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唱起了歌。
唱的,还是边关军汉们唱的那些……
不、可、描、述!
这一夜,萧明珠睡得难受死了。
朦朦胧胧间,药性发作,偏偏无处抒解。只觉身上似有千百只蚂蚁在爬,又似是被人刷了一夜的鸡毛掸子,偏偏手脚似给人绑住,无法动弹。个中煎熬,痛苦万分。
直到次日天明,好不容易头昏脑胀的醒来。只觉颈后剧痛,身下跟尿床似的,又湿又冷。
她,她这是——
稍稍一动,她想起来了。
昨晚,她被打晕了!
可全身却是光溜溜的,竟是不着寸缕。
那是被打晕之后,殿下终究忍不住,扑倒了她么?
反正不可能是平安公公。
他再有心,也没这个能力。
可,
可那处怎么一点不疼?难道是殿下技术太好?还是太——
正在那儿胡思乱想,一个声音突兀响起。
“你醒了?”
萧明珠猛地抬头,就见美娘站在床边,笑意盈盈。
萧明珠脸色大变,“你,你怎么会在这?”
美娘俯身,讥讽轻笑,“别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啊,好歹我也把你看光光了。论理,你也算是我的人了。”
萧明珠脸快绿了,“你你你,你说什么?”
难道她,她喜欢女人?
美娘笑意愈深,突然猛地一把,掀开了她身上被子。
天光大亮,萧明珠低头一瞧,失声惊呼。
在她引以为傲的双峰之间,雪白的胸腹上,痛快淋漓,笔墨嚣张的写着个墨色大字。
“贱!”
而在她雪白的胳膊和大腿上,更是密密麻麻抄着《清心咒》。猛地一看,就跟纹身似的,令人头皮发麻。
原来昨晚,她的感觉没错。
美娘真的是以她的身体当纸,来练字了。
萧明珠瞬间崩溃大哭。
这要是给人看到,
不,就算是她自己,也看不下去啊!
美娘瞧着她褥子上的大滩湿痕,神色憎恶。
“这些颜料,没一两个月洗不掉的。你且给我记着,要是再有二回,我会把这些字,一针一针,纹在你身上,让你一辈子也洗不脱!”
她可是从昨晚回来,就开始生气了。
居然敢穿着那种衣服,去爬她师弟的床,简直是不想活了!
她那么好看的师弟,是给这种贱人玷污的么?
看一眼都嫌脏,还敢用那种下作香露。
不整到她哭,美娘就把林字倒过来写!
“我说的话,你记住了没?否则我叫人来围观了!”
“我,我记住了……”萧明珠又怕又气,哭着道,“你光凶我有什么用?是娘娘让我去的!有本事你找她呀?”
美娘冷哼,“你以为我不敢找她?嘁!”
她昂首,就去找徐贤妃了。
这个糟心的糊涂老娘,她也没打算放过。
要说萧明珠昨晚一夜未归,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徐贤妃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知事情办得怎样,有没有成功。
忽地见美娘来了,她又有些心虚,又不大待见,便从鼻孔里哼哼,“你来干嘛?”
横竖没外人,美娘也不跟她客气,径直在桌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