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尼失投降了,但李道宗并不认为他会真心实意的投降。他让苏尼失将散落各地的军队集中到一起,然后放下兵器……
做完这些已是半夜,李道宗便打发苏尼失去将颉利抓回来。如果能把颉利给抓回来,唐军就不计较他抵抗的责任,而且还有功劳,将向皇帝建议,让他在唐朝当官。
苏尼失一咬牙,只得带着人前往。
他带着一百人火急火燎的赶到了自己的大帐,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却扑了个空。也就是说,颉利从战场上逃回来之后,还有时间在这里收拾行装,然后才逃跑。
这时候他真是后悔莫及,早知当初他身边仅有百余人的时候,就将他扣留起来,也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自己大帐里面的金银珠宝全都不见了,想必就是那颉利搞的鬼。这特么的,一个落魄的东‘突厥汗国的大汗,居然还看得上自己那点珠宝!
苏尼失怒不可遏,赶紧向西南追去,他猜想得到,颉利肯定是想往西南,渡过河西逃亡吐蕃或者吐谷浑。
这一追就追到了天亮,而且还追进了唐朝境内。当他发现时,吓得他赶紧回撤,幸好唐朝并不在这里驻军,只是习惯性的在某山脊作为边界线。
翌日下午,苏尼失两手空空的带着百余人,肌肠辘辘地回到了自己的大帐。在这里,李道宗已经煮好了茶,烤好了羊肉等着他回来,温馨得像个小媳妇儿一般。
而李道宗也在天亮时,将杨义和张宝相派了出去,兵分两路追踪而去。
苏尼失回来的时候,看到李道宗正笑眯眯的烤着羊。他心里不由升起一丝愧疚,当即单膝跪地,抱拳向李道宗请罪:“我没能将颉利追回来,任由任城王发落。”
“苏尼失将军请起,本王让你去这么做,只是想试试你投降的诚意,并没有惩罚你的意思。来,已经为你考好了羊肉,咱们坐下来吃肉喝酒,其他的事情让别人去做就行。”
苏尼失愣愣的看着李道宗,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你我身份平等,咱们就以兄弟相称。看样子我年纪比较大一些,就托大当你的兄长吧。”
苏尼失激动不已,忙抱拳单膝跪地:“兄长在上,请受苏尼失一拜。”
李道宗并没有急着去扶他,而是理直气壮的受了他这一拜,才将他扶起:“苏尼失贤弟不必如此,有这个意思就行,咱们喝酒!”
“兄长心胸宽广,令小弟折服,这一拜理所应当!”
“贤弟多礼了,此时无须如此。兄长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咱们相互打仗是各为其主。而如今贤弟弃暗投明,这是你正确的选择。”
“兄长说的是,小弟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但讲出来了,又怕兄长不高兴。”
“但说无妨。”
“我之所以回来得那么快,实是我已经追进了唐境,没找到人,又退了回来。还以为兄长会对我的部族下杀手呢,所以才回来得那么快。”
“哈哈哈,贤弟太小看为兄了。凡是向我大唐投降的人,我大唐都会以礼相待。如果是人才,比如说像贤弟这样的人才,我大唐必不会错过,又怎会对你的部族下杀手呢?”
“兄长之言,令我感激肺腑。”
“贤弟,不说这些了,咱们吃肉喝酒。”李道宗首先端起酒碗。
“好,吃肉喝酒。哈哈……”
大帐里其乐融融,一声声爽朗的大笑声,传出帐外老远。他们似乎已经忘了,就在昨天,他们还是拼得你死我活的敌人……
杨义带着自己原来那一百人,和两个巨人往东北而去,张宝相带着五百人往东而去。虽然这一带属于沙钵罗设管辖,但这一带的贺兰山北段,属于半荒漠地带,黄沙遍地,怪石嶙峋,地形复杂。
在贺兰山东麓的张宝相,一边走一边问牧民有没有看到颉利等人。他向牧民连说带比划着颉利等人的特征,但他都是得到否定的答案。
而这些牧民则是慌张的看着他们,因为他们看得出,这些人并不是突厥人,而是唐军。由于地处偏僻,他们并没有得到苏尼失投降唐朝的消息。
他们一边慌张的回答着唐军,并向唐军指去了正东方的一个山谷,那个山谷是个死胡同。牧民暗暗打定主意,等唐军走进去后,再去报告这里的长官。
张宝相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这些牧民的圈套里。这附近还有很多没有去参加战斗的牧民,他们曾经也是当兵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