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取得齐冰信任,首先要从言语上知礼敬人,给她一种信任的感觉。
齐冰听着我平静的叙述,表情却一脸的震惊,她实在不敢相信公子哥似的年轻小伙竟然有长达五年的监禁史,这是她以前很难想象的事情。不过齐冰好歹也算高干子弟,瞬间的惊奇后,她逐渐冷静下来,眉头微蹙间,思索捉摸耳边的话语。
大致叙述完毕,我抬头看眼齐冰,她英眉微扬,有股令人心惊的美,这种美却不流于胭脂味,反而更吸引人的目光。
齐冰能感觉到我的目光长时间停留在她的脸上,若有似无,既近且远,于是她直觉的与我对上几眼,企图施以压力,把我的目光压制下去。
换作以前,与美女对视,我难免掩不住一丝心慌,尽量避免与她们过多接触,甚至立即败下阵来,但有过经历生死的心路历程,我自然不足为奇,丝毫不为所动,开始淡淡的问及与我有关的事情。
面对我认真坦白的凝视,齐冰作为尚未恋爱的女子,终究害怕在男女对视中碰撞出火花,因而她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心情澎湃起伏下,把几天来的所见所闻,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并且不问自答,把我的身体情况也讲了一遍。
“我成了光头?” 面对齐冰狡黠的眼神,我摸摸光滑的脑袋,瞪大眼睛,仰天痛苦道。
对方痛苦的表情,齐冰此刻看在眼里,显得十分开心,但她还是强忍笑意,撑住下巴,斜着头,一本正经说:“是啊,不过你现在的样子挺酷的,像刚从监狱里放出来!”
“我哪点像作奸犯科的家伙?”我哀叹一声,摸下斯斯文文的脸蛋,索性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指着病床对面,目光锐利的命令道:“你,给我倒杯水去!”
“哼!”齐冰迟疑片刻,还是不情愿的起身照办,“我们的顾问大人,小心烫着您!”
望着齐冰先用开水把通体透明的玻璃杯烫热消毒,然后才把第二杯还冒着热气的开水送到我面前。
这些细小的举动,让我只觉得齐冰心思缜密,刚准备伸手接过杯子,向她表示感谢,齐冰反而将整杯水直接倒进病床边的痰盂里,让我空欢喜一场。
“哎,算了,我不敢劳烦市长千斤大驾,还是自己来吧!”我叹息着摇头,见齐冰还是喜欢与我作对,她刚给我留下的良好印象,很快消之殆去。
“和女人斤斤计较吗?”齐冰不等我起身,又把一杯温水送到我手里,以一种出奇柔和的语气说。
“呵,你说呢?”我瞟一眼齐冰,,咕噜便是一口而尽。
齐冰听不出当事人的言下之意,接过空杯子,意图试探道:“还要吗?”
我刚准备开口回答,门外突然响起礼貌的敲门声,然后贺朝明低沉的声音也随之传入耳内。
早晨恍恍惚惚的,此时仔细打量贺朝明,他清瘦高挑,背梳头发,戴一副墨镜,神色冷俊,气度不凡,不禁令人心生畏惧。
“贺局长,请坐!”
“谢谢,潘顾问感觉怎么样?”贺朝明坐下身,齐冰就识趣的离开病房,在单独交谈的情况下,前者才道出我的真实身份。
通过与齐冰的交谈,我大概知道总参二部的职责,为了今后的安全着想,我大致叙述一下身体感受,放开心思,同贺朝明扯了一会闲话。
沟通过程里,贺朝明没有发现我这个年纪常有的羞涩和腼腆,反而言语中他能够体会我品尝生活的独特观念,这种超出实际年龄的成熟感,使贺朝明不再低估当事人。
中午十一点还差几分钟,贺朝明取出卫星加密电话,看下时间,继续与我说道:“潘顾问,你的所有证件和总参二部补发的装备最迟下午三点送到香港,请你注意查收!”
留意贺朝明的细小动作,我坦然的迎上贺朝明目光,礼貌道:“好的,多谢。贺局长赶时间的话,我们约时间再谈!”
贺朝明暗道对方眼神犀利,直接把军情部门专用的卫星电话交到我手中,解释道:“呵呵,不用,我下午就得回上海,还有许多善后工作需要处理,不过十一点整,还得请潘顾问接个专线电话,陈副总理已经为你预留了时间!”
“哦,知道了!”
追根究底,虽然我是此次事件的直接受害者,但引出这么大的事情,我脱不了直接关系,甚至应该承担主要责任,如今得知将与总理通话,心底隐隐的不安在此刻一点一点扩大,为未知的将来感到惶惑与迷惘。
“不知总理将如何惩罚我?”心底的阴影快速加重,让我挥之不去,暗暗涌出一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