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上自己一行人再到在科隆城里谋划如何杀死扒光自己一行人的过程全盘托出。西蒙虽然对此很是愤怒,但他的忧虑反而减轻了很多。
“呸,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就是一个被贪婪蒙住双眼的毛头小贼。”西蒙看着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考迈特,吐了一口口水。
“我们走吧。”西蒙对着胖子招了招手,一起走出了牢房,卫兵也跟着走了出来,准备锁上牢门。
“等一下。”西蒙拉住了即将被关上的牢门,从腰间摸出了一个在火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的东西。
“那是……”虽然光线昏暗,但是考迈特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一直以来陪伴着他的飞刀,还是当时在粮铺楼梯上掷出去的那一柄。
“这是替米勒还你的!”说完,西蒙狠狠地将飞刀掷向了考迈特的腹部。
“啊啊啊啊!”
这次阻挡飞刀的可不是坚固的锁子甲了,而是一层薄薄的沾满了各种污垢的亚麻布衣。
“让这个烂人自己糜烂在地牢里吧。”西蒙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他那淡淡的声音隐隐传入了考迈特的耳中。
虚弱的考迈特痛不欲生,甚至因为腹部巨大的痛觉开始痉挛。卫兵也十分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啪的一声关上了牢门。
……………
居民和商人们陆续返回了不久前被暴徒洗劫过的街道和商铺。一些商人发现自己店铺里少了东西,或是大骂出口,或是默默接受然后低头整理。
穿着肮脏的亚麻布长衫的杂货商人弯下腰在满地的污泥和粪便中将自己摊子上洒落了一地的苹果和杂货拾捡起来,在自己满是各种污秽的袖口上随便擦了擦,便放回了木桌上的那个破木篮子里。
西蒙牵着找回的驮马和胖子一起返回酒馆去找米勒和加布里埃尔。在他们又经过这一条街道时,不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说到这匹受惊的驮马,它在被加布里埃尔吓跑了之后被城门口的拒马给拦住了,当时就把那些卫兵们吓了一大跳。不过给西蒙登记进城的那个小税官认出了那是西蒙的马,于是便让卫兵队长带着城门边那几个懒散的卫兵沿着街道巡查,接着让一个在城门口站岗的小伙子安抚驮马,把它牵到教堂的马厩,等待西蒙来认领。
果不其然,在西蒙找到自己的驮马之后,为了犒劳那个税官所做的一切,特意奖赏了他十枚铜币。虽然并不如他期待的一枚德涅尔银币奖赏那么多,但也着实把那个天天想着怎么才能多捞点油水和外快的小税官给乐坏了,紧接着而来的一大堆感谢奉承的话都快把西蒙耳朵给听出茧子了,最终还是西蒙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他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城门,让暂时替他的小文书赶紧走开,继续着他的工作。
而那些沿着街道巡查的士兵,还没走多远,便惊讶地发现一个满是泥秽,慌慌张张大声呼救往自己这边狂奔的商人,和他后面一个紧追不舍的暴徒。
那个叫马西的暴徒被卫兵们就地制服后,粮铺商人惊魂未定地请求卫兵们赶紧去到自己的粮铺抓捕那些抢劫自己粮铺的暴徒。不过那群暴徒就和狡猾的狐狸一样,在卫兵们就快要到粮铺的时候,里面的暴徒居然分散从街边小巷里逃走了,一时间,卫兵们也不知道自己该往那个方向追哪个暴徒了。于是卫兵队长在留下一人后下达了分散追击的命令,接着走进了粮铺,看到了他们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一幕。
“好在驮马上咱们买的粮食没有丢。”胖子拍了拍马背上系得紧紧的粮袋,不禁有些庆幸。
此时路过粮铺的西蒙看到,在粮铺里,那个可怜的商人正拿着一张羊皮纸一脸难受地写着什么东西,可能是在计算他的损失。而楼梯上正好下来了两个穿得浑身漆黑的掘墓人,他们正抬着一具面部挨了一斧头惨不忍睹的暴徒尸首。
“好在卖粮的艾鲁克那个聪明的可怜虫跑去找卫兵了,不然他就和被一斧砍断脖子的约叔亚一般,留下一个整天以泪洗面的妻子和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粮铺对面,两个妇人的讨论传入了正好路过的西蒙耳中,西蒙能做的也只是无奈地摊摊手。
“算了胖子,你把这个给那个粮商吧,”西蒙最终还是将一枚德涅尔银币递给了胖子,“说实话,要不是我们,他也用不着遭那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