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华突然激动了起来,惊声尖叫,推搡着郑品恒,整个人疯疯癫癫的。
这把屋子里其他四个人吓坏了。
啸海赶忙抱住她,“好了好了,华姐,没事了,没事了。品恒是要给你看病,不是要伤害你。”
啸海仔细观察了铭华,她身上穿着日常的棉旗袍,裙边已经撕破了;脸上有几处明显的擦伤,而且脸颊也红肿起来,身上还没看到明显的外伤。
“铭生,你照顾一下你姐姐。”郑品恒看了看铭华,眉头皱得快打成死结了,“啸海,你跟我出来!”
在院子里,啸海抬头看着漫天的雪花,静默了很久。他收回眼光,“品恒,如果是朋友,就把这件事情保密,不管对铭生、冬至,还是对明天,给我和铭华留下最后一点尊严。”
“你猜到是谁干的吗?”郑品恒手上的烟直抖,不知是冷,还是气。
啸海冷冷地说:“川岛芳子把她送回来的,我大致则猜到了怎么回事。”
郑品恒也猜到了。他丢掉手中的烟蒂,又点起了一根烟;他没有吸上一口,只是等它变成长长的烟灰,把烟蒂撵在脚下,“我先走了,你最好跟铭华谈一谈。明天早晨我会送过来一些药,记得让铭华吃。”
啸海没有说话,目送郑品恒离开,自己站在院子里。直到肩头落下厚厚的雪,他终于动了动,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屋里。
冬至躺在地板上,已经睡着了;铭生坐在沙发旁,紧紧握着铭华的手;铭华睁着眼睛,眼神空洞,眼泪却不禁地往下流。
啸海拍了拍铭生,“你把冬至抱到楼上睡吧,我跟铭华说几句话。”
铭生不知道姐姐发生了什么,啸海也没有告诉他的意思,再看冬至已经睡得像一条小狗。他只能先听从安排,叫醒冬至,回到楼上。
啸海坐在刚才铭生坐过的位置,也是一样紧紧地握住了铭华的手。
铭华一动不动,只有眼泪在不停地流。
啸海探过身,抱住她,轻轻地拂着她的秀发,“铭华,没事了,没事了。”
或许是啸海的拥抱太过温暖,也许是最初的恐惧和伤痛又在心底泛起,铭华突然间嚎啕大哭,撕心裂肺,似乎要把泪水流干了。
啸海就那么紧紧地抱着她,任由她哭着。
冬至和铭生站在楼梯口,不敢上前;啸海用余光也看到了他们,轻轻示意他们回去。
两个人就这么拥抱着,过了一夜。
天色大亮,铭华应该已经是累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看来是睡着了。
啸海轻轻地把她放下,盖上一床被子,但没有走开,依然守着她。
铭生已经起床,钻进厨房,熬上一锅粥。在等粥开的时候,他时不时地看着客厅里的姐姐和啸海。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隐约又猜的出来。
随着一声钟响,宵禁结束。
没过多久,杨明天和郑品恒一起进来了。
郑品恒一进来,就直接钻进了厨房熬药。
杨明天小心翼翼地问啸海:“铭华的情况怎么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