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洵拉着薛宝筠就往大殿里去,女人抱怨起来他可不大会哄。
赵维宏很健康,当赵延洵父爱爆发,非要抱着儿子逗弄一番时,这三个多月的小娃娃尿在了他身上。
好在赵延洵动作灵敏,童子尿之在身上沾了一点儿,其他的不是被尿布吸收了,就是落在了地上。
但这一幕,可让薛宝筠急了。
她一遍指挥着侍女处理现场,一遍亲自给赵延洵清理起来。
眼看薛宝筠要结自己衣服,赵延洵无所谓的摆摆手道:“就沾了一点点,刚换的衣服就不必再换了!”
赵延洵可以这么说,但那毕竟是尿啊,薛宝筠觉得还是该换衣服。
“王爷,还是换一件吧!”
赵延洵却笑道:“我都不嫌弃,莫非爱妃还嫌弃自己儿子?”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薛宝筠便不再坚持,否则反倒显得她过于矫情。
来到正殿,赵延洵自顾躺在软榻上,又指了指身旁的位置。
如此“放浪形骸”,薛宝筠还是放不大开,于是便对殿内侍女吩咐道:“你们都退下!”
待众人退下之后,薛宝筠方才落座。
只听赵延洵道:“这些天孤不在王府,爱妃将内宫之事打理得井然有序,爱妃辛苦了!”
刚才有一番甜言蜜语,现在又是如此夸赞的话,薛宝筠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她本心思深沉,可一碰到赵延洵,便天真得和小姑娘一样。
“这都是臣妾的本分!”
“爱妃有德有才,你我夫妻同心,自当无往不利!”
夫妻二字,是对薛宝筠最大的肯定。
内宫的女人虽多,可只有她薛宝筠是正妻,是这王府的女主人。
越是提到这些事,薛宝筠越发谦逊道:“臣妾只怕做得不好,给王爷填了麻烦!”
从榻上撑起身子,赵延洵从后方扶着薛宝筠香肩,笑着道:“还有二十来天就要过年了,这个年如何过……你这大管家可得好生安排!”
薛宝筠微微回头,问道:“王爷是要从盛还是从简?”
上次办百日宴,就被赵延洵给叫停了,所以薛宝筠才有此问。
撩起薛宝筠的秀发,赵延洵略带迟疑道;“这……恰当就好吧,一年就这么一次,也不能太寒酸了!”
薛宝筠无奈道:“那臣妾可得伤神了!”
“还有件正事你要准备着!”
还有正事?难道过年不算正事?
“何事?”
“正月那几天,找个日子,爱妃得代替本王,慰问战死者的家属!”
“我会让枢密院拟出名单,爱妃要准备好赏赐之物,到时候要关心她们都生活和难处……”
赵延洵讲了一大堆,薛宝筠都细细听着。
此刻的她更高兴了,这是她对外展示王妃身份的好机会。
去年她有孕在身,慰问战死者家属这件差事,被赵延洵交给了林静玉。
这事儿一直让薛宝筠耿耿于怀,毕竟她才是正儿八经的王妃。
听赵延洵说完,薛宝筠郑重道:“王爷,此事臣妾会用心办好,定让所有人都感念王爷恩德!”
赵延洵摇了摇头,叹息道:“其实,我们该感谢她们,若非有她的丈夫、儿子、兄弟血战怪物,又岂会有我们安定生活!”
“王爷所言极是,臣妾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