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令人发指!
京兆尹不敢查了。
燕成帝嗤笑,正好当着一帮子皇室宗亲的面,说起旧事。
“朕记得,当年汉王年幼,不懂宫中规矩。第一次在宫中过年,小心当众打了个喷嚏。朕以为,一个才五六岁的孩子,又不是什么大事,便算了吧。
但诸位宗亲们说,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姑息,才是害了他。
于是那日,汉王就在朕与诸位宗亲的眼前,被打了二十个手板。还罚他在那大雪天里,在冰冷的大殿上,跪足了两个时辰。
汉王回去以后,就发起高烧,足足病了一个来月。两只小手也肿得跟馒头似的,碰都不能碰。
当时朕觉得,这处罚实在太重。但如今看来,却是好事。
起码朕的儿子,是不敢做这些事的。
如今各位宗亲家里,出了害群之马,自然也该严格约束。你们说,是也不是?”
宗亲们沉默。
原本想好一肚子要求情,要求从轻发落的话,硬是没有一个人再敢出声。
于是京兆尹知道怎么办了。
只要抓到了,全部从严从重!
离开皇宫的时候,自觉丢了大脸的汝阳长公主恨声道。
“当年的事,皇上可都一桩一件,给咱们记着呢!咱们要是退了这一步,以后都要步步后退吗?”
她还是不服,还想庇护。
不过卖几个平民,本就是猪狗一般的人,有什么大惊小怪?
可是这回,宗亲们不再进退一致了。
有些事不关己的,高高挂起。
有些人还要嘴碎的,说她两句,“要说公主府上,也该管束管束了。”
汝阳长公主,狠狠瞪向宁王。
她家这回出事的,只是个管事,但宁王府这回出事的,可是亲生儿子。
但宁王却吩咐下人,“把那个孽障绑了,直接送到京兆尹衙门里去。别让人上门拿人,老子丢不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