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元旦却是厚脸皮,笑道:“师兄是帮我遮掩,也是帮你自己遮掩啊,要知道我们刚刚背地里可都是说了先生和梁伯父的闲话的,先生要是知道了,可也不会饶了师兄了!”
张进不由无言以对,忍不住又是白了一眼这死胖子了,真的不想搭理他!
刚好这时,忽的不远处传来了呼唤声:“张兄!方兄!”
“朱兄,梁兄!”
听到这唤声,张进他们觉得耳熟,都是闻声转头看去,就见卫书在不远处小跑着挤开人群,向他们这边过来了。
张进他们也忙是招手笑着招呼道:“卫兄!这边!”
张秀才和梁仁也往这边看了看,看见了过来的卫书,那梁仁就是笑着提醒道:“哎!文宽,这金陵卫家可不简单呐!你要好好嘱咐进哥儿他们一声,和卫书交好没什么,可卫家的事情还是别掺合的好,里面烂糟糟的,水很深!”
张秀才闻言,神情微动,明白梁仁能如此提醒,肯定是这卫家有什么古怪了,他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应道:“嗯!多谢梁兄提醒,我会嘱咐进儿他们的!其实也不用我特意嘱咐了,交朋友是交朋友,但朋友家的家事还是别胡乱掺合,这个简单道理进儿他们应该还是明白知晓的,他们心里还是有分寸的!”
显然,张秀才现在还是不知道朱元旦看上了那卫家九小姐的事情了,这他说不掺合,可这未必能如他愿了,如果朱元旦跳进了这卫家这个大火坑,张秀才未必就能视而不见了。
梁仁点头笑道:“有分寸就好,就怕没分寸,因为朋友义气陷进去了,那就糟糕了!这卫家啊,我去年还特意打听了一番,里面实在烂糟糟的,很多事情传出来都让人毛骨悚然,那卫家的几个兄弟,啧啧!匪夷所思!”
梁仁能用“毛骨悚然”“匪夷所思”来形容卫家,显然这卫家实在是有些不堪了,张秀才此时却想起去年遇见的卫老爷子和卫书的爹来,看他们样子也是父慈子孝,祖孙和谐啊,却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梁仁怎么说卫家“毛骨悚然”“匪夷所思”呢?
张秀才张了张口,还想要追问一番,可这时,那卫书已是来到了他们面前了,于是他也不好再追问了。
那卫书先是笑着向张秀才和梁仁施礼道:“张叔父,梁伯父!”
梁仁笑着点了点头,张秀才也是笑道:“快起来!一年多不见了,卫书你可还好?家里可还好?你祖父和你爹他们可都好?”
卫书笑着回答道:“多谢张叔父关心问候,我一切都好,家里也好,我祖父和我爹也都好!”
“那就好!那就好!”张秀才轻颔首,打量了一眼卫书,就没再多问了,只笑道,“你和进儿他们说话吧,不用理会我们,也不必拘谨了!”
“是,多谢张叔父了!”卫书又是施礼应了一声,然后就和张进他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起来。
而张秀才站在一旁,抚着颌下胡须,看着那和张进他们说说笑笑的卫书,想着刚才梁仁提醒他的话,不知怎的,他心里却有些不安起来,这种感觉突如其来,很是没来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