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家族兴衰系于一身(1/2)
作者:半包软白沙
许白离开京城的时候那叫一个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对所有人的人,甚至包括赵虎臣和沈运,他都是宣称是要回南京成亲,这两位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反正送上了一大票的恭喜和厚礼,并且表示,若不是难以离开,一定得陪许白回南京。
沈运更是将在南京城里他的一处宅子,当作贺礼送给许白,许白笑吟吟的接受了,并且表示,他很快就会回来。
百里父女已经在前一日动身了,在京城的宅子里,除了留下几个人看守门户,大部分的人许白都让她们带走了,等到许白动身的时候,也就是童先和缉事厂瑟琳娜的那一个领班的人了,崔超等人也被留在缉事厂,说穿了,瑟琳娜这些人,虽然披着缉事厂的皮,依然还是干的许白的家丁活。
这让瑟琳娜有些嘀咕,要是一直如此的话,那当初入缉事厂,还弄的那么煞有其事的干什么,反正到哪里不是都得听许白的吗?
但是,看看自己腰牌,她又将这些嘀咕给咽了下去,别的可以装模作样,但是,她这个身份可做不得假,怎么说,她现在也算是大明的军官,太子殿下的侍卫——花名册都有的!
临走的时候,许白还是给了许三多送去了消息,开分号什么的事情,虽然已经将具体的细节让唐刀转告给许三多了,但是,他觉得自己离开还是应该给他说一下,虚头巴脑的那些东西就不用说了,直接说自己回南京就好,反正很快许三多就清楚,自己用来回南京的那个理由,根本就不可能实现了。
国丧期间,没有哪个官员敢惦记着娶老婆这种事情的!
许白没有从天津走,他甚至怕自己还没离开天津的时候,皇帝驾崩的消息就传了过来,那个时候,自己还留在天津,可就是在给太子添堵了。
所以,他这一行人,出了京城,就消失在了所有关注他的行踪的人的眼帘里,除了确定他们是离开京城往南京而去,竟然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走的!
与此同时,在天津的林七筠接到了一份密信,她展开手中的密信看完之后,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然后,将密信放在烛火烧掉,没留下一丝痕迹。
第二天,她带着身边的几个林家的心腹,就离开了天津,在天津四海商行的人,也只是知道自家大掌柜可能去了南京,但是真正去了哪里,就不是他们能关心的了。
山西,大同府,林家。
这两年来,作为被举族流放到这里来的林家,日子过的很是艰辛。
虽然在某些人的关照下,他们并没像其他流放到军镇的那些囚犯一样,家族的男丁陷入无穷无尽的苦役当中,家中的女眷被各类人等骚扰欺凌,甚至还单独为他们全族划出了数百亩的军田让他们垦殖,但是,林家上空一直都是有着一团乌云在笼罩着。
在林家的四周,也一直都有军兵看守着,说是监视,也未尝不是一种保护,只是这种保护,实在是让人有些吃不消。
林家能允许携带来大同的细软等,在这两年中,早几乎已经被人勒索得七七八八了,这个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自从二公子林武身死和大公子林威被下狱之后,老族长也林生德也缠绵病榻,如今在林家当家的是林家三公子林竹。
不过,这位林三公子处事显然不如他的兄长们,更加不如据说如今在太子身边的得宠的林七筠,但是,谁叫他是林七筠的嫡亲弟弟,这个家,他不当也得当了。
虽然不少族人暗地里恼怒林七筠委身仇人,简直是林家的奇耻大辱,但是,他们心里都是清清楚楚的,若不是林七筠,眼下的林家早就灰飞烟灭了,让林竹做家主,实际上大多数人也是和这个意思,不看僧面看佛门,有林竹在,林七筠总会多想着林家一点点。
所以,这两年虽然过的辛苦,但是,林家上下也终于算是熬过去了,而且,日子似乎慢慢的变得有希望起来。
在京城里,林七筠向林家要了两次人,都是挑的族人里眉眼挑通,处事精干的年轻人,这些人到了京城之后,也不断的朝着族里来信,于是慢慢的,族里终于明白林七筠如今到底是在做什么了。
四海商行的大掌柜!
这样的身份,总比做太子的姬妾听起来体面多了,而且,还是干的林家的老本行,说来说去,太子因为看上林家做买卖的本事,而给了林家一条活路,这说法说出去,就没那么丢人了。
林家的人,腰杆慢慢的直了起来,有时候面对当地军兵一些无礼的勒索,也敢开口说不了,这个时候,他们赫然发现,真是当他们说不的时候,那些看守他们的军兵,也不敢欺凌他们欺凌的太过分,只要闹出的动静够大,立刻就有官府或者总兵府的人过来干涉了。
当然,这一切都拜林七筠所赐。
人心就是这么奇怪,在以前不知道林七筠在京城里做什么的时候,林家上下虽然在林七筠的庇护之下,但是一个个都是深以为耻,等闲不愿意提她的名字,但是,一旦清楚的知道了林七筠在京里的作为,他们又似乎有些遗憾起来。
你说这七小姐为什么就没有成为太子殿下的枕边人呢,要是那样的话,林家东山再起,不也就是太子殿下一句话的事情吗?
林竹的声音,在族里说话也越来越管用了,最近甚至有不少人来拜访林家,都是山西地面上有头有脸的商家,不得不说,这些商家本事也真大,人来人往的,看守林家的那些军兵仿佛是眼瞎了一样,一个个都看不见,而且,他们带来的那些平时林家看不上,如今却是觉得很丰盛的礼物,那些军官们也没有来打秋风什么的。
“要是这日子天天都这样的话,那就好过了!”
林竹坐在父亲林胜德的床边,给自己的父亲说着这些天的事情:“有点咱们家当初在大名府里的气息了!”
“这些人里,有几家是咱们林家以前想要接触,都看不上咱们林家的!”林胜德虽然缠绵病榻一年多,但是脑子却是没糊涂:“他们来咱们这说了什么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