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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党第21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只是后来,“保凤啊-------”只叹喟出这三个字,保凤啊多少无奈,

    多少留恋,

    只要深深接触过保凤的人,对这个男人的感情都是复杂的,他真是一种毒,沾了,想戒又戒不掉,牵肠挂肚,恨啊,又念啊-------譬如,他的兄弟,得得,甘愿最后跟他同赴死。譬如,他的对手,韩秋生,甘愿最后为他在矛盾里煎熬。譬如,自己,这又是哪一种甘愿呢“云成爱是怎么疯了?”

    这个问题当着觅子跟兜兜的面儿问,显然不好,可是保常又确实好奇,肯定不是因为见不到自己就成这样了,还好,觅子大度,他亲自回答了这个疑问,“她认为我爸爸出轨了,”

    “其实是误会?”保常很机灵,他用的“认为”,林觅点头,“我爸爸一辈子,爱的,恨得,只这一个女人,”转头看向那边仿若神明安坐的女人,然后,转过头,望着她,“我也是,爱的,只有你,没有恨。”

    林觅这句话突然也不突然,保常也望着他,叹了口气,然后撑着腰站起身向他走去,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情的,”

    林觅任她握着自己的手,“昨天,有这么个舅舅,我们也是昨天才知道,”

    保常紧紧捏了捏他的手,低头,突然笑了起来,却是对那边的云成景说,“这个老天爷到底是咋样安排的?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你们那摊子事儿已经拧不开了,我和他们又-------”

    云成景的声音从那边飘来,“不巧,也巧。我知道你去了加拿大,告诉了成爱,成爱把自己一双儿子也安排去了加拿大。至于,你们真碰上了,还鬼混一块儿了,那才是巧。”

    保常沉沉地呵呵笑,抬起头来看向林觅,林觅也沉沉笑着,两个人像调皮的孩子。林觅抬起手捋了捋保常脸庞的发,“如果说这辈子我最后悔的事儿,就是对待你的方式,太让着你了。这种方式,也影响了兜兜,什么事儿都紧着你,从你的角度着想,结果,-------,没办法,我有个这样的妈,我妈很脆弱的,我爸就是太强势,如果他能丝毫从妈妈的角度去看看问题,耐心些,我们家也不会落成这样。”

    “哥!”

    兜兜眼通红过来握在了他们交握的双手上,另一只手环住了猪猪的腰,头靠在她的肩头,“妞儿,怎么办啊-------”兜兜的叹气抓在猪猪的心上一紧!

    错,

    对,

    情,

    痴,

    缠,

    这忙乱又给力的人生啊!

    “保常,我们一起过,没什么。”唐狼子开口了,“保常,你们一起过,没什么。”那边,云成景的声音也飘过来,“保凤,我带着。放心,他死不了。”

    保常放开他们的手,手撑着肚子又慢慢走到座椅边坐了下来,看了看那边的保凤。他还望着夕阳,左手蛤蟆,右手金条。恩,我相信云妖怪,他说保凤死不了就肯定死不了,我要偷着笑,这就是买到保险了,云妖怪从来不打诳语。

    看了看那边的云成爱。真年轻啊!瞧那皮肤,则啧啧---我也要想办法参合参合这个妈和林首长的事儿,上梁不正下梁歪啊,这林首长幸福生活不解决,给觅子和兜兜总会有不良影响滴,特别是兜兜,现在搞得还没落落和祸祸有出息,要整整,恩。

    看了看林觅。

    又看了看唐用。

    猪猪暗自点头。这下有他们两人保驾,大大可以上军校了吧。

    眼光马上又滑向兜兜,不如叫兜兜也去参军?我们祖国的军队是大熔炉,荡妇也能变chu女--------呸呸呸,这个比方不好,总之,兜兜要大整!

    最后,看向一直站在角落的云成景,

    “你要给我想想办法,我这大把年纪了,这多人等着我传宗接代,咋样才能越生越健康咧?”

    “嘎,嘎,嘎!----------”

    玉皇殿上此时一排乌鸦如战斗机般成行飞过!

    猪猪!

    给力猪猪!

    猪同志,最会什么,就是下崽儿,

    至于说,猪猪最后生了几个?

    猪猪生下第一胎后,为何骤瘦?

