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就在他身上。”
徐陵疑惑的问道:“赵亮?难道是您那位被关在司寇府大牢里的儿子?”
“八成错不了。”赵德柱道:“方才那两个刑讯的人不也说了嘛,邹老是受赵亮之托,去给李义报信,而那个李义,就是李记皮庄的老板,也正是我儿子赵亮在邯郸的朋友。”
徐陵沉吟片刻,问道:“老伯,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赵德柱环视了一下四周,道:“看来这里并不是藏匿神秘兵器的地方,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不如先撤,回去商量一番再做打算。”
徐陵点点头:“好,小道听您的。”说着,他伸手托起邹展的尸体,小心翼翼的搭在了自己背上。
赵德柱知道这位年轻的小道士重情重义,不忍心看到老人横尸于此,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帮忙扶正了邹展的身体,然后当先开路,将木箱推得更宽一些,护着徐陵一路出了地库。
守候在上面的小雅眼见他二人出来,并且还多了一人,不禁大感愕然,赵德柱也顾不上跟她解释,连连招呼赶紧撤退。
徐陵身上背着邹展,却丝毫不影响他高来高去的动作,双脚只稍一发力,便径直飞出了院墙,赵德柱和小雅也连忙手脚并用,转眼一起翻出马服君府,往吉运客栈奔去。
在回去路上,赵德柱对小雅简要介绍了一下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小雅听得颇感好奇,忍不住道:“你说那位老者的哥哥是邹衍?战国最著名的阴阳家、稷下学宫的邹衍?”赵德柱点了点头,眼里满是兴奋的神色:“是啊!阴阳五行学说就是邹衍创立的,传承了两千多年,中国老百姓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绝对是顶级的玄学大师呀。据那个小道士讲,邹展跟他哥哥相比,其玄门造诣也相差无几,同样是高人呐。”
“那要照这么看来,他所提到的什么地宫,或许真的跟无往之境有关。”小雅边走边道:“不过可惜的是,老人家已经仙去了,线索再次中断。”
赵德柱笑笑:“也不尽然。你想啊,咱们今晚若不是鬼使神差的跑去赵括府里探查,又怎么可能及时遇上邹展呢?这样一份意外的收获,本身就是天意啊。尽管目前还不晓得具体位置,但是已经可以完全确信,神秘地宫是存在的,甚至连开启地宫的钥匙都有了!”
小雅沉思道:“他在弥留之际叮嘱你们去找赵亮,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一点我还没有搞明白,”赵德柱道:“不过,此事也非常简单。咱们就照邹展说的,去找亮子当面问问不就得了?对啦,你和徐陵今天出去打探消息,不是说亮子已经被无罪释放了吗?他现在人在哪里?”
小雅眉头轻蹙:“我也不晓得啊。下午专门去李记皮庄那边问过,没有他的踪迹。我说老爷子,赵亮不会又被你那宝贝儿子给盯上了吧?”
赵德柱不满的摇摇头:“嗨,你这丫头怼人的时候太损了,什么叫我的宝贝儿子?亮子也是我的宝贝儿子啊。”
“那就是双龙斗呗。”小雅揶揄道:“反正您老这家里的情况非常复杂,外人可看不清道不明的。”
赵德柱嘿嘿一乐:“你算啥外人啊?你不是我们赵家的儿媳妇嘛。”
小雅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哎,对了,怎么没看见徐陵的影子?这家伙背着邹老的遗体跑哪儿去啦?”
“他刚才跟我打过招呼了,”赵德柱答道:“这个小道士的心肠蛮好,寻思着要找一个风水绝佳的地方安葬邹展,所以连夜带着尸体去找宝穴了,估计得忙到天亮才能回来。”
小雅点点头,又问道:“那咱们接下来做什么?”
赵德柱思索道:“我刚才看到了两个隐侠援手团的人,说不定,他们已经接到了拂衣的密令,准备随时对付我,所以咱们得更加小心才行。这样,明天你继续跟着徐陵,顺着他的思路,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发现,我则去想办法打听亮子的下落。”
小雅笑道:“你要去找赵亮?哈哈,老爷子,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别说赵亮不认识你,就算他知道了您的真实身份,能轻饶了您吗?”
赵德柱不服气的一歪脑袋:“笑话,他是我儿子,有什么饶不饶的?”
“您是真不明白啊,还是故意装糊涂?”小雅揶揄道:“赵亮妈妈这些年受了多少罪,不都得记在您头上?再加上神侠组织大首领的身份,我们反穿局的堂堂副局长,还不得当场把您拿下啊。”
赵德柱被小雅说得愣怔了半天,好一会儿才无奈叹道:“唉,咱俩还是换一换吧,我可不想刚认了儿子,就被他给大义灭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