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黎洪生打了一晚上太极,收获不大,但是啸海不觉得沮丧,现在能够认识这个人,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查明真相的。
临在戒严前,他和杨明天终于赶回到家里。久违的灯光亮起,二人相视一笑,匆匆地进了门。
屋子里不仅有铭华、铭生姐弟俩,还有郑品恒坐在沙发上发呆,看来是在等着啸海回家。
啸海心情不错。他看见铭华的气色已经好多了,“你们回来的路上怎么样?没有遇到麻烦吧?铭华的身体恢复得好不好?”
可是没有人理他,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不说话?”杨明天也觉出气氛不对劲。
郑品恒站起身,“啸海,我想单独和你谈一谈,可以吗?”
啸海一头雾水,“这有什么不行?走,我们去书房谈吧!明天,麻烦你给大家准备一些夜宵。”
进了书房,啸海关上房门,“品恒,你们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说吗?还是铭华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铭华在北平做了手术,很成功。但是……”郑品恒犹豫了一下,“铭华以后不会再有孩子了。”
啸海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怎么会这样?她还那么年轻,这让她以后该怎么办?她自己知道吗?”
郑品恒坐在啸海对面,摁住他握紧的拳头,“她已经知道这件事了;铭生还不清楚,他以为他姐姐的身体没有调养好就着急回来,所以有些不高兴。”
啸海缓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步,显得有些烦躁,“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如果把她送到上海呢?送出国呢?”
郑品恒摇了摇头,“没用的。冬至可能是你们唯一的孩子,如果他真的是你的孩子的话……”
啸海停下脚步,深深地盯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郑品恒似乎在压抑着情绪,“铭华把你们的关系都告诉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我想说你是条汉子,你认下了铭华母子,可是你不给她一个承诺和婚姻,就这么白白耽误了十年!”
啸海刚要张嘴解释,郑品恒抬手制止了他,“不要拿工作作为托词!你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向你的组织汇报,去解决这件事儿,而你并没有!”
啸海颓然地坐下了,把脸埋在手里,一言不发。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来,“你跟我说这些已经无法改变了,我还是会迎娶铭华的。”
郑品恒收起冷脸,叹了一口气,“我跟你说这些的意思,就是让你考虑清楚。娶了铭华,你有可能就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啸海微笑道:“没关系,冬至就是我的儿子,他已经入了张家的族谱,从此以后我的一切都是留给冬至。”
郑品恒沉默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口:“如果你不能照顾好他们母子,就让我来照顾!”
啸海愣了。这是什么意思?郑品恒这些话未免过于突兀,平时并不见他对铭华有什么特殊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