    猪猪的前程辉煌,

    猪猪的后途锦绣,

    咳,只能说这一程,笔者倾情劈到此鸟,如果各位看官还有兴趣窥探,只有待逼着下一个“二”时刻!

    同志们,二是这个世界进步的动力,保大姐携众家小二过鸟,是你们二的时候了!

    遥空共赏玩,摸猪更生辉!

    咱们有缘,下个二的时刻再见。

    (全文完,跪谢二毕

    番一 唐用年少时

    我们的队伍像太阳!

    “娶日本老婆,请中国厨师,估计在明末清初吧,是一部分国人的终极人生梦想,不过毕竟局限于食色,境界不高,于是,另一些脱离了低级趣味却又始终没有放弃梦想的中国人又在此基础上作了一个补充,变成了‘娶日本老婆,请中国厨师,拿美国工资,上英国大学’。当时能想到的‘成功人士’

    标准,大概就是这样——”

    坐在我对面拿着只圆珠笔对着历史书又勾又划又极力想表达出幽默,兴趣的男孩儿,比我大四岁,北大大三的学生,据说非常优秀。确实也非常优秀。看他卖力讲民国内容时添加如此多的“料”,他不是炫耀,我知道,他是真的想教好我。教的甚至,诚惶诚恐。

    有些文学作品不好,把中国特权阶层的孩子描写的摧枯拉朽,好像这帮孩子生出来就是混账,日子过在天上,精神败在下水道里。其实,来大院儿里转悠转悠吧,有几个敢在外面造次的主儿!门口那站岗的大兵一吼,管你老子几大的官儿,各个吓得不敢动。

    大学是要考的,书是要自己读好的。是的,你老子娘能推你一把,但是,如果你他妈是个完全的操蛋儿,老子娘的手不敢推呀,一推出去丢他的人现他的眼呐,所以,和其他孩子没啥区别,老老实实做人,头上有神明,脚下有鬼邪,他妈吃好的照样会拉肚子,考差了照样回来挨老头子的皮带,唯一不同的是,咱们这群孩子的老头子皮带抽在身上更疼,正宗俄式粗头牛皮!

    “唐用,你应该把这一句话抄在这个段落的旁边,方便到时侯记忆,——”

    男孩儿提醒我,其实,笔已经过来,说的同时,全帮我抄了上去,他可能觉得我有点难相处。他说十句,说的精彩绝伦,我顶多“知道了”三个字,通常就一个“恩”。说实话,真不是对他这人有啥意见,实在是不感兴趣。今年我高三,学理科的,外语还不错,我们一家都还挺有语言天分,我姐唐天去年考上北外。今年轮到我高考了,我妈一门心思希望我也上北外,而且跟我姐那样,硬考,考不上,明年再考!我姐和我上小学时,我妈就放下话了:从现在开始,读书,全自己凭板眼上,爸爸妈妈可以给你们找家教辅助学习,可,想开后门儿上什么好学校,甭想。

    我姐属于学习刻苦型的,初三请过一个数学家教,高三也请过家教,还是数学。我一路读上来,半玩半学,没请过家教。可今年,北外招生无论文理,全加了门历史,于是请了这么个历史家教。

    对于我高考后的去向,我老头老娘其实是有分歧的,我妈希望他一双儿女全出身北外,这是她“北外情结”作祟,她自己当年没考上呗。我爸希望我参军,这其实也是大院子女多数的出路。我呢,其实对自己倒没多大要求,我这人日子过得懒散,干啥都成,只要身心自在。北外有北外的好,参军有参军的好,想开了,其实都好。

    不过,我们家也有一些老套的“妻管严”,我爸又怕我妈,自然,北外这条路成了首选。

    说实在的,我们家是摆在那个位置上,其实,真跟普通家庭没两样,我姐老实文静,她上六年中学,她的班主任不知道他是唐致赫的女儿。我调皮些,我妈去过几次学校,不过,也很低调。

    “小杨,辛苦了,来,喝点绿豆汤,”

    男孩儿还在给我做笔记,我看着也没特别积极,也没特别拽味儿,他每次叫我背的重点,我完成的都挺好。我妈端着碗绿豆汤进来了,看见我甩手坐在一旁,有点不悦,她也不说话,就是走过来,亲切把绿豆汤放在男孩儿手旁,脚,却在下面踢了我一脚。

