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人,小心遭了恶疾。”一个汉子慌忙阻止道。
“这样啊。”白娘子假装很嫌弃的样子退了回来,还用手扇了扇鼻子,一屁股坐到夫君身边的马扎上,娇滴滴的说道:“官人,这屋子里头这么脏,让咱俩今晚再哪里睡啊,讨厌死了。”
“咱就烤着火,你趴在老爷我怀里睡得了,那啥,你们几个看什么,还不快去弄点酒菜来,不见本老爷饿了!”牛子太尉装腔作势道。
领头的军汉恭敬道:“少府身后可有伴当同来,我们一起给大伙准备了。”
太尉不耐烦:“就我跟妹子一起过来的,没带随从,都走一天了,一路上半个人毛都没见到,快去吧,都快饿死了。”
军汉心中大喜:“相公稍等,小的们这就去准备。”
三个汉子一起去了另一间屋子,带上门,兴奋的一起轻轻击掌。
领头的军汉轻笑道:“:我张了那厮们的行礼,里面的银子怕也不下百两,今天咱们开大张了,财色双收。”
“里屋的确有人,血腥气很浓。”支开那几个汉子,白娘子贴着太尉耳边说道。
“我已经在看了,是一位年轻的女子,侧卧着,背上有两只箭头入肉,差一点就要进入胸腔跟腹腔了,再不手术的话,她就没命了。”柳箐说完,红红的眼睛又朝着三人进去的那间屋里看去。
“三个都拿了兵器,一个把刀子藏在拖酒菜的盘子下,拿酒坛子的那个将铁锤别在背后,最后一个拿把腰刀在屋里头等着呢,这是要直接下手了,准备吧。”
白海棠点点头,俩人各自将怀中的转轮手枪跟勃朗宁悄悄拿出来,上好膛在手中握着,对视一眼,起身走到那张破旧的饭桌前坐下。
“相公休怪,我们这里没啥好吃的,你老人家凑合着喝一碗村酒、吃一碟咸肉,锅里还有热粥。”汉子端着个盘子,上面一叠黑乎乎的东西并两只粗碗,身边的瘦子一只手拎着酒坛子,一脸假笑的走将过来。
没等走近,白海棠先娇气道:“大哥端着的这是什么肉啊,黑乎乎的能吃吗?”
汉子被她话语吸引,看到小娘千娇百媚的模样,有些把持不住,邪邪的笑道:“小娘子,这是小人亲自杀了熏干的狗肉干,滋味可好了。”
白娘子也笑了:“是吗,可是奴怎么嗅到了一股子熏人肉的味道呢!”
汉子大惊,盘子一掀,手里头把着明晃晃的刀子喊道:“相好的动手!牛子有道行!”
瘦子听了,先要提起酒坛子朝柳箐砸过去。
“啪啪啪!哗啦。”饭桌下面响声大作,军汉跟同伴被打得连退几步,一脸惊讶的栽倒在地,酒坛子跟着落地摔个粉碎。
屋里藏着的那个见事急,吼一声,把着腰刀劈砍过来搏命。
“啪啪啪!”柳箐跟白海棠的一起开枪,直接将那人打飞回了那间屋子,睡在地上一动不动。
料理完这三人,柳箐叫白海棠守着,自己走去将邮驿内外仔细搜查了一圈,见确实再无其他的人了,才拿着枪一起闯进了里屋。
“苏卿怜!”
“小悯!”
俩人各自出口惊呼,却是叫法不同。
“哥,这是小怜姐的妹妹苏卿悯。”白娘子纠正道。
柳箐听了,将墙窟窿里的油灯拿下来,近了仔细观看,果然,姐妹俩长得极像,但是这位脸庞更稚嫩一些。
白海棠跟太尉想的却是不一样,将小娘周身打量了一番,松口气道:“万幸咱们来的早,那厮们还没来得及坏她,否则这个女子活着也没意思了。”
太尉皱眉道:“都不一定能活下来,她中了箭不及时治疗,后背应该都发炎了,你看着衣服里头都是脓血,脸色苍白,那是失血过多。”
摸摸她的额头:“正发着高烧呢,深度昏迷中,再不抓紧治疗,活了也会成个二傻子。”
“官人救一救她吧,好歹我们也是姐妹一场,她的性情跟小怜不一样的。”
柳箐叹口气:“就算她是小怜,那我也的救啊,都这样了,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急救包还带在身边,这次终于又可以派上用场了,柳箐看着炕上昏迷中的苏卿悯,脑子里的拟人芯片已经给出了他救助流程。
扭头对白海棠说:“我需要给她手术,将后背的箭头取出来,但之前需要先给她输血,要不恐怕取箭头的过程中她就死掉了。”
将自己的外衣脱下说:“那些人的被子用不得,一会我出去把火烧的旺一点,你帮着把她上衣都除去,那件皮衣给她垫在炕上趴着。”
“好。”白海棠答应了,柳箐先出去添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