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人说话,庞巨心里急得不行,怎么说也是自己学生的题目,谁都可以不回答,就唯独自己不能不说。
庞巨咳嗽一声说道:“陆晏这事还是那句话,不处理说不过去,怎么着也得有个说法吧!要不今后都打败仗,都不追究责任?”
见他还是这个论调,刘江呵呵一笑说道:“那你说个章程,要怎么处理他才能算是有个交代?”
庞巨瞥了一眼刘江,心里暗道:“昨天没搭理他,今天就开始给我使绊子了!”
面上却是笑道:“我就是一说,毕竟没有官职在身,但是为了大楚的将来,不说也不行呀!
都想一团和气,可是到底有没有人为大楚的将来想想,军人,就是要死战,而我们文人就是要死谏,这才是为臣之根本!”
刘江冷笑一声道:“怎么,谁规定的当军人就一定要打胜仗的,不死在战场上就是有罪吗?”
庞巨却是说道:“军人就是要保家卫国,一往无前,有了困难就往后退缩,那还是军人吗?要知道他们身后可是千千万万的百姓!”
他这话说的义正言辞,说的是慷慨激昂,说的是大义凛然,一时间竟是说的别人没有了话语回复他。
兵部尚书孙志云却是站出来,对着马希声行礼之后才说道:“庞师的说法,本官不敢苟同,军人打败仗,这是不正常!
但也得总结经验,看看到底为什么打了败仗,这也是为将军们负责,更是为了大楚负责!
这次陆晏还有王爷的自述,相信大家都知道里面的内容,大唐军力出现了咱们不能理解的情况,咱们没有有效的办法反制,才有了今日的战败,就因为这处理陆晏,相信他们心里是不服气的,更不要说死在战场上的将近十万的军卒!”
孙志云这话,说的是事实,更是出于一片公心,马希声睁开眼睛看向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而刘江看着自己提上来的兵部尚书,也是在心里暗暗点头。
而庞巨也是一时没了主意,抛开利益争斗,那就只能实事求是!可实事求是恰恰是他不愿意提及的,更不要说秉公处理了。
可是面对孙志云说的这事,是从来都没有人提及的,但是只要是真心做事,以一片公心做事,即便是违背了某些人的利益,这些人也不能说出太离谱的话。
这其中就有庞巨联系的一些人,这些人准备依附庞巨,不就是要上位要官职要利益吗!
可是一旦得罪了朝中大佬,就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位置,只怕也做不长,做的不顺心,做的不长久!
因此,在孙志云说过之后,这些人也都闭上了嘴,继续保持沉默符合这些人的利益,可见这些人平时表的忠心,在关键时刻,都没有自己的利益重要。
庞巨不说话,刘江不说话,姚庄就更不说话了,但是另一人却是站了出来说道:“孙尚书说的极是,咱们在这里评价这场战争,似乎对于陆晏不太公平,是不是将陆晏喊到这里,咱们也应该听听他怎么说吗!”
庞巨顿时就有些恼怒起来,瞪着眼看着也正瞪着他的礼部尚书王辉,两人就像两只正在斗架的鹌鹑一样,都是抻着头瞪着眼,梗着脖子,一副谁也不怕谁的样子。
他们的样子跟真的动手还有很大的距离,他们的这个样子更多的是向对方挑衅,更多的是想把对方吓退,可是说出的话犹如泼出的水,那是再也收不回去了。
孙志云想来和王辉不对付,一个当兵的军人,一个天天鼓捣人心的文人,他们互相之间都看不顺眼,可是今天这个讨厌的文人,怎么就会跟着自己说话呢!
孙志云看着王辉,可是王辉却是正在瞪着庞巨,而一边的刘江也是呵呵一笑道:“就是嘛!一个拿不起刀枪的读书人,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报价卫国的军人,你这是打击异己!”
庞巨一下子就将头扭向了刘江那边,顿时就是怒声道:“你个老匹夫,欺人太甚了!”
刘江看庞巨发怒了,顿时就觉得很搞笑,果然是个文人,就是骂人都这么文雅!
他不由呵呵笑道:“你还是个文人呢!竟是满嘴喷粪,出口成脏呀!”
庞巨气的往前一步,骂道:“你倒是个当兵的,有本事你去和大唐打一丈,也让别人看看你的本事!”
“想当初,我跟着皇帝东征西讨的时候,你还在学堂里读你的之乎者也呢!要不是有人资助你,你能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