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身边儿一个是周祥,另外一个捂得密不透风的是六爷王夷吾。
因当时拿不准王夷吾是甘愿投靠还是另有隐情,因此他按下不动。只等霍延逸出了妆南城才派人跟踪查探。
这会儿司马氏问起来,九公子稍一思忖,便淡声道:“族里不允大葬七叔,六叔父便去买上好楠木棺装敛七叔父。只他订棺椁这家,不巧正是霍廷逸的暗桩窝点。”
司马氏瞬间明白过来。
其时霍廷逸正狗急跳墙时,既然王夷吾送上门来,他又怎么肯放过这个机会?
司马氏不由苦笑:“这还真是……唉!”
“阿娘毋需担心。”
九公子一手拢了碳火,一手拿了铁钎子在炉子底下拨了两拨,眼见火苗儿腾腾往上窜,他方扔了铁钎子道:“孩儿已派人接了他回来。现今他正吩咐仆奴丫婢摆宴。”
就算九公子再是轻描淡写,司马氏出身世族大家,焉能想不到要想霍廷逸放人,亦或是从他手里救人,九公子必定要废一番周折。
只是这中间的心力手段,人情路子……九公子不愿意说罢了。
车外寒风呼啸,车里却是暖意融融。
母子俩一时都没有再开口。
车里便只有炉火微爆的“劈啪”声。
过了一会儿,司马氏转了话头问:“封王之死,是你做的么?我听说……。”
问了半截儿,司马氏抬眼看九公子。
九公子斜身向后,待舒舒服服倚了车壁,方懒洋洋开口:“是王后下的手。”说了这句,略勾了一侧唇角儿,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