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说:“快去看看。”吴敌扶着我,外面夜沉沉的,走出两个路口才看到有辆出租车经过。乘车来到这家医院,在急救室中,黄诚信躺在床上,面如金纸,昏迷不醒,身边的床单有不少血迹和水印。高雄正在打着电话,似乎是在问哪名阿赞师傅。
“已经找了阿赞布丹过来检查,你怎么回事?”高雄问我。吴敌说了刚才在宿舍的事,高雄眼神疑惑,扒开我的眼珠看了看,从他表情能看出,没有异常。
高雄自言自语:“很多小矮人打架?”我仍然心有余悸,说那帮小矮人很厉害,我和吴敌两个人,一个都没碰到,后来转眼就逃光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高雄脸色很凝重,问我会不会是幻觉。
我失笑:“怎么可能?那帮小矮人就像猴子和鸟的结合体一样,听得很清楚,而且看得也真切,不是幻觉,不信你问吴敌,他也看到过。”高雄向吴敌询问,吴敌看了看我,对高雄说其实那时候他什么也没看到,哪有小矮人,只有我自己在那里手脚乱舞。我顿时傻了眼,连说不可能。
吴敌说道:“我没有说谎,田老板,是真没有,你就像中了邪似的。”我张大嘴说不出话来,高雄说先别管,等阿赞布丹来了再说。二十多分钟后,阿赞布丹来到病房,先查看黄诚信的情况,又看看我的眼珠,最后说:“你们两人身上都有邪气。”
“这、这是为什么?”我问。
阿赞布丹说:“这股邪气与那天出车祸时我感应到的相同,应该也是某种阴咒,我只能试试看。因为域耶已经丢失,效果要大打折扣。”高雄说先试一下再说,不行再想办法。阿赞布丹点点头,站在黄诚信床边,旁边有个塑料盆,里面是清水泡着几十颗图钉,有的上面还带着些许血迹。
高雄说:“都是刚才死奸商吐出来的,呕吐物中的图钉。”阿赞布丹伸手从水中捞起一把图钉,轻轻握住拳头,右手按在黄诚信额头,开始念诵经咒。大概三四分钟后,黄诚信慢慢睁开双眼,以手捂着肚子,我看到他的肚皮一起一伏,就像里面有个青蛙在跳动。看来是有效果,我和高雄对视一眼,都很欣慰。这时,忽然阿赞布丹念诵经咒的度加快,左手紧紧握拳,而且在颤抖,似乎要将那些图钉给捏成粉末似的。
“怎么回事?”我低声问。高雄没回答,紧张地看着阿赞布丹。他右手离开黄诚信的额头,捂着自己的双眼,经咒没停,左手从指缝中慢慢往外流血。他左臂青筋都鼓起来,高雄快步走过去,双手把住阿赞布丹的左臂,我也来到窗前,往外张望。医院的院子里停着几辆汽车,路灯昏暗的光线映照下,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当然,就算有人躲在某辆车里施咒,我也看不出来。
这时,我看到阿赞布丹捂着眼睛的右指缝也在流血,顿时大惊失色。看来有个厉害角色正在用阴咒攻击阿赞布丹,而且阿赞布丹还在落下风。高雄松开阿赞布丹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