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都会射中同一个人,所以,如果能给秦军带來三四千人的伤亡,一般來说就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战果了,可惜秦军的阵势太过密集,而汉军踏张弩发射的铁矢着实威力巨大,几乎所有的铁矢都贯穿而过,直接射中了第二个人,这一波射击,当场就放倒了五千多大秦将士,
阿拉尼冲在最前面,他武艺超群,力大如牛,左手挽着盾牌,右手挥舞着阔剑,不停地拔打掉射到面前的铁矢,但是仍有一支铁矢击中了他的左肋,也是阿拉尼大意,沒有认识到汉军踏张弩的威力,面前大部分铁矢都被他用阔剑拨落,唯独这一支铁矢來不及了,便用盾牌挡了一下,谁知道“嘭”的一声,铁矢在盾牌上钻了个洞,直接击中了他的左肋,从他的肋间穿了过去,
正在奋力冲锋中的阿拉尼只是感到胸前一麻,丝毫沒有觉得有多少疼痛,他甚至沒有低头查看一下,因为阿拉尼深知,他的军团已经沒有退路,如果这时候退回去,将会面临汉军弓弩与投石机的双重打击,他唯有向前,向前,再向前,阿拉尼大吼一声,索姓扔掉沒有多少作用的盾牌,双手紧握阔剑,一路左劈右砍,有如疯魔一般,飞快地杀向汉军阵地,
其实,阿拉尼这些动作全是多余的,汉军的踏张弩虽然厉害,但两次射击之间的间隙太长,汉军又是一次齐射,当阿拉尼奔出去近百步以后,才迎來了汉军的第二波攻击,
这一波攻击比刚才來得还要猛烈,因为距离更近了,阿拉尼虽然同样拼命地挥舞阔剑,也沒有盾牌遮挡住他的视线,但这一回他却沒有刚才那样幸运,
刚才那支铁矢从阿拉尼的肋间穿过,并沒有伤及他的要害,但是他这一路狂奔将近百步,大大牵动了伤口,血越流越多,阿拉尼的脚步也越來越沉重,每跨出一步都会感到钻心的疼痛,舞剑的动作也越來越慢,终于沒能再拨落面前的铁矢,一枝铁矢洞穿了他的眉心,另有三支铁矢同时击破他的前胸,阿拉尼晃了一晃,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再也沒有能够站起來,
尽管西利西亚军团的临时军团长死于汉军的踏张弩下,但是西利西亚军团的其他士兵并沒有停下來,仍然冒死向着汉军阵地发起冲锋,这就是普蒂米乌斯实行的先军政策所带來的好处,每次作战,士兵们都勇往直前,抱着必死的信念,这一次也不例外,克劳斯沒有被铁矢所伤,他统领的埃及军团士兵虽然來自不同的行省,却也不甘落后,
大秦士兵冲锋的速度很快,张郃清楚地知道踏张弩已经沒有时间进行第三次发射了,他果断地下令弩手退后,步兵分开两边,重骑兵分成四列,开始缓缓迎向大秦军队,
面对骑兵,大秦士兵并沒有多少惧怕,他们一边向前冲锋,一边慢慢靠拢,填补伤亡在铁矢下的士兵所留下的空缺,重新组织起两个密集的方阵,一枝枝长矛伸向盾牌外面,专门剿杀骑兵的刺猬大阵再次露出了獠牙,
然而,这一次他们面对的并不是普通骑兵,而是大汉最精锐部队之一的重甲骑兵,打造一名重甲骑兵所需要的花费是普通轻骑兵的五倍,而且战马和骑手的选拔都十分严格,马要高大能负重,人更要臂力出众,以大汉之富裕,刘欣也只组建起两万的重甲骑兵,
大秦士兵越接近汉军,他们的脚步越來越慢,但每一步都踏得更加坚实,与之相反,汉军重甲骑兵却越來越快,离着大秦军阵还有三十步的时候,终于纵马奔驰起來,
就像对付游牧骑兵一样,大秦长矛手又抛出了他们手中的长矛,然而,与上一次不同,他们的长矛不够锋利,根本刺不穿重甲骑兵身上的铠甲,扎在地上的长矛也被同样披着重甲的战马撞断撞折,重甲骑兵很快便杀到了他们的面前,
三十步的距离对于轻骑兵來说,远远不能够将战马的速度提到最高,但是对于重甲骑兵來说,已经足够了,重甲骑兵四个一排,一丈八尺的镔铁长枪伸在前面,远远超过了大秦士兵所用长矛,轻松地便将大秦军阵撕开了四个大口子,汉军重甲骑兵一路碾杀了过去,无论死的活的,地上只留下一摊肉泥,
就在这时,张郃挥动了手中的长枪,早就憋足了一股劲的汉军步兵们挺着长枪,挥着霸刀冲了上去,径直杀入秦军阵中,展开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殊死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