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骑卷过原野,隔着数里远都到听到雷鸣般的蹄声。看着滚滚而来的烟尘,刘宇胸中豪情迸发,恨不能跃马挥刀冲出去斩将夺旗。
典韦不屑地朝堡下吐了口唾沫,道:“一群杂碎,找死来了。”
顾明笑道:“老典,你新得的刀正好借这帮羌贼开开荤,咱们比比谁杀的多。”
白利扬了扬手中枪,道:“老典总算把枪还我了,上次我不在残堡让你们出了风头,这次谁输谁赢可说不定。”
刘宇嬉笑道:“咱们杀贼算在典兄的名下,典兄升官可要请兄弟们喝酒。”
众人纷纷打趣,典韦拍拍胸脯道:“放心,老典心中有数,都记着呢,等回到主公身边,还你们的人头。”
冯胜站在一旁,羡慕地看着刘宇这些人说笑,面对千军万马轻松自如可不是说说而已,自己与羌人厮杀过,手里也有几条人命,面对滚滚而来的羌骑,远没有刘宇等人轻松。
羌骑在二百步外停住,在坞堡的北面排开,蹄声静默,尘烟却随风飘漫过来,呛得人呼吸不畅。饶宾黑巾蒙面,打量着远处的坞堡。夕阳下,坞堡有如巨石,残阳染上血色。
身旁,率队的滇阔不耐烦地抽出刀,生硬地道:“先生,赶紧下令攻堡,大哥还等我回去攻城呢。”
饶宾道:“不战屈人之兵为上,滇将军,派人前去招降。”
滇阔催马向坞堡驰去,来到五十步外高声喊喝:“堡内的人听着,赶紧献堡投降,要不然血洗坞堡,一个不留。”
身后,号角声“呜呜”地响起,羌骑挥舞着手中钢刀“嗬嗬”发声,寒光亮成一片,威煞十足。不少堡丁面色苍白,“格格”地磕牙声清晰入耳。
滇阔勒得战马人立而起,猖狂地扬刀向着坞堡虚劈,刘宇寒光一闪,对江汉道:“射死他。”
江汉抽出三只箭,一箭向滇阔的面门射去,滇阔厉喝一声,挥刀将箭劈落。正要举刀示意,第二只箭又射来,滇阔连忙将刀一横挡在面前,“当”的一声箭射在刀面上弹落。
刚将刀拿开,眼睁睁地看着第三只箭又来了,滇阔吓得魂魄出窍,再想举刀已来不及,只能竭力向后倒去。
利箭擦着滇阔的头皮飞过,在他的额头上开出一条血糟,滇阔从马臀后摔落在地,马儿嘶鸣着向远处跑开,他手下的兵马向前驰救,带动着羌骑纷纷向前,攻堡开始了。
羌骑咆哮着,箭雨如蝗而至,坞墙上竖起成排木盾,“笃笃”有如骤雨,打得木盾摇晃不定,冯胜大声地叫喊着,“稳住,还击,把受伤的抬下去”。
箭雨将残阳撕扯成缕缕血色,不断有人中箭倒下,堡下的羌骑如浪潮般用利箭拍打着坞堡,号角声混和着呼啸声惊天动地。
扛着木盾观察了片刻后,刘宇道:“不能一味躲着,谁跟我一起杀出去。”
顾明笑道:“小宇,我早就想冲出去了,走。”
白利道:“同去,同去。”
不远处的冯胜觉得热火沸腾,高声呼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冯家坞堡有南北两门,南门悄然裂开,刘宇一马当先冲出坞堡,身后六十余骑如同洪水般泻出,扑向不远处的羌骑。
滇阔的额头皮开肉绽,鲜血干结糊在脸上,狰狞可怖,扭曲着脸怒吼道:“杀进堡去,一个不留。”
看到堡内有人杀出,滇阔二话不说,催马便迎了过去。滇阔是滇若的弟弟,饶宾生恐他有失,道:“多去些人,不要伤了滇将军。堡内的人可能想溜走,拦住他们。”
相隔不过百步,刘宇能清楚地看到滇阔额上的伤口,仿如多出一只血眼,此人是被江汉射下马的羌将。擒贼擒王,先砍了他。
大青马奋蹄急奔,劲风扑在脸上生痛,刘宇感觉胸口处有团火苗在“突突”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龙珠在作怪,刘宇死死地盯着越来越近的羌将,准备一剑将他斩于马下。
滇阔咬着牙,死死地攥着钢刀,刚才那一箭让他颜面尽失,不杀几个汉狗难以血恨。看到对面汉人手中拿着长剑,滇阔暗中冷笑,一看就知道是个没打过仗的雏鸡。
骑马冲杀,直刀直剑耗力更大,兵器撞击很容易震飞脱手,而略带弧形的弯刀才能借助马速推劈,滇阔嘴角露出狞笑,一会自己便像割草般地将对手的人头割下。
双马接近,刀剑同时向前劈出,斩风剑划出寒练与弯刀相遇,轻巧地将滇阔手中弯刀削断。滇阔大惊,往右侧带马避开剑光,与典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