奠死人的纸钱。
向军波的旁边,躺着一具尸体,身首分离,拼凑在一起。不是被宁楚斩首的纪柏涛,还能是谁?
只见纪柏涛死了之后,还被剖开了肚腹,内脏被掏了出来。
这一切自然是向军波所为,也算是给未婚妻纪敏报仇了。
“敏敏,你看到了吗?这个禽兽不如的老猪狗已经死了,虽然不是我杀的,但我也掏出了他的心肝,为你报仇。”
“我万万没想到,自己会糊里糊涂走到这一步,不仅上了纪柏涛的贼船,还害了你。”
“宁楚肯定不会放过我,所以处理了纪柏涛,我就要逃命了,至于要逃到哪里去,现在我也没有头绪。希望你在天有灵,能保佑我渡过这个难关。”
“好了,我不宜在此久留,敏敏,你安息吧。”
“今后若是不死,我还会回来看你的。”
说完,向军波从地上站起,到角落拎出一桶汽油,泼倒在纪柏涛的尸身之上。
将一桶油在房间里面泼撒完,向军波扔掉油桶,走出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平房,吹着轻微的风,掏出烟盒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两口,将烟头弹入平房之中。
火星子溅到汽油上,猛地燃烧了起来,顷刻之间,整个小平房化作了火海。
“走吧。”对在外面放哨的包坤说了一声,向军波领头,朝不远处一个小坟包走去。
小坟包的泥土刚翻出来不久,割腕自尽的纪敏,就埋在这一方小土包下面。
向军波带着包坤,在小坟包前静立了良久。
夜风中,他眼眶之中有两行热泪滚落,旋即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包坤紧紧跟上他的脚步,目光保持着警惕,打量着四周。
解决掉纪柏涛这个危险分子,宁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没能将向军波一起收拾了,心里还是有个疙瘩。
某种意义上来说,向军波比纪柏涛还要危险。
这个人虽然是个普通人,但一直是混黑的,同样是心狠手辣的人。
在向军波和纪柏涛串联对宁楚身边的人动手时,两人便已经成了仇人。
除了狂熊主动投降,纪柏涛和拜月教教徒全都被斩杀了。
萧圆圆等人押解狂熊,回了大院。
宁楚则开车返回回水镇。
天色已晚,姚秀的宴席已经散了,但赌档还没有散,依旧是人声鼎沸。
姚秀每晚都会拉着手下的人喝到半夜,跟着她混,必须是酒鬼。
乘坐电梯回到楼上,还没开门进屋,宁楚就听到了姚秀的呼噜声。到回水镇这几天,两人是饱受摧残。
直接到浴室洗了个澡,顺便把身上的衣裳洗了甩干,穿在身上用先天之气一烤,差不多就干爽了。
开门走进卧室,没有开灯,也没有把门关上。
这几天和曲卉妍住在同一个房间里,宁楚晚上睡觉都不会关门,用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寻求一种心理上的安慰。
看了眼床上裹着被子的曲卉妍,似乎已经睡着了,宁楚踢掉拖鞋,爬上了地铺。
这时,床上的曲卉妍翻了个身,在昏暗的床头灯下,她睁开晶亮亮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看着宁楚。
“呃……是我吵醒你了吗?”宁楚已经很小心,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不是,秀姐的呼噜声太大,宁大哥又不在,我睡不着。”曲卉妍解释了一句。
由于开着门,姚秀的呼噜声变得更为清晰。
宁楚略微尴尬道:“我回来了,赶紧睡吧。”
“今晚,宁大哥不要抱着我睡吗?”曲卉妍声音有些幽怨。
“呃……”
倒不是宁楚不愿意搂着美人入睡,而是那样子实在太考验人的定力,对于他来说是种折磨。既然曲卉妍到现在还没有入睡,他只好从地铺爬起。
刚要躺上床,曲卉妍又道:“宁大哥,能不能把门关上?秀姐的呼噜声真的太大了。”
犹豫了一下,宁楚还是上前关了房门,实在是这种姿态做出来,也没有人看。
躺到床上,曲卉妍很自觉地挪动过来,抱住了宁楚。
温热的柔软娇躯贴上来,使得宁楚还是忍不住心旌摇曳,从触感上判断,宁楚就知道这小妖精又只是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
天啦,这闷骚的小妖精,真是要人的老命啊。
“宁大哥,你大晚上的去了哪里?该不会是出去私会小情人吧?人家就在这里,你想吃随时都可以,干嘛还要去找别人?”曲卉妍将下巴搁在宁楚胸膛上,眼巴巴看着他,娇嫩的红唇里吐出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