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希望他能自责的久一点儿,能记得她久一点儿。
孔向东痛苦的问孙晋阳,“为什么在我想承担一切时,她连个机会都不给我,只想离开,只想和我分手,为什么她要这么狠。”
手术后的第三天,贺绚踏上了异国的路程,之后的十年,她越想忘掉,越想重新开始,就记得越清晰,就连身体都有记忆,在每个深夜都会丝丝隐痛,提醒着她。
为此她几次做检查,却没查出任何问题,医生的解释是“anxiety”―心理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99晚上十点多。
☆、第45章
贺绚走了之后,孔向东颓废了好一阵儿,不去学校,不回家,天天就呆在孙晋阳这边,霸占了他的床,睡得天昏地暗,他醒了就是白天,他睡着就是黑夜。
孙晋阳也没办法,只好住在工地,天还不算暖,新装的房子泛着潮气,被子里湿的感觉都要渗水,直往骨头缝里沁。
他腰又麻又木,直愣愣的板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摸过枕头边的烟往嘴边塞了一支,黑暗里只有一点星火在闪烁。
张赫睡得迷迷糊糊就听见了敲门声,准确来说应该是砸门声,惊得扑腾坐了起来,试探着问:“谁呀?”
“我。”
一听这熟悉的嗓音,他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光脚去开门,“你大晚上发什么疯呢,我刚睡着没一会儿。”
孙晋阳没理他,径直走到床边,扯起上面与死尸一般无二的人,“你他妈还没完了是吧?”
孔向东挣扎着想要重新躺下,可领子被人抓着,怎么都挣不开,烦躁的吼:“孙晋阳你还是不是我兄弟了?”
“是兄弟我才不想看你这副死样子,你看看你现在的德行。”
“再给我几天时间,我这里真的难受,”他边说边拍着自己胸口,一脸的痛苦。
“你知道贺绚为什么要走吗?她就知道你是这怂样子。”
一提到贺绚的名字,本来死气沉沉的人立刻提起精神来,狠狠瞪着他,“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她看不起你。”
眼看两人要动手,张赫及时拉开,夹在中间,左右转头看他们两个,“干什么呀都是,东子,你这段时间状态不好,晋阳也是前前后后的忙活,其实他从去年腰就不好,工地那边也挺冷的。”
孔向东何尝不知道,孙晋阳的腿一直恢复不是很好,阴雨天气时常还疼,去年冬天住在工地又把腰弄坏了,年纪轻轻一身的毛病。
一时间竟忍不住红了眼,吸吸鼻子,别扭的说:“对不起呀,我刚才太的像个娘们儿。”
张赫搬出酒,三个人坐在一起,聊了很多,他问:“东子,你有什么打算?”
孔向东轻笑,“跟你们干,成吗?”
孙晋阳:“怕你细皮嫩肉的干不了。”
“笑话,老子好歹是专门学建筑,虽然没学出什么名堂,但也比你们专业。”
张赫喝的高兴,嘻嘻哈哈的说:“行呀,咱们三个一起干,肯定能干大。”
喝到最后都有些醉了,张赫问:“东子,你要等贺绚吗?”
他咕咚咕咚的喝下整杯啤酒,放下杯子,似乎想了好久,扯唇一笑,“不等,是她自己要走的,我他妈凭什么要等她。”
张赫看了看一直默默喝酒的孙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