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执意挂在了丘府正堂上。
这岂不都成了丘老太婆的,跟老林家还有什么关系?
可秋大姑,得了便宜还酸溜溜的考他。
“林大人,要说你也读过书,可知这东山堂,是何来历?”
林俊仁,他当然知道!
前朝有位名家,曾作《放鹤亭记》,中有一句,“鹤归来兮,东山之阴。其下有人兮……葛衣而鼓琴。”
好吧,皇上赐这块匾,跟秋大姑也勉强有点关系。
正因她的琴艺名满天下,才特意提了这么块匾。
其实最早,皇上拟的是更好的两个字。
要嘉奖美娘的铁骨义胆,琴心剑胆,深入虎穴,为国建功。
是闵柏觉得不妥,挑了更低调的二字。
美娘很喜欢。
东山堂,听着就温雅。
且让皇上总记得亏欠她一份情,岂不更好?
此时见林俊仁各种不服,她冷了脸,吹了吹茶,“爹要是没什么事,明儿就回吧。我这里事多,就不留你了。”
这就要赶他走?林俊仁十分不悦,索性撕破脸道。
“我知道你从京城归来,得了好东西,怕便宜了我们。可你二叔如今好歹是嘉议大夫,按常理,本地官府都要为其敕造府第的!我身为兄长,责无旁贷。虞大公子都问到这个事了,还问有没有要帮忙的。”
这虞家怎么这么多事?
美娘也沉下脸,“湖州是汉王殿下的封地,若无皇上和殿下旨意,谁敢擅自动土?就算要修,也是回定州老家去修。爹您若真想尽力,女儿倒是可以请人送您一程。”
正好让林老族长管管,省得这么不着调!
林俊仁一噎,讲不过道理,就开始耍无赖。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我想修房子,难道是为了自己吗?如今你是有大房子住,可爹娘还住着那样破屋烂瓦,就算我不怕人笑话,人家也得骂你不孝!
再说汉王是什么人,那不是你同门吗?你打个招呼,他还能追究你不成?”
美娘哈地冷笑连连,“上官先生这辈子也不知道教过多少弟子,要说起汉王殿下的同门,那可海了去了。若人人都来要地,整个湖州只怕都不够分!
再说我不孝,我哪里不孝了?外头写得明明白白,这是丘府。我寄居在师父家里,有什么孝不孝的?爹要是有银子,您想怎么修就怎么修,横竖我是没有。”
林俊仁如今方知,女儿在府外挂丘府招牌的用意。
原来,早防着他呢!
如今无法,只得服软,“如今连隔壁叶家,王家田家也都说回头要修房子。成天叮叮梆梆的,你嫂子还做月子呢,咱家还能住得下去吗?”
呵呵。
终于暴露了。
不就是眼红别人日子过得好,他也想住大房子,盖豪宅了。
美娘嗤笑,“知道的,是嫂子做月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爹您要做月子呢!嫂子都没二话,您有什么可说的?”
林俊仁一张脸涨得通红,指着美娘还待要骂。
秋大姑养的黑八哥,小八忽地在鸟架子上,晃悠着道,“月子,月子。呵呵。”
完了,这鸟儿好的不学,又学了个歪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