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上路的样子,而宦官们将这些棺盖盖好走后,竟是将一条她们自缢的白绫挽成一朵大白花挂在棺椁的前面。
管事宦官看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才出门招呼远处的大车过来,将这些棺椁全部装好之后就停在院子门口。
而大楚皇宫随着一缕阳光的到来,仿佛有重新从地狱来到了人间,这一夜里,整个大楚朝臣都再为马殷守了一夜,而凌晨时候的尖叫声,虽是转瞬即逝,但依然在寂静的夜晚,不可避免的钻进了所有人耳中。
他们这些人之中,心里还是很同情这些妃子的,他们在听到那声尖利的叫声的时候,他们心里不由得就是咯噔一声,他们知道这些可怜的妃子该上路了。
但是绝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这些可怜的女子说一句话,他们只能咒骂这个操蛋的老天爷还是应该什么人呢!
马殷的棺椁在一众道士们的低声吟诵中,六十四个人的抬着棺椁从两边跪着的皇子皇孙还有臣子只见走过,他们要将马殷的棺椁抬出宫门才能装上大车。
一众人在马殷的棺椁过去之后,才陆续站起来跟在后面走着走着!他葬在衡阳上潢水侧,整个马殷的丧事进行的很顺利,而整个的葬礼也进行整整一天的时间。
等第二天他们全部回到潭州之后,这些人都像是散架了一样,整个打出草堂都要休息一天,而在以后很长的时间里,整个潭州都要进入没有欢愉的活动了。
整个的潭州就是一片的银装素裹,这不是下雪造成的,而是家家户户门口悬挂的大白花,以及人人穿着的白色的服饰。
这里已经成了一座死城一般,而人们也都很少在城内走动,也都是尽量的控制自己不上街,不串门,尽量的见面之后都是互望一眼而过,尽量的少打招呼。
这都是在避嫌,只要见面说话,就可能有欢愉的行为,这在现在的潭州,显然是很不合适的,有人举报的时候,只要落实就是发配边关,终生劳役的结果。
而马希声并没有什么劳累的体验,他来回都是做的大车,一路上他都在看以前的奏章,他觉得自己要学习的事情还有很多,越是看这些马殷批复过的奏章,他就越是佩服自己的父皇。
他接掌皇位之后才知道,这个皇帝真不是人干的,可这是马殷辛辛苦苦传下来的基业,他就是再难也得守住才行。
而在这个夜晚,马希声又把马从、姚庄、陆晏还有王辉招进宫里,他觉得再也不能拖着浏阳的事情了。
浏阳的事情不解决,就不能解决整个大楚的经济问题,你能解决经济问题就不能解决军事问题,不解决军事问题就会影响大楚的千秋万代,一统江湖的问题。
其实在这两天里,这些人都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可是想用自己的打算说服别人,是需要一些利益上的交换的。
这几人里面,最没有发言权的就是这个王辉了,不管怎么变换皇庄还是农庄,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只是在自己老家有好几个庄子,但都是在家族名下,和官府没什么关系,说白了,就是地主罢了。
而这里面,最有决定权的却是他,所有的变革都得经过他的计算才行,竟然变就要变得越来越好,银子就要收的越来越多,如果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变化,还不如不变。
而王辉就是个算盘的角色,他不敢轻易地否定任何一个大佬的计划。
陆晏就只是说要收回浏阳的税收,也就是说,浏阳怎么收税,将由他陆晏说了算,他的计划说出来,就引来了秦楚的大声呵斥“你想干什么?自立山头,还是想自立门户!”
不怕别人的指责,就怕别人的陷害,更怕别人的上纲上线,说他陆晏要自立门户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可是要没有别人为他辩解,他自身就难以辩解的。
还没等陆晏辩解,马希声就挥挥手,止住了秦楚的质问!姚庄一脸戏谑的看着秦楚道:“想解决浏阳的问题,就得牵扯到全大楚的政策,更是和大楚皇族的利益息息相关。
百姓也都是在看着这件事,处理不好是会天下大乱的!所以说,在决策没有决定之前,咱们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能透漏出去。”
马希声有些头疼,揉着自己的头道:“咱们既然是商量问题,就可以随意说,但是要说出优缺点才行,不能解决了问题,却是有带出更多的问题,那还不如不解决这些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