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季重新返回洛阳城,心里最高兴的人,莫过于白露了。
虽然她也担心事情有些复杂了,可是此刻能陪在张季身边,心中还是暗暗窃喜的。
张季对于白露的那点小心思自然是看得出来的。
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人家姑娘的一番心意都快写在脸上了!
而且现在他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应对那些暗中袭击他们的人!
受伤的张家护卫被请来的洛阳城中有名的医者看过了,都是些不致命的伤,上过药包扎了后,就只需要静养了。
张季暗中派了人回了长安。
如今遇到这等事,不从长安调人过来怕是不行了!
洛阳城里没人敢乱来!
这里的律法森严,至少在治安上是很严谨的。
张季让人返回长安调集人手过来是秘密进行的。
这不仅仅是从洛阳回长安是隐藏身份行踪,就连回到长安后,也是只让人禀报了李承乾知晓。
而对于宋雨婷、常青、还有张漱他们,却是乜有敢让她们知道张季在洛阳遇到的事情。
张家庄子上的护卫,被李承乾调集了二百人。
至于理由则是协助太子殿下处理理商司事宜。
这事情虽然有些让张漱她们意外,但想想,太子与自家四郎的关系,倒也在情理之中。
这次同去洛阳的,不仅仅有张家护卫二百人,更有太子亲卫三百人,以及领军的薛礼!
李承乾虽然没有完全弄清楚张季在洛阳到底遇到了怎样的麻烦,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这绝对不是一件张稚禾被人坑骗七万多贯,然后又寻到那家骗人的赵家,然后把两边动起手的事情。
至少弩弓和震天雷出现在赵家人手里,这也让李承乾这个太子胆战心惊!
什么人会偷偷摸摸的弄到手弩弓和震天雷?
绝对不是那些老实巴交的百姓!
一定是那些心存不轨,心怀叵测的家伙!
说不准那些家伙还会有着造反作乱的心思存在!
这就不能不让李承乾心里发寒了!
自己可只是个太子啊!
还没有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呢!
怎么地?你们就想造反了?
这是不打算给某好日子过啊?
不行!
必须的弄清楚这些!
而且张稚禾的安全也一定要保证!
于是乎,李承乾不仅将张季遇到的情况奏报给了李二陛下,请求秘密严查军械泄露的事情。也同时拍了三百自己的亲卫和张家的护卫、铁山卫,一同去了洛阳。
薛礼带人去洛阳这回没有再走陆路。
五百多人是走了水路!
这也是太子李承乾的意思,毕竟八百里路若是一路赶去,动静绝对不会小。
所以,李承乾按照张季的要求,要做到不打草惊蛇的调动人马,那就安排了船只走水路。
大唐的船只技术是先进的,甚至于可以说是在整个儿时代都是最领先的那种。
而大唐的水路运输,更是在继承了前隋的运河的基础上,也有自己的开发和建设。
从长安到洛阳,是先走广通渠,在入河,之后到洛阳。
这一路速度上是要比陆路快一些不说,关键是可以将五百人马化整为零,用了二十多条船,连人带马,分开运到了洛阳城外。
张季对于李承乾安排的这一切并不知晓,但是凭着他对李承乾的信任,相信这位太子不会把这点事情都办砸了的。
再回长安不成,返回洛阳后,张季现在每日都待在福善坊宅子中,不怎么露面了。
至于南市上那重新拿回来的燕来楼,则是由白露带人在装修和培训人员。
燕来楼,不对,应当说是以前的燕来楼,这些日子没有再营业。
大门紧闭,里头倒是有叮叮咚咚干活的动静。
外头的行人也就是偶尔会看一眼这个曾经在洛阳红极一时的酒楼,猜测着再次开业大致会在什么时候。
此时是正午,洛阳南市人来人往端地是热闹!
就在以前燕来楼斜对面的曲巷口,有个人正在树荫下看向这边。
而这五人衣着倒也整洁,袍衫虽然算不得华丽,但也绝对算不上寒酸。
尤其是这五人看起来身上都有着一股子肃杀之气,应当不是寻常的百姓。
而这五人中,那赵家的赵彦申赫然在列!
“赵舵主,咱们这趟进洛阳,可是有正经事的!至于你赵家的私人仇怨,怎么也得等到会中事情忙完再说!切不可乱来误了正事!”
赵彦申身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灰袍老者,皱着眉头,看着赵彦申说道。
“这些某自然是省的的!咱元理会的事情,某何时出过纰漏?涂长老莫要小看了人!”赵彦申看了身旁那涂长老一眼,有些不耐的说道。
涂长老眉头皱的更紧!
说实话,作为元理会中资深的长老,对于赵彦申区区一个舵主心中很是不屑!
当初若不是他赵家在洛阳颇有些资财,会中也不会让这赵彦申做了舵主!
可现在,赵家不但因为清查案子被牵连,家中资财多被朝廷收没,而且家主都被人截杀在山中!
赵家已经不复当初的实力,可这赵彦申却还在这里摆谱!
这就让涂长老心里一阵厌恶!
“赵舵主,你也不必在这里说这等话!你对会中事务是不是尽心尽力,做的自然比说的更能看出来!结果这东西可是不会糊弄人的!老夫不管你现在心里究竟有多少怨恨,但你要是耽误了会中的正事,老夫定不会放过你!”涂长老冷声说道。
此话说罢,涂长老也不待赵彦申再说什么,直接转身,带着两名随从离开了。
赵彦申冷眼看着涂长老离去的背影,鼻子里冷哼一声!
他身旁的随从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轻声道:“舵主,那咱们的计划……”
赵彦申看都没看随从,口中道:“自然是按照计划行事!”
“可……涂长老他……”随从有些犹豫的嗫嚅道。
“哼!某这个舵主可不是他姓涂的封的!怕他作甚?记住,某才是你的舵主!明白吗?”赵彦申很是不满的对随从道。
“是!是!某记住了!一切按照计划行事!”随从见赵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