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陶醉,脚下有些漂浮,一股幸福感充斥了自己空虚多年的心窝。
“壮哉,我儿!我儿真男儿也,娘亲真的好有福气。”看着披上战甲的爱儿,她仿佛是看着自己费尽心血的一副画作一般,她爱不释手,心里感到无比自豪,她仰着头,一双美目闪烁着激动和喜悦的泪光,怜爱地轻抚着爱儿的腰杆,不住地呢喃着。
“能有幸认了娘亲,也是孩儿的福份,孩儿一定好好珍惜!娘亲累了,孩儿扶娘亲到床榻上歇息一会儿。”孝哥儿边说,边搂着蔡夫人那丰腴圆润的腰肢,将她扶到一侧的床榻上坐下了来。
当爱儿强壮的手臂搂扶着自己那寂寞的腰肢时,一股浓烈的男儿气息扑面而来,熏得蔡夫人双目有些迷离,神情有些恍惚,娇躯有些乏力瘫软,这是一种异样的微妙的感觉,那潭沉寂的思绪被拨动了,蔡夫人久久无法平静。
晕乎乎地发觉自己被一双强壮双臂搂抱着,半抱半扶着躺在床榻上,然后温柔地替自己盖上绣被,蔡夫人闭着双眸,尽情地感受着这幸福的瞬间,她生怕一切都是梦幻,她不愿睁开双眸,当那双让自己很有安全感的大手要从自己腰间抽离时,她感到无比空虚,神经质般猛然捉住那双大手,拉到自己那壮伟起伏的胸怀里,紧紧地贴到自己的鼓荡搏动心窝处,显得无比急切,无比固执,无比霸道,嘴里缠绵地呢喃道:“我儿,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娘亲好怕睁开眼睛看到一切都是幻象,不要弃了娘亲,娘亲再也不能没有我儿了,好么,好么?”
眼前这娘俩如此缠绵不舍的场面,让一旁伺候着琥珀、葳蕤既感动,又脸红,姐妹俩乖巧知趣地悄悄退出房间,把空间让给这对娘俩。
“干娘,这一切都是真的,孩儿怎会舍得离开干娘呢,除非干娘那天嫌弃孩儿,拿起扫帚驱赶孩儿。只是不知姑父是否”孝哥儿默默地搂着蔡夫人,有些忐忑不安,暗忖:没想到这么一位贵不可言的美妇如此可怜,对自己如此眷恋,他也不是铁石心肠的男人,素来很有孝心,自然也愿意把她看做自己的娘亲,可蔡夫人着迷一般眷恋自己,虽说是干娘干儿子关系,但以梁中书那狭窄的胸怀,他能不吃醋吗,以他阴狠的手段,恐怕自己呆在这大名府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扑哧”的一声,蔡夫人缓缓地睁开双眸,轻轻一笑道:“我儿,傻了么,娘亲怎舍得驱赶我儿呢,咱们娘俩的心从此不分开,谁也不能将咱们娘俩分开,你姑父那儿,娘亲自会和他说去,量他也没这个胆子阻滞咱们娘俩往来,以后,娘亲这里,我儿可随来随往,有娘亲在这里,还怕谁来!”
“嗯,有娘亲在,孩儿心里不慌,娘亲就像是孩儿这艘小船的母港,无论走到哪里,还是觉得母港最好最温馨最安全,嘿嘿!”孝哥儿笑道。
“这孩子,一副嘴花花的,尽是说些逗娘亲高兴的动听话儿,不过娘亲喜欢听。”爱儿依偎在侧,又会甜言蜜语哄逗自己开心,蔡夫人心怀大慰,面泛桃红,亲昵地点着爱儿的眉心,乐呵呵地嗔道。
“夫人,公子,留守大人来人请公子到留守司一趟,说是有事相谋。”正当娘俩亲昵逗笑、共叙天伦之间,琥珀进来禀报。
“干娘,孩儿过去见一下姑父,待会儿再回来陪干娘。”孝哥儿轻轻地从蔡夫人怀里脱了出来,然后给干娘盖上锦被。
“嗯,我儿快去吧,办完公事后,再回来陪娘亲一起吃中餐。”蔡夫人温柔地道。
在蔡夫人无限眷恋的眼光下,孝哥儿走出干娘的卧室,带上娘亲赠送的两副盔甲,匆匆回到前院,杨志和梁红玉两人早已在院子等候着了。梁红玉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没想到孝哥儿这厮有好处时还记得自己,且那套盔甲着实品质上乘,梁红玉是识货的女子,小时候就羡慕父兄身穿战甲上战场,如今终于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战甲,一时也是爱不释手,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但还是不愿搭理孝哥儿这色胚。
不一会儿,只见孝哥儿带着杨志和梁红玉两个跟班,大步朝留守司衙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