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次,盟军花费大量时间打造,与城墙等高的攻城楼车,也随着云梯对守军的牵制踏上了战场。
比云梯梯面更宽的木板平搭上城墙残垣,对守军造成的心理压力,比它实际能够发挥的作用还要更强一些。
对云梯,高处抛落的石块多了,还是能够将其摧毁。
滚落的原木,也能让攀登到一半的菲尔兹威侍卫暂时停止脚步。
但是对楼车,守军突然发现自己一时间,居然没有任何应对的手段。
哪怕是硬顶着更高一层重弓手连绵的箭雨,刀劈火烧掉搭上城墙的半截木板。
盟军只需要将楼车向着城墙在推动一段距离,粗壮铁链拉扯的其他板面,就又能重新靠上城头。
一直到下午四点,其中一架楼车被调整方向的守军投石机命中主体,不得不后退规避后续攻击前。
借助楼车打开的通道,盟军对城头发动了自到达卡塔尔以来,最大规模的攻城战。
登上城墙的盟军士兵数量,最高时甚至达到了千人以上的规模,几乎将守军迫到了登城的石阶处,该段城墙区残存的防御设施也被盟军将士快速拆除。。
在次期间,仗着有净炎斩刃吸血效果保命,洛萨也数次亲自登上城墙,鼓动士兵向守军发动强劲的冲击。
仅这一天的进攻下来,之前岿然不动的卡塔尔城,就出现了两三次摇摇坠的险。
不过四点过后,随着楼车缓缓后移,重新寻找更安全的攻击点。
战斗了一整天的盟军部队,也渐渐露出疲态,失去了一开始的冲击力。
见此,帕特里克索撤换下主力部队,重新换上新兵磨起了洋工。
但即便如此,偶尔出现的强力突袭,也让同样战斗了一整天的守军部队,不敢有丝毫放松。
到下午六点,双方暂时休战后。
不少一天没进水米的守军士卒,直接瘫软在了城上,动弹不得。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
“看起来,这一轮强攻,比磨上三四天的效果都要好上一些啊。”
中军大帐内,洛萨用一条湿毛巾粗粗擦去脸上的血污,对着帕特里克调笑着说道。
“受到主力部队强势表现的影响,之后进攻的几个新兵部队,也是打得有声有色。
不知道你这位主帅,对这样的场景都有些什么样的感想呢?”
“哪有什么感想,不是很正常的表现吗?”
帕特里克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了自家恶劣的老大一句。
其实两人都清楚,这只是玩笑话罢了。
要不是有那三四天的耗磨,盟军今天也打不出这样有压迫力的攻势。
而这样的攻势,盟军之后也很难再来一次了。
一方面是因为己方的体力损耗严重,另一方面则是此次过后,有过一次经历的守军就会有形成应对的经验,不会给太多出其不意的机会。
不过,这也不妨碍洛萨拿它来打趣自己的主帅就是了。
“对了,今天下午的时候,有位名叫拉格纳尔·艾因克的老人来到我们营地,说是您的熟人,想要见您一面。
因为当时您正在前线参加战斗,我就先让他在营中暂住了下来。
您看现在要见他一面吗?”
“你说,谁?”洛萨摇晃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什么印象,重又问了一句。
“拉格纳尔·艾因克,”帕特里克重复了一遍,“怎么您不认识他吗?”
“唔……”洛萨再次沉吟了半晌。
“叫拉格纳尔的我的确认识几位,姓艾因克的我也知道几家。”
“但你说的这个人,我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
“那看来也不是什么熟人了,需要我帮您拒绝他吗?”
意识到自己好像搞了个乌龙,帕特里克也略有些尴尬地问道。
“这倒不用,远来是客,见上一面也无妨。
等会我洗漱完毕,你带他过来一趟吧。”
“对了,还要提防对方是刺客的可能。”
洛萨摇了摇头,拒绝了帕特里克的提议,紧接着吩咐一句。
“那是自然,我现在就去通知他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