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简单寒暄了几句后,刘范便开始步入正题,瞧着法正,刘范开门见山,“如今我军已经抵达绵竹,一路上都是畅通无阻的,但我心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刘范如此说,法正其实面色也有些凝重,按常理来说,像益州这么大的州,出现政权更迭的时候,是不应该这么安静的。
不论是与刘焉父子有仇隙的,还是心怀异志的豪族,都应该乘乱挑起骚乱,对刘焉父子不利的。可到如今,他们一直很安全,没有丝毫变故。可越是这样的安稳,越是让法正心里不安。
“主公,如今定祖公已经名义上认可你了,你在广汉郡其实应该不会再出现多大意外。若有意外,我想应该会在其他巴蜀其他地方。”这些时日,法正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我推测,可能最终的变故会发生在主公进入成都的时候!”
眼眸晃动,刘范若有所思,“你是说,若有人暗中布置,他们会在成都发难!”
“正是!”慎重点头,法正凝声道:“绵竹大火,正赶上主公从汉中入蜀,这其中恐怕未免也太过巧合了。而刘益州又选择了迁往成都,说起来,成都其实并不算刘益州的根据地。他多年经营的基本盘,应该是在这里!”
指了指地下,看着法正的动作,刘范神情也悄然变幻。其实,法正说的没错,刘焉这些年在益州经营的根基确实应该在绵竹或者说是广汉。
此刻,他才忽然明白为何任安会那般好说话,而为何王甫、李邈等郡中大族,只是感受到他真是实力后,就选择妥协了。其实他们只是在观察刘范而已,他们在待价而沽,确定刘范值得投资后,他们就义无反顾成为刘范的拥戴者。
毕竟,作为益州本土豪族,他们肯定知道,州中会有反对刘范的声音产生的。
默默思量着,良久,刘范才谨慎道:“孝直所言不得不虑,父亲迁徙治所此举,恐怕是在为我做铺垫!”
这个时候,刘范也渐渐明白过来。虽然历史上,绵竹同样大火,刘焉也迁治所往成都,但两种情况因素却不一样。
毕竟刘范并没有像历史上一样战死,刘焉不需要向益州豪族妥协,为刘璋铺路,选择将治所前往成都。然而,此番刘焉却依然将治所迁往成都,就只有一个可能,他还是在为儿子铺路。
不过这次不是刘璋,而是刘范,他在为刘范聚拢州中反对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