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范率领大军抵达绵竹后,杜琼等人也都迎了出来。相比于赵韪在时,广汉的士子基本都列席了绵竹县寺。
秦宓、周群、五梁等之前没有出现的人,都出现了。
绵竹县寺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目光在秦宓的面上扫了扫,刘范饶有兴致,这位被誉为益州第一辩才的人物,终于还是露面了。
“听闻子敕乃广汉名士,为何时至今日才肯现身?”
“左中郎将乃刘益州长子,军政事务繁忙,宓岂敢叨扰!”
“子敕倒是好辩才!”兀自轻笑,刘范轻声问道:“吾听闻子敕乃广汉名士,不知这广汉可还有人比肩与你?”
“坊间追捧罢了。”颔首微笑,“我益州能人异士无数,大儒首推定祖公,而后似今日堂上诸位弟子,伯瑜、国辅、德山等皆各郡青年俊杰,及至本郡不乏青年才俊,如郪县李伟南、李永南兄弟,广汉县彭永年亦不失为个中翘楚。中郎将若是想招庭纳俊,这些俊郎皆可一试!”
听着秦宓述说着广汉的俊贤,刘范点着头,下一刻,兀自抬起头看向秦宓笑道:“若舍广汉,其其余州郡便无人可用了?”
轻笑摇头,秦宓微笑道:“其余州郡之贤才则更是数不甚数,旁他暂且不提,只阆中一地,便有《尚书》大家谯岍、谯荣始,郡中名吏黄权、黄公衡,程畿、程季然等等。
更有阆中俊贤,马氏兄弟,马勋、马盛衡,马齐、马伯承,姚伷、姚子绪,尽是扬名巴郡的青年才俊,如此种种皆是益州俊达贤能,中郎将又何惧无人可用!”
嘴角擎笑,刘范瞥了眼一旁的王累,他当场已经将这些人的名姓记录下来。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熟知益州各郡的青年才俊的,非秦宓这样喜欢辩论又有闲暇游览州郡的人,还真没有办法一口气说出这么多人。
包括其中提到的黄权、程畿、彭羕都是刘范有印象的人物,所以,对于秦宓提供的这一系列名士,刘范还是很感激的。
“久闻子敕广交州郡英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你所说的这些才俊,我都会拔擢任用,绝不叫明珠蒙尘。”说着,刘范盯着秦宓亲切道:“益州牧府中,有一祭酒从事空悬已久,不知子敕可否为牧伯效力?”
默默看着刘范,秦宓沉吟不语,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益州今后就是刘范的。但由于此时的刘范地位不足以招揽秦宓,所以就托以州府职务,但归根结底最后还是为他效力。
秦宓方才滔滔不绝说了那许多,终了还是避不开刘范的招揽。
轻幽吸纳一口气,秦宓低头揖礼,“宓粗鄙之人,无甚才学,若牧伯相召,自当为州府效力,不敢报私!”
“好!”伸手虚扶起秦宓,刘范朗然大笑,“能得子敕相助,州郡之事,吾愈发放心了!”
转身回到主位坐下,刘范目光扫过众人,朗声道:“此番我入益州,本不愿掀起刀兵,只可惜州郡有异心者不容,既如此,我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