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似曾相识的体香,孝哥儿想破头也想不出是谁?
“少爷,该起来梳洗了,今儿就准备启程了,大娘可是一早就忙着筹办送亲的事儿了,大官人的精神也很好,也在大厅等着有事交代你呢。”小玉进来服侍孝哥儿洗漱、梳头、穿衣。
“咳咳,昨晚睡得一些,险些误了大事了,我这就过去。”孝哥儿一看天色,哇靠,都快到了晌午,这这酒色还真是误事啊,以后得慎之又慎之啊。
忽然看到小玉今儿打扮特别一些,打了一个发髻,像一个出了阁的小娘子,孝哥儿不禁朝她身上多看了几眼,看得小玉有些扭扭捏捏的,煞是可爱。
孝哥儿一把握过小玉的手儿,将她拉入怀里,问道:“小玉姐今儿真动人,少爷要出远门了,你有什么要和少爷说的吗?说一句少爷高兴的话来听听。”
小玉害羞地道:“少爷一路要保重,奴婢在宅里等少爷,奴婢生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鬼”
孝哥儿深情地拥着小玉,觉得自己很幸福,这种妻妾成群、闺阁弄情的人生性福恐怕也只有古代才会享受得到,谁说这个世道、这个社会不好,咱可要跟谁急。
与小玉温存了一会儿,孝哥儿到了大厅,西门庆和月娘还有一众姨娘都在,孝哥儿发觉一道炽热的眼光盯着自己看,正是五娘潘六姐。孝哥儿扫了她一眼,只见虽然一身娇慵,但脸儿红润,透着幸福的光泽,那眼神太勾魂了,孝哥儿都不敢与她对视。
看来孝哥儿开得药还是有效果的,西门庆的脸有些血色了,精神也爽利多了,看到儿子贪睡到日出三竿,眉头不禁微微一蹙,但也知道儿子这两天也确是忙坏了,且为自己的健康想出不少办法,那些药丸还真是有效果,比那些什么医官开的药好多了,随后又想:少年心性,长大了就会好了的,随他吧。
“父亲今儿的气色看起来不错,只要坚持按照孩儿的方法治疗,过两天定会恢复健康的。”孝哥儿道。
“咳咳,为父今儿感觉爽利多了,没什么大碍。孝哥儿呀,该筹办的都筹办了,你晌午时分就和来保他们启程吧,路上多听来保的,不准惹是生非,京师是天子脚下,拜见翟管家、蔡驸马、蔡太师时更要步步小心,拜帖、书信和银子、礼品等为父均已让人准备好,办完事不可留恋京师的奢华,可记得了?”西门庆道。
“父亲放心,孩儿谨记在心,定将送亲的事情办妥。”孝哥儿回道。道毕,来到娘亲身边坐下。
“我儿,这是我儿第一次出远门,出门在外,爹娘不在身边,一定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让娘亲担心,娘已让来保带足银子,一应衣物娘也替我儿准备好了,娘亲最担心的是我儿贪玩,千万要将娘亲昨晚交代的话放在心上,否则回来娘亲可要家法侍候!”娘亲忧虑地再三叮嘱着。
“娘亲别忧心,如今世道还算清平,孩儿又不是惹是生非的那种人,再说孩儿已经长大了,也该替家里担当些事情了,孩儿离家后,娘一定要放宽心,不可整日挂着孩儿,伤身伤神的。”孝哥儿道。
这时,来保进来道:“县里的四名捕快和两名排军已到门前等候,还雇了四乘头口,车辆暖轿也已准备好。”
西门庆让小厮给四名捕快和两名排军打发些赏钱,以让他们路上尽心尽力。
孝哥儿粗粗吃些东西回到房里,交代平安儿买布匹进宅给五娘,再从阁楼里的行李袋拿一些随身备用的物品带上。
孝哥儿忽然想起还没去县西巷与阎婆惜道别,于是带上牛二、唐牛儿,直奔县西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