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名洪州当地的豪富只能纷纷咬碎牙关慷慨解囊,大家伙无多有少,愣生生到最后给陈礼凑出了一份十三万贯的大礼。
只不过送出这份礼物之后,这些人再看骆永胜的眼神,可就写满了恼意。
没什么好说的,灌酒吧。
到了最后,若不是耿百顺出面来挡,陈礼也开口庇护,骆永胜非喝到桌子下面不可,洞房花烛夜绝对指望不上他还能奋起摧城拔寨之勇。
回到洞房,温珺还没有睡,端坐在床上,两只小手放在两腿之间掐来掐去,整个人显得非常紧张,尤其是当骆永胜推门进来的时候,更是下意识往床榻之里挪了屁股。
“嘿嘿。”
自家媳妇了,骆永胜哪里还需要顾忌什么,一屁股往新娘子旁边坐下,手就不老实的搭上后者的肩头,肉眼可见的,温珺整个人都哆嗦一下。
“娘子。”
古人这称呼,骆永胜叫起来别扭,新娘子听起来一样别扭,人家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哪里被人叫过这啊,听得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细语慢声的嗯了一下。
“休息吧。”
这会子的功夫了,骆永胜还能说的出话来已是属实矫情,现在的他,满脑子想着的只是抓紧将眼前人剥个利落干净。
“别,还、还没掂。”
温珺想着去取娘家带来的贞操布掂下,但骆永胜哪里关心这个,一把便把自家媳妇扑倒。
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两口子被窝里那些喜闻乐见的事权且不说,单说婚宴结束之后,曹德贵回到家却是发起了火来。
他跟骆永胜本来就不对付,现在被骆永胜骗走的钱可都还没归数呢,今日又被架着捐出几千贯家财,哪能不恼。
所谓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越想越亏。
新仇旧账一起算,曹德贵可就把骆永胜恨进了骨子里。
他这还没发完火,正看到自己那个被骆永胜反诬一口导致丢了饭碗的儿子曹显进来,便更加窝心了几分。
“爹,你可算回来了。”
一见到曹德贵,曹显反而是开心的不得了,他这一笑,登时惹了曹德贵。
“笑笑笑,你他娘的还有脸笑,为了把你送进衙门口,老子花了多少银钱,你现在赋闲在家却只知游手好闲,人家那骆永胜比你还年轻五六岁,马上都做到咱们洪州首富了。”
挨了骂,这曹显稍微老实了一阵,但还是接口不屑道。
“他,还首富?全是骗来的钱罢了,能花的踏实吗。”
见自家老爹作势又要开骂,曹显也不敢装腔作势,当即道。
“爹,你可知他来咱们洪州前,在湖州犯过案子。”
这一句,顿时让曹德贵怔住。
“说来听听。”
“哎。”曹显嘿嘿一笑,如实汇报:“他在湖州,假冒李相之子,诓骗了一个叫曾文远的一千五百贯大钱,按咱们大宋律令,够,杀头了!”
曹德贵顿时惊坐起。
“此话当真?”
“万分确凿。”
曹显嘿嘿一笑:“我可是特意跑了一趟那湖州,听说那个叫曾文远的商人后来还急的害上一场大病呢,咱们只要把这事捅到陈礼那去,再请来这曾文远当面指认,嘿嘿,那姓骆的难逃一死。”
书房内,曹德贵亦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