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到场的人真不少,除了日本总领馆、驻屯军、宪兵队各派系实权人物之外,汪政府的华北政务委员会的各署长也悉数亮相……除了英法租界的官员没有心情凑热闹,场面几乎重现了川岛芳子鼎盛时的荣光,这让她非常得意。
舞会上,因为铭华在场,她不好与啸海过于亲近,所以自然而然地挽上了齐思明的臂弯。
两人在今天之前是从来没有见过面,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话题——戴笠。所以很快两人就相谈甚欢,迅速地亲密了起来。
没有了川岛芳子的纠缠,啸海带着铭华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铭华咬着下嘴唇,忧心忡忡地看着场内红男绿女,眉头一直没松开。
啸海把手伸了过去,握住她的手,“别发愁,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铭华把凳子往前拉了拉,凑近他,低声问道:“齐思明为什么会直接跟你说这些话?你们俩分开这么多年,他对你还会有那么深厚的情谊,无条件信任你?”
啸海同样压低声音:“这计划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他说了出来也试探我,想知道我现在到底站的是哪一头。”
“说起来,我也不太清楚,你在天津卫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铭华虽然一直遵照啸海的安排开展工作,但是她并不了解事情的全貌。
“情报贩子……三姓家奴……”啸海神色淡漠。
“张监督,好久不见!这天津局势紧张起来,你我都很难相聚了!”袁文道大腹便便从远处挤了过来。
啸海立刻站起身,与他客气地握手,“原先生,好久不见,最近不知在哪里发财?”
“甭提了!川岛小姐不知道得到了什么风声,非让我回到东郊区,说是怕出事。这天津城里牢固得像铁桶一样,会出什么事?”袁文道神色有些愤愤。在东郊区一守就是大半年,城里的灯红酒绿,与他无关,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啸海给他斟满了酒,“袁先生不要心急,芳子小姐的安排自有她的道理。现在共产党四处流窜,说不定哪天就抄了天津的后门。”
袁文道自觉失言,“对对对,还是张监督看得透彻,川岛小姐怎么会有错?让我干什么,我乖乖听话就好……诶,我看茂川先生过来了,我去跟他打声招呼……”
袁文道溜走了,铭华看他狼狈的样子,也不禁笑了。
啸海扶起她,“咱们也得过去打声招呼。一会儿你拖住中岛成子,我要跟茂川秀禾单独说一说世文的事情。”
铭华压低声音,“你要小心,不要惹恼了他。”
啸海微微一笑,“我自有分寸。这件事如果不说开了,我就洗脱不了嫌疑。”
舞会一直持续到午夜十二点,宵禁时间为他们推迟了两个小时。
啸海和铭华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快到凌晨一点了。
杨明天还没有睡,他在等着啸海。
今天傍晚的时候,他收到了一封密文电报。
啸海拿过密文电报,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