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便是清点人员伤亡情况,统计尸体。打鉴湖仓就和打宝宝一样,第八营死亡两人,受伤的有十来个,而鉴湖仓则被全歼了。
翟宜民也随军前来,立马就带着人去清点钱粮,一圈统计下来已是傍晚,他将要把钱粮全转移到鉴湖边,按照目前的统计,八营得粮八千六百石,钱四十二万,白银五百两,直接让申黎庶发了一大笔横财。
“这仗回去之后,老子要招兵买马,把八营编制整合齐全,五百号人一个也不能少。”夕阳快没进了远处的山峦,申黎庶站在一处小邱上,阳光把他的脸洒的金黄,翟宜民点头称是,又问道:
“武备一类呢?营将该如何安排?”
申黎庶索性做了甩手掌柜,“平常手刀,砍三四个人就得卷刃,不堪再用,一人至少得有三把备用的,手刀就弄一千六百把左右;至于铠甲,布甲五百具,”申黎庶想了想,补充道,“若能弄到锁子甲更好,我看能不能从王仲嶷手中骗点过来,对了,还有弓,全营才五把,老子连个火力压制都搞不出来,鉴湖打完仗后我去州衙门卖个惨,看能不能搞几把过来。”
翟宜民不懂什么火力压制,但总归和箭雨是一样的,便继续发出自己的疑问:“兵源呢?练兵需要兵源,营将该从哪儿去招募?”
申黎庶看着底下忙活的众人,不时还有偷奸耍滑的,摇摇头,指了指远处,“八营的老兵都是一堆油子,痞气一时半会难以改清,八营若要壮大,还得靠他们。”翟宜民顺着申黎庶的手指望去,一片稻田之中的阡陌上,不少老农正偷偷摸摸闪眼瞧着这儿。
“啊,这······营将是要招募这些人?”翟宜民有些看不起这些佃户,“这些农民目不识丁,连指挥也听不清楚,擂鼓下令便会乱作一通,当兵打仗更是不行,营将怎能招募这些人?”
申黎庶一连发了三个问题,“彼辈有地没地?彼辈收入如何?八营待遇是否高于给别家地主种地?”
翟宜民被问的说不出话,若有所思,恍然间理解了申黎庶的想法,便不再吱声。
“严开,给关傅云传话,该攻鉴湖宝珠岛了。”
······
严开挥动八营的红旗,关傅云得令,便指挥手下第二押脱了衣服登船,第一押却不知所踪。
浪花朵朵,第一押的三艘小舟朝着湖中心游去,突然间船身摇晃,三艘小舟无一例外散了架,所有士卒纷纷落入水中,然后往岸边游来,接着便看到第一押的上了岸往鉴湖仓方向逃窜,一堆黑衣“湖盗”也在水中探出脑袋,厮喊着追赶第一押,接着岸上再冲出一队人来,原来是秦小雨带领的第三押。
第三押与“湖盗”厮打在一起,申黎庶仔细一看,两边人员全是嬉皮笑脸扬沙弄尘,第一押的一些人光着膀子在岸边看这场“生死搏杀”,少顷,夜幕降临,厮杀声也停了。
关傅云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