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球菌,一头蓬乱金发,正在演奏手风琴为亿万病菌助威……
……
就在马哨与疾病斗争的时候,另一场斗争也在阿帕奇人的某个大帐篷里悄然开始。
“我们不应该杀俘。”说话的是平原部落的大祭司下雨天。
“为什么?”有人质问道,“去年阿拉帕霍人杀了多少我们多少人!”
下雨天深吸一口气:“我们获得了巨大的胜利,应该趁此机会与阿拉帕霍人和解,进而团结更多的原住民部族。”
“胜利了还要和解?”
“不然呢,难道失败才和解,那更不可能做到!”
“不,我们的意思是,为什么要和解?”说话的是梅斯卡莱罗部落的战争酋长,“阿拉帕霍人元气大伤,我们应该一鼓作气彻底消灭他们,不管是这里的俘虏,还是他们北方的大本营!为我们的族人复仇!”
“白人才是真正的敌人,原住民不能再这样互相仇杀下去了,我们已经快要灭绝了!”下雨天的语气很是焦虑,晃动的两手在身前紧握。
“我想这有些危言耸听了。”橡木大酋长道,“虽然白人的威胁确实很大,但想要灭绝我们还不可能。”
“与三百年前相比,原住民已经十不存一……”下雨天继续说道,同时眼神时不时向门口看去,焦急之色愈重。
就在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从外面进来。
下雨天连忙道:“猎鼠,你终于来了,马哨呢?”
“老师他病了。”猎鼠说道。
“病了?”下雨天闻言愣住,帐篷里的其他人也都是面面相觑。
“是,而且还挺严重,一直躺在床上。”猎鼠补充道。
“怎么……唉!”下雨天扶额长叹。
在他看来,唯一能阻止人们杀俘的人只有在战争中威望暴涨的马哨,可马哨偏偏在这个时候病了。
这下麻烦了。
阿拉帕霍人作为阿帕奇人多年来的宿敌,多数族人都想处死营地里的俘虏甚至北伐反攻阿拉帕霍人。
帐篷里只他一个人坚定主张和解,根本没有任何希望说服众人。
守帐篷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样吧,我们先把一部分罪大恶极的阿拉帕霍人处死,比如乌鸦。剩下的等天晴了再说。”
“没错,乌鸦必须死!”
“把乌鸦千刀万剐!”
“我要活剥他的头皮,还要让他吃下去!”人们纷纷附和道。
彼之英雄,我之仇寇。乌鸦在阿拉帕霍人心目中是一位可敬的英雄,在阿帕奇人心目中自然就是一个恶魔。
下雨天心绪混乱,听到“天晴了再说”便没有多想,道了声:“好吧。”
随后他起身跟着猎鼠走出帐篷:“我去看看马哨,这家伙不是比野牛还壮吗,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过了片刻,下雨天和猎鼠来到马哨的帐篷,他们刚一进来,就听到阵阵胡言乱语。
“阿巴阿巴阿巴……”马哨躺在床上呓语着。
他说的其实是中文梦话,但在下雨天等人听来,这就是阿巴阿巴,是彻底病傻了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