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按了按,制止了还在喧嚣的其他皇子,隐隐有着几分期待,并笑着对朱慈炯道:“三殿下,你有何对策,可以让大明走出现在的困境?”
“老师,我有上中下三策。”
朱慈炯表现的格外平静而沉稳,简直就不像是一个孩子,说话也是层次鲜明。
“哦,三殿下,哪三策?”李士淳来了兴致,心中的期许愈发的强烈。
“下策,攘外必先安内,先与鞑子和谈,稳住外部环境,彻底解决内患。”
相对于皇子们的起哄,李士淳却是很平静,眸子中还是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转瞬即逝。
“中策,正好和下策相反。”
“三殿下,那上策呢?”李士淳迫不及待地追问。
“上策就是迁都南京,以长江天堑为屏障,据八方之敌,让反贼和鞑子狗咬狗,直至两败俱伤,而朝廷正好借这个喘息之机,恢复元气,解决内部问题,重整山河。”
李士淳默然了,文华殿里也安静了下来,但很快就响起了一个不以为然的声音。
“嘁,三哥,这话等于没说,朝廷不可能迁都的,否则,将会为天下人嗤笑,被人唾骂。”
相比于朱慈炯,朱慈照更像是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但智商却是一样,远胜于同龄人,要更加的成熟,不过依旧稚嫩。
此时,尽管满脸的笑意,笑容是那么的憨厚,但丝毫掩饰不住朱慈照对朱慈炯的挑衅。
“而且,三哥,你根本就是在抄袭,这种说法和兵部尚书杨嗣昌的观点极其相似,几乎就是一模一样。”
李士淳依旧很平静,说是习以为然,倒不如讲拿这两个皇子无可奈何,一个皇子的身后站着的是皇后娘娘,一个皇子的身后站着的却是最得宠的妃子。
“为什么不能?”
朱慈炯只是平静地反问了一句,并未有任何激烈的言词还以颜色,也没有纠结于对方的指摘之处,而是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古有卧薪尝胆,朝廷为什么不能南迁?
老师也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南迁又不是和谈,也不是割地赔款,更不是称臣纳贡,有什么不可以的?
四弟,你要是觉得不行,你倒说一个可行的。”
这个时候,李士淳赞许地连连点头,又看向了一旁的太子朱慈烺,脸上涌现出一抹复杂之色。
“嘁~”
朱慈照依旧是那么的不以为然,忽然眼睛一亮,一阵的坏笑,颇为狡黠地反问道:“还卧薪尝胆呢?三哥,你是想说咱们的父皇是越王勾践呢?还是想说皇后娘娘,你的母后是勾践妻子雅鱼呢?”
“你什么意思?”朱慈炯的心里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一时又说不上来。
作为太傅的李士淳,初听朱慈照的话不觉得什么,略微一想,顿时反应了过来,神色微微一变,轻喝道:“四皇子——”
“老四,你找打!”
出所有人的意料,一向敦厚老实的太子朱慈烺跳了出来,最先反应过来,直奔朱慈照而去,就是拳脚相加,眨眼之间,两人已经扭打在一起,反应慢半拍的朱慈炯也醒悟了过来,一张青涩的脸阴沉的可怕。
“王八羔子,你找死!”
被两人围殴的朱慈照自然不是对手,立时落了下风,哎呦哎呦的惨叫着,不断地呼救,周围的太监和宫女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办,周围的那些皇子皇女都在起哄,将三人围在中间,不断地叫好。
李士淳没有阻拦,更没有言语喝止,微微皱着眉头,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实在是,李士淳也觉得四皇子太过分,委实欠揍,要不是有着太傅的身份,就不只是呵斥那么简单了。
一国之母,还是名义上的嫡母,说出这番话,已经是大不敬,甚至是大逆不道,其心可诛,不管是怎样的处罚,都不为过。
“好了,够啦,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