前它会显得渺小;这种感情很勇敢,因为它不会因为时间淡化,永远会清晰如昨。
爱情是一座天平,不会出现三只托盘。
然而,人的心里却拥有者多杆秤,不停地丈量着咫尺天涯的距离。
零零总总的思念里全部是曾经甜蜜的画面。这些要感谢银毛和何然给予我的感情,无论是霸道的占有,还是放手与成全,我都很珍惜。
不知道站在阳台多久,知道看到银毛的身影,我才摇起略显僵硬的手臂,大声打着招呼。
银毛快步走到楼下,仰头看我,大声问:“刺猬,你洗被单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自己的睡衣,当即变了脸,一把抓起阳台上的积雪,捏了个团儿,狠狠地向他砸去!
银毛大笑着闪身躲开,想弯腰抓雪时却是脸色一变。缓缓直起腰,给我一个“你等着”的眼神后,便绷紧了身体走进了已经被我涂鸦成艺术馆似的城堡。
我关心则乱,忙大步跑下楼,一把抓住银毛的胳膊,急声问:“你怎么了?”
银毛的脸色先是一白,后又泛红,最后赌气似的说道:“本来不想告诉,不过要是瞒着你,你一准儿得和我闹。”
我心中一颤,手指下意识地用力收紧:“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心脏……”
银毛忙说:“不是。”继而快语解释道,“我今天去检查身体,心脏很好,你不用担心。就是……前列腺有些炎症,消消炎后就能让你给我生一群小刺猬。”
我刚讲心放下,又马上提了起来:“那你刚才怎么看起来不太正常,像是什么地方痛了呢?”
银毛胀红了脸,粗声道:“操!还不是那个死大夫!竟然将手指从我的后面塞进去催动前列腺液!还他妈地说了句:真紧!我回手揍他,结果……妈的,忘记了他的手指还在我的后面!靠!肛裂了!”
我在呆滞了数秒后突然爆发了震耳欲聋的大笑,笑得头晕眼花,笑得胸腔震动,笑得体力不支,笑得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基于这件事儿的搞笑程度不亚于五星级,所以我在笑得眼泪横流后还通过它想到了一个非常值得思考的问题,于是对着一脸想要行凶的银毛偷笑道:“你说,冰棺材前两天从鲤鱼那里回来后,就坐立难安。我问他是不是痔疮犯了,他说不是。你说……嘿嘿……是咋回事而咧?”
银毛愣楞地看我一眼后,然后目光右转。
我随着他的目光转回头,便看见冰棺材那张最著名的冰棺材死人脸。他并没有因我的话而暴走,而是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一眼,然后很淡定地走回到楼上,转身间拎着自己的行李包又下来了。
我知道自己得罪了冰棺材,所以不敢张嘴询问,只能用眼神儿示意银毛去问他意欲何为。
银毛瞪了我一眼后,对冰棺材说:“爸,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冰棺材将眼睛扫向我,非常缓慢的说:“我也要……离家出走。”然后,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人了!
我望向他消失的方向,喃喃的问银毛:“你觉不觉的……他像更年期到了啊?”
银毛点头:“被你气的提前犯病了。”
我嘿嘿一笑,望着偌大的房子感慨道:“原本这房子就空,这回人更少了。”突然转身,“要不,咱也和冰棺材一起搬到鲤鱼那儿去?”
银毛双手用力将我抱起:“去个屁!走,回屋制造人类去!”
我揽住他的脖子,暧昧地摩擦着他的胸口。
当他将我放到床上时,我极其热情的反扑到他的身上,俯身就是一记热吻。
银毛却气喘吁吁的别开头,对我说了一句很欠打的话:“刺猬,你先让我喘口气儿。”
吃过晚饭后,银毛问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