    我浅笑着还是赶忙坐好。男孩儿这时因为诚惶诚恐要接绿豆汤,笔放下了,我倒着身子拿起笔,接着抄。

    “谢谢您,谢谢您,我——”男孩子脸变的通红。不是我妈倾国倾城,是这身价。男孩儿太懂事了,懂事的都成了压力。

    我妈还在客气安抚他,询问着我们 的进展。我抄完最后一个字,起身出来了,“唐用,你上哪儿?”我妈反手合上门,那对同志春天般的温暖立马变成对敌人的坚决打击!

    我没回头,朝厨房走去,“我也想喝绿豆汤,你又不给我端。”

    我妈追上我,拉住我她自己先快步走到桌边,“小兔崽子,别给我喝光了,——”说着,她自己给我往碗里盛。

    我过去伸着脑袋看她倒,“啧啧,多好个东西,还怕人喝光,”

    我妈一边倒一边数落我,“你是有福,你妈熬得绿豆汤不说一绝吧,总还是叫人称好来着,给你姐留点,还要给兜兜,”

    我一下拉住我妈,“兜兜回来了?”

    我妈点头,“听说下午的飞机,晚上就回家了,小时候兜兜最爱喝我做的绿豆汤——”

    我笑起来,好小子,终于舍得回国了,老子还以为你真要在帝国主义扎根,真像那民国时期的“成功人士”,“娶日本老婆,请中国厨师,拿美国工资,上英国大学”。

    兜兜初中毕业后跟他哥林觅一块儿去加拿大已经三年了。

    番二

    我们的队伍象太阳2

    作为一个画痴,不是痴迷的痴,而是白痴的痴,我被留在这里办展板,估计是被相中了那临摹的板眼。

    我喜欢画画,小学时候,临摹《三国演义》小人书,可像了,临人像人,摩马像马,笔出如刀切西瓜,笔入如火中取栗,能圆能方,能直能曲,能上能下。但,止于临摹。但凡甩开膀子叫你“去画吧”“自由创作吧”“发挥你的想象力吧”,——咱彻底歇菜。

    所以,学生会找到我帮忙把这幅孺子牛临摹到这块展板上,我欣然同意了。

    “这个旁边的是不是需要补一笔,”

    站在我旁边的女孩儿。文静,端庄。有如一朵山巅纯美的梨花。她指了指画尾。

    我点了点头,加了一笔上去。有些漫不经心。

    她是这块展板的负责人,对细节精益求精,可以理解。我呢,全凭兴趣,无为而为,也可以理解。

    我在画,她端着颜料盒站在一边。远远会有人往这边看。或许看画,或许看她,或许看我。画,很像,我能摩到栩栩如生。她,很漂亮。我呢,全校没人不知道我是“唐用”。远远看,没人拢过来。没必要知道原因。

    画牛的尾巴时,旁边的女孩儿轻咳起来。我闻到烟味儿,一回头,笑起来,到底是帝国主义修过身,堕落不隐晦。他唇边叼着一支烟,耳朵上还夹着一只,抬起一只手朝我打了个招呼,也在笑。

    林兜兜,我从小一条裤子穿着长大的兄弟。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继续画,眼睛盯着画儿,手上的动作还很稳,他走过来,手指夹着烟,这手将耳朵上的烟拿下放在我耳朵上,又嘬了口咽,吐出,轻弹烟灰,“才下飞机就过来找你了,”

    我笑,依然画,“我妈昨儿还给你留了绿豆汤,以为你们昨天回,觅子哥也回来了吧,我还准备——”指尖轻轻飘飘,牛毛是这个效果吧,“甭提他,他死了,”

    指尖的轻飘一停,我一顿,什么意思?转头看向他,“谁死了,”

    他又嘬了一口烟,有点重,眉头微蹙,“林觅,”

