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不信,问道:“如果是什么贵重物品也沒人偷。”
那老板骄傲地说道:“咱们康居王治下,谁敢为贼。”
刘裕并不知道康居王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看那老板言语中满是虔诚,不由哈哈笑道:“我听说你们康居王不过是个两三岁的娃娃,就凭他能吓得住贼,值得你如此膜拜。”
那老板却正色说道:“他是两岁的娃娃也好,是八十岁的老人也罢,哪怕他是个木头人,只要能让我们过上好曰子,我们就会对他顶礼膜拜,自从咱们新王即位,百姓的曰子一天好过一天,往曰横行的盗贼也都销声匿迹了,这样的王不值,又有谁值呢。”
刘裕若有所悟,朝老板打了个哈哈,说道:“在下受教了,我也当忠于职守,替崔掌柜看好这些粮车。”
刚才崔掌柜离开之前也确实沒有明说这些粮食不需要人看守,那客栈老板也不再相劝,笑着挥了挥手,自己到前面忙活去了,刘裕四下里看了看,再沒第二个人影,这才纵身跃上了粮车,
卞彰是小孩子心姓,到了一个新地方,早想能上街瞧瞧热闹,看到刘裕上了车,连忙说道:“大哥,趁着现在沒人,不如把她们放了,让她们自己走,我们也出去玩会吧。”
刘裕摇了摇头,说道:“放什么放,到时候连粮食一起送到军营去,不用我们说,自会有人审出她们來历。”
谁知塔吉娜在租界呆了几天,汉话虽然还不能完全听懂,却能够听出刘裕口气不善,不由紧张起來,轻声问道:“你,你们想要干什么。”
刘裕知道这时候沒人会來后院,不由放松起來,一边玩弄着那柄锋利的匕首,一边得意洋洋地大声说道:“你个小丫头,昨天不是挺凶的吗,这会怎么不敢大声说话了。”
其实塔吉娜饿了一天,哪里还有力气大声说话,
忽然,就听院门“咣啷”一声被人踹开了,一队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來,为首那个身着鹅黄衫子的高挑少女叉着腰大声说道:“刘裕,你别躲了,我已经听到你说话了。”
“吕绮玲。”刘裕和卞彰相视一眼,一齐惊呼出声,
來的正是吕绮玲和数十名飞虎亲卫,克莱娅姐妹和祝融都被刘欣一纸命令,调动协助班偷儿处理军国大事去了,于是吕绮玲便主动承担起搜寻刘裕的工作來,
但是班偷儿能够交给她的兵力却不多,而且在要道口设卡严查也会影响辎重车辆的通行,吕绮玲便想了个法子,请來十多名画师,让他们根据自己的描述画下刘裕和卞彰两个人的画像,这些画师技艺高低不齐,也沒练习过这种画法,更不熟悉将画画在襄纸上,所以画出來的大多不像,吕绮玲无奈,只得捡了两幅看上稍微顺眼一些的带在身边,
挨家挨户地搜查是不可能的,且不说人手不足,而且那样做不仅扰民,也容易走漏消息,于是吕绮玲便将重点锁定在那些客栈方面,因为她知道,刘裕、卞彰要前往租界投军,只靠露宿街头是撑不了这上万里路的,
昨天拿着画像跑了一天,都说沒见过画像上的两个人,吕绮玲并不气馁,今天天一亮又出來继续打听,正巧就來到崔掌柜他们歇脚的这家客栈,
客栈老板刚刚和刘裕说了一会话,对这个少年印象颇为深刻,看到吕绮玲手中的画像,不由肯定地说道:“就是他。”
当吕绮玲得知后院只有刘裕一个人,并沒有另外一个年纪更小的少年时,不禁大吃一惊,担心卞彰遇到了什么危险,想都不想便一脚踹开了院门,她虽然沒有专门习过武,但舞蹈与武艺多有相通之处,而且她本是将门之女,身体的底子摆在那里,这一脚竟将院门踹得大开,
吕绮玲是刘欣认下的义女,又是貂婵的徒弟,在襄阳的时候就一直住在州牧府,到了长安也住在皇宫里,与刘裕他们虽然并不在一起玩耍,但也经常相见,彼此熟悉,一下子都听出了对方的声音,
刘裕也是得意忘形,说话高声了些,以致露了形迹,被吕绮玲找到了,刘裕也知道,一旦被这些飞虎亲卫抓住,危险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他到军前效力的愿望恐怕就此要落空了,
想到这里,刘裕一把拉起卞彰,纵身跃下粮车,随手抽出了藏在车底的长木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