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训多了的将门子弟,他立马顺势一滚,卸掉了力。
众人急忙过来看四脚朝天的冯紫英,只见他脸上原本只是淤青,如今擦破皮,又红通通的了。
上了药,包好伤口,寺潭叶才回到,翻身下马来探望伤势。
冯紫英道:“叶兄不必多说,切磋自然难免的,我在家父的营中也常常受伤,今日却因此得了经验,日后更进一步,岂不是好事?”
寺潭叶看冯紫英并无大碍,遂放下心来了,说道:“冯兄宽量,有道是不打不相识嘛!”
众人皆笑。
让人牵好马,几个人到一边休息,几番对战下来,少年人也是累得不轻。
柳湘莲感慨道:“你们北朝人到底是从小就是打出来的,纵横塞北看来绝不是妄言呐。”
陈也俊忙问道:“叶兄有何见教?快快指点我一下吧。”
寺潭叶道:“其实没有什么秘法,只是经验丰富而已。打得多了,就知道该如何出招,如何躲避了。”
冯紫英道:“我们刚才皆是如此?”
寺潭叶点点头,“步战不敢说,骑战确实如此。”
陈也俊又急着问道:“那要如何提升应验啊?”
寺潭叶笑道:“无他,多与高手对练便是,输了就让他指出来。不要怕家里人说容易伤着,我就是如此长进的。”
众人皆悟!
接下来喝了一些清水,陈也俊感慨道:“家父常年驻守灵武镇,直接面对着瓦刺人的兵锋,年年伤亡惨重。”
冯紫英也说道:“是啊,家父常常感叹,边防忧患,恨不能报之。”
寺潭叶问道:“两位仁兄是打算子承父业?”
陈也俊站起来眼前走了两步,把手一挥,目视远方,说道:“那是自然,好男儿就是要征战沙场,岂能沦落为矫揉造作、风花雪月之辈。”
冯紫英叹了一口气,道:“原先我也是这样想的,志在远方,男儿如何做那守家之犬。但是家父认为我以后要继承家里的爵位,就不可不学会治政之道。大多名将,死于朝堂。”
柳湘莲默然无语,寺潭叶问道:“冷面郎君呢?如何缄默不言了?”
柳湘莲说道:“算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家道中落,我又是个不喜那些蝇营狗苟的,我与豪情壮志已无缘分。此生,惟愿寄情于江湖,藏思于粉墨罢了。”
陈也俊说道:“这有何难,做兄弟的难道不能帮你?”
谁知,柳湘莲却大怒道:“我不要人可怜!这都是我情愿选择的,你等不须如此,只是认我这个朋友便是!”
陈也俊赶忙作揖道歉,柳湘莲知道他是一片好心,也原谅了他。
冯紫英忽然道:“叶兄,你有何志向呢?不妨说来听听。”
寺潭叶闻言,见众人看了过来,遂笑着说道:“我嘛”
话没说完,不料,却见一个小子突然蹿了过来,众人一看,原来是贾宝玉的小厮茗烟。
茗烟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几位大爷,大事不好了,我们宝二爷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