    我看了他一眼,继续画,无声笑起来,兜兜跟他哥那铁的,——这世上,谁也降不住林兜兜,包括他爹娘,只除了,他哥林觅。

    不过,林觅降兜兜也都有个过程,估计这又是为哪件事正在“降”的过程中,猴子总要尝试捣腾一下“五指山”吧,才会有此一说。我也没在意。

    继续画,快完工了,我觉得最难部分是牛的眼睛,有神够劲儿“姑娘,你喜欢这小子吧,”听见兜兜的声音,其实,不轻浮。

    我还在画,没管他,他站在这等反正也无聊。兜兜有分寸。至于这个女孩儿——也懒得侧头看了,反正就快要画完,她也吃不了多大亏。

    “喜欢到什么程度?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吗?”兜兜还在问,依然不轻浮,反而像在探讨一个学术问题,“恩”

    我听见女孩儿应了一声,也知道这个女孩儿此刻正望着我。我也承认这时我的笔法有些加快了。早完早了。他无聊,我没必要白搭一桩无聊事进去。

    却,

    眼见着兜兜此时烟一灭,人竟然一声不吭走过去把画室的门一关,又沉着脸一个个过去关上了所有的窗帘!

    “画完了,兜兜,走,”我把画笔轻轻一甩,拿起手巾擦着手,直往外走。

    确实也画完了,是该走了。

    兜兜拉住我,“唐用,就帮一个忙,拉哥们儿一把,”

    此时,我才真正看到!拉着我的兜兜——眼里咋样如此——苦——苦的好像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我站住了。什么都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注视。

    从没有见过兜兜这样疼痛的眼睛。

    从来没有听过兜兜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就忙一个忙,拉哥们儿一把不否认,我很好奇,他出什么事儿了。

    我们的队伍像太阳3

    兜兜手往后裤腰一喽,竟然喽出来一瓶二锅头。弯腰瓶轻轻放地上,人两手一提哩裤腿儿,盘腿坐在了地上,就跟那路边干泥瓦匠的民工没两样。

    坐好后,又从裤子荷包里捞出一包烟,捻出来一支,也不点着,食指拇指夹着,抬手递给那边的女孩儿,“你也别怕,你今天帮了我,也就是帮了唐用,我跟他从小内裤都穿一条。今儿个你抬举抬举我,他没准儿就记住了你的名字咧,我敢打包票他现在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是不,唐用从小就对女人不敢兴趣,他也不是同性恋,就是不感兴趣。诶,你叫什么名儿啊,”

    我看他倒像喝醉了酒,须子啰嗦地,

    “姚萱,”女孩儿到还真沉得住气,跟他对答。

    兜兜直点头,望着我夹着烟的手也直点,“记住啊,她叫姚萱,这女孩儿有点范儿,没象一般的小娘儿们畏手畏脚,装他妈啥逼!”

    我有些好笑,兜兜咋出一趟国口气变得这土,那口音都带点儿乡下音,他是出国啊还是去县城转了一圈呐。我笑,也没做声,看他到底要咋样。

    他那只夹着烟的手又朝女孩儿递了递,“你会抽烟不,”

    女孩儿摇头,不过过来接住了他的烟,兜兜砸吧砸吧嘴,“不会抽也成,你就叼着我看看,”

    女孩儿似乎觉得他行为举止也挺好玩儿,有些笑意,不过,是真不会抽烟的人,把烟放唇正中间象抿着,兜兜也好耐心,又赶紧掏出一支烟自己叼着给她做示范,还直指点,“对,叼唇角,别咬,要掉下来又象含住一样————对!就这样!别动!别动————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不得不说,这个场景相当怪异!

    一个女孩儿唇角斜叼着烟,兜兜叫她侧面脸对着自己,他呢,就痴痴地手里还捏着一支烟,就抬头望着她,望着,望着,嘴里还在喃喃,“————妞子每天睡觉前都要抽支烟,烟就这样要掉不掉叼在唇角,————她喜欢看电视,不看到转钟不睡觉,她最喜欢看讲笑话,有时候一大笑把我们都吵醒了,我哥就去踢她,踢她她还笑,我就去抢她唇角的烟,她咬着,那样子————妞子,妞子————”

    他,竟然,哭了?

    眼泪真的一串儿流下来,不过,他又一耸鼻子,一抬手大咧咧把眼泪一抹,又抬头问那个女孩儿,“你会喝酒不,”

    女孩儿还是摇摇头,把烟从唇边拿下来,望着他,眼里有软下来的柔,男人哭,女人都容易心软,兜兜叹了口气,拿起身前的二锅头就那样?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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