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福康安大帅府,一座幽静的院落,婢女们不时进进出出,更外一层则是数间住满好手的房屋,保护着里面制药的少女。
这一天,大门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啪啪——
两声清脆的声响过后,守在门口的侍卫摆着手按佩剑的姿势,便动也不动了,连将长剑出鞘的机会都没有。
若不是之前见来人径直往这边走来,侍卫们若有所觉,提前做好准备,这一刻恐怕连剑把都摸不到。
慕容复对着大门轻轻一推,抬步跨过尺许高的门槛而入。
“什么人!”
慕容复好似走在自家院落之中,闲庭信步,院中有奴仆家丁,发现了这陌生之人,当即上前询问。
啪啪——
再次抬手将奴仆们点穴定身,继续向里行去。
这就是点穴功夫的最大优势了,对低级不会武功之人,简直是大杀器般的存在。
不过这东西对上其他武人,在其有准备的前提下,提前运使内气布满穴位防御,便不大好使了。
随着他逐渐深入,家丁奴仆越多,终于有人在被点住前大叫出“有敌袭”几个字。
“谁!”
嗖嗖嗖——
数道人影从内院房屋窜出,各种打扮者皆有,有挽着袖子露出粗大手臂的、有光着半截裤脚驼着背的、有脸上有半边黑色胎记的双胞胎两人,甚至还有人道士打扮。
在一群男人中间,一位花信少妇尤显得美貌风韵,身边一身材雄壮、双手若蒲扇般大的男人,另有一人站在两人身后,手中摆弄着一根笛子。
“呵,原来是众位红花会当家,怎么何时成了清廷的鹰犬?”
慕容复打眼一扫,虽不认得这些人,但从这群人装扮上认出应是“黑白无常”、无尘道人、文泰来、骆冰、金笛秀才余鱼同等人。当下不答反问了一句,嘴边挂着淡淡似嘲笑般的笑意。
红花会众人整日在屋中待得烦闷,不像总舵主陈家洛等人那样有智慧头脑的被请到军中,参研军事,他们就只能干些卖力气的粗活,要不是还能时常和其他在外的兄弟轮换,有的人感觉自己都要憋疯了。
前些日子还好,有人经常来和他们练练手,最近几天却不见了。
今天听闻外面动静,以为那自称慕容家将的风波恶又来了,都一窝蜂兴冲冲地冲了出来,不成想竟是个年轻公子,说出的话更是让他们几个气得不轻。
不过苦于总舵主身世的秘密不便对外人言,只能对其怒目而视。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我红花会行事,自有道理。”
颇有英雄气概的文泰来上前一步,沉声说道。
无尘道人虽在红花会中排名第二,不过有外人的时候,他是个出家道士,一般事情都交由文泰来处理。
“在下姑苏慕容复。”
红花会众人闻听,或如骆冰般眼睛一亮、或如无尘道人般微微皱眉,当然也有余鱼同这样漠不关心玩着手中笛子的。
“这位公子所言差矣!”一个身着官服之人,从另一侧单独一间大屋走出,看其官服不甚整齐,似才穿戴完毕。
就听他边走边说道:“红花会众位当家都是义士,值此国家有难之际,自当先大家后小家,共抗蒙古大军。这位公子,不拜而闯,是否有些失礼呢?”
那当官的虽身着官服,但看其举止之间、眼神气度,也是有着功夫在身。
“呵!”
慕容复嗤笑一声:“你们清廷夺了大明江山,也没见你们如何有礼。远的就不说了,你们抓了我小妹子程灵素,逼其炼制毒药,又很有礼吗?”
“哦,原来是风波恶那家伙的家主,这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啊!”
黑无常常赫志不是很会说话,当下开口嘲讽道。
“笨蛋,你见过小的比老的还老的吗?”
白无常常伯志在旁吐槽,一脸白痴地看着他。
“这……”
那官员一时语塞,眼中随即泛起凶光。
慕容复也不理他,当即仰头道:“我只说一遍,立刻现在将我那小妹子交出来,否则复某就亲自出手将她接走。”
“既然慕容公子如此有信心,那大可一试。”
那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