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来时已气喘吁吁、香汗遍体,上面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每个人都想去更高层楼看看,但每攀登一层,都需要自身的财富和地位有巨大的提升,又哪里是那么容易。
此时酒楼下方羯鼓阵阵,胡琴悠扬,和着或欢快或急促的音乐,数个舞台到处莺莺燕燕,有一处舞台上甚至在上演着相扑,下面喝酒吃菜的观众疯狂叫好,喝彩欢呼时时传来。
五楼一个包间里,空间很小,但避障和屏风都是永久固定的,里面一张小几,两片蒲团,后面有靠左,两人跪坐在这里饮酒。
酒樽是上好的琉璃夜光杯,酒液也是冰镇过的葡萄美酒,面前的瓜果肉食全都是上等货色,驼峰、鹿肉、鱼片、虾团,被整整齐齐盘放着,中间小炉上沸水滚烫,里面调料液传来刺鼻香味,两个侍女一人一个筷子,慢悠悠的为两人烫着菜肉。
左边是个一身宽袖布衣看似普通人打扮的中年胖子,此人一身上下明明没有一件奢侈物品,但偏偏就是一身贵气。
另外一人则是个面容偏瘦的高个青年,银丝幞头名贵料子的窄袖交领袍,袖带被挽起,腰带下悬挂着一方栩栩如生的美玉,从窗外透进来的光芒一照,立时晶莹一片。
“南宫老弟,你又何必皱着一张脸呢,这陈旭家酒楼啊,老哥都没有担心,你就不用替老哥操心了。”
中年胖子嘿嘿一笑,两人此前或许正在进行什么讨论,现在他不以为然的说着,伸手放在侍女饱满的衣裙上轻轻抚摸,一边对对面的高个青年。
高个青年名叫南宫狰,此时嘴角带起一丝弧度,冷笑的说道:“兜兄又何必强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
“某去过一趟陈旭家酒楼,一路上见到你的手下和探子就不下于五个人,其中就有两个在酒楼里落座。”
“什么时候骄傲的君悦楼也会跑到别人的地盘去体味美食了,兜兄不会告诉我这是下人自己的行为吧?”
兜姓中年哈哈大笑:“就知道瞒不过你们这些世家子弟,你们啊,本事大,主意多,耳目又灵通。”
“不错,这陈旭家酒楼崛起的实在太快了,让人猝不及防,而且不是开在东西是平康坊、崇仁坊这些热闹喧哗的地方,区区一个兴化坊,竟然做的风生水起,来往的人拥堵如墙,一条街都被占满了。”
“他们挥一挥衣袖,天上就是一阵雨,他们动一动身子,就是一堵墙在移动,整个长安城,不要说我君悦楼,其他酒肆买卖的,甚至像一些你们世家子弟平时才出入的产业,哪个目光不望过来。”
南宫狰冷笑一声:“不过是仗着和秦王座下走狗罢了,又蒙蔽圣听获得了陛下的好感,否则怎么可能全长安都趋之若鹜?”
“比规格,比奢豪,比美人歌舞,比这里的时令菜肴食物,比美酒,陈旭家酒楼没有一项能和这里相比。”
明明这南宫狰是在为自己说话,然而兜姓中年却并不接话,而是随意的笑了笑:“说的不错,不过这话你跟我说没有用,我又不是食客,怎么知道该去谁那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