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洲上的非洲象 作者:小圆鼻子(鲜网完整版+番外)》免费阅读!

南极洲上的非洲象 作者:小圆鼻子(鲜网完整版+番外)第1部分阅读(1/2)

作者:作者不祥

    第一章

    刚开始,徐吉还以为自己终于转运了……

    徐吉今晚在酒吧里勾搭上个优质品种,优质到他不但主动为别人买了酒单还乖乖地脱光了衣服躺到床上。

    没办法,这位仁兄近日实在是太……饥渴了……

    可对方却不似他这样猴急,进了汽车酒店后就直接往浴室走去。

    徐吉也尝试过窥视美男沐浴图,可刚扫到对方朦胧优美的背部曲线他便被美男一双历目瞪了回来。

    “我能不能一起洗?”徐吉踏进了一步。

    “出去。”对方背过身,整一副无事莫扰的样子。

    那冷漠的口气那疏远的眼神那生人勿近的背影冻地徐吉赶快把脚丫子收了回来。没办法,所谓美男多数都是会有这些那些的怪癖……徐吉干笑,抓了抓头又回到了床上。

    唉,最近的他确实太倒霉了,虽说这座冰山不好驯服可事已至此……他今天应该可以放出那头歇息了好多日子的非洲象了吧!

    闲来无事,他拆开了酒店里的避孕套把玩……妈呀,太久没zuo爱的他光是看到了这些弹力极强的塑胶制品竟然可以激动地在床上打滚!

    徐吉滚完,愕然发现这些套子都是大号的……虽说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可他那儿的确没这么大啊……

    嘎吱一声,浴室的门开了——那人光着上半身走了出来。

    水珠从未干的头发上滴下,流到锁骨滑到胸前,它越滚越小,最后消失在那人平坦的小腹上。

    徐吉看呆了,他吞了吞口水:那尺寸……正好。

    “你在干嘛?”那人眯了眯眼,徐吉顿时觉得有一股凉透的视线直射手部。

    “没……没干吗。”徐吉赶忙把那玩意儿塞到枕头下面。

    美男已经洗好澡了,这下就可以做了吧……

    “别愣着,去洗澡。”

    徐吉本想耍赖,可迫于对方的视线他还是硬着头皮钻进了浴室。

    这么麻烦……早知道就该选个容易的。

    徐吉打混摸鱼地洗了澡,也东施效颦在下半身绑了一条浴巾。不绑还好,一绑他才发现现实的残酷——他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像隔壁工地运水泥的小民工。

    可勇于放抗命运的徐吉还是保持着这个造型走了出去,毕竟有些东西好不好看没关系,好用才是重点!

    美男在抽烟,徐吉坐在他边上,调情似的吻着他的肩头。

    “等等。”那人躲了一下。

    兄弟,早点做完早点结算房钱不成么……

    还以为他会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却不料美男只是灭了烟。

    “现在可以了。”

    妈呀,转运了,终于转运了!

    明显,靠徐吉那傻样绝对压倒不了冰山,所以当冰山对他说“我只做1”的时候他倒也无所谓,只求个畅快。事实证明,那人的技巧还算不错,让从后面很难高嘲的徐吉射了一回。

    “要不要交换名片?”徐吉捂着屁股趴在床上,“感觉还不错。”

    那人只是笑了笑,把衣服穿好。

    徐吉也懂规矩,一夜性只适用于陌生人,特别是他们这些特别人群。不过最近他实在是找不到伴儿,不想错过这么个优良品种罢了……

    可他不愿意也没办法。

    “你有没有现金,等下我拉信用卡你把钱给我好了。”徐吉嗯嗯啊啊,眼睛一直盯着他。多看一秒是一秒,何况他刚刚已经错过了美人沐浴图,现在怎么着也要补回来才是。

    忽然,一张小纸片飞到了他的眼前。

    “我的名片。”那人淡淡地说。

    徐吉乐呵呵地打量着那纸片,原来美人他叫石慎,工作是某杂志的食评编辑。

    石慎……

    徐吉忽然跳了起来:“你叫石慎!?你就是石慎!?”

    石慎看看他,恍然:“你看我专栏?”

    “我被你的专栏害死了!”徐吉一个没站稳又摔到了床上,可他的嗓门丝毫不弱,“你这混蛋为什么给我的餐馆写了一句‘三十年好评毁于一旦’?!”

    第二章

    早上时分正是徐记餐馆最忙碌的时刻,徐吉坐在收银处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收钱写单。

    “叔叔,错了,我要的是肉包和鲜肉小馄饨,不是肉包和牛肉汤。”

    哦,这就给你改。

    “劳驾,我的牛肉面和油条加起来是九块,你少收我钱了。”

    哦,您真是诚实的好人。

    徐吉又打了一个哈欠。

    “小老板,昨晚没睡好?”

    每天五点半起床,睡再早也没用啊。

    ……

    徐记是徐吉的父亲一手经营起来的,做的大多是邻里生意。这事本来和徐吉没多大关系,可上个月,他爸死了,责任堆到了他身上。

    徐吉本来有份不错的工作,他才不想为了这事放弃了自己几年的努力:“不是还有叔叔吗,可以把店交给他打理。”

    徐老太太说时迟那时快,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他爹,我连你最后交代的事情都办不成,我这就去找你……”

    徐吉被纠缠地头疼不已,耳根一软最后终于妥协:“妈,我回来还不成么。”

    徐影后瞬间笑了:“明天、不,今晚就回来。”

    “今晚我还要上班。”徐吉皱皱眉。

    徐老太太声音又带了哭腔:“他爹……”

    “今晚我就回来!”

    “阳阳来不来?奶奶给他做好吃的。”

    “他在他妈那里,这礼拜不来。”

    “他爹,阳阳竟然不来看奶奶……”

    徐吉一脸黑线:“妈,他这礼拜不刚来看过你吗?”

    徐老太太收了哭声,淡定道:“哦,对,我年纪大忘了。”

    徐吉就这样莫名其妙变成了徐记的老板,可他不感到高兴,甚至觉得倒霉。说实在话,徐吉和他父亲不怎么亲近。从他有记忆起,父亲的形象不过是一个整日整夜泡在餐馆里的男人,或许对他来说,一手经营起的餐馆比婚姻、家庭和儿子更有魅力。

    徐吉叹了口气。

    也难怪,这小店面的年纪比徐吉的还大,依照先入为主的观念,他父亲的确应该更喜欢它一些。

    “下一位,你要吃什么?”徐吉漫不经心地开口,连头也没抬。

    “肉包和焖肉面。”

    这两样都是徐记早点时段的特色,肉包以皮薄肉美汤鲜远近闻名,焖肉面则以秘制的焖肉经久不衰。

    自徐吉接受后一切都看似平常,除了前几日杂志的那些美食评论——

    “三十年好评毁于一旦”,“徐记应该感谢评分标准里没有负分档”……

    这些过分刻薄的言语通通来自一人之口,那人就是石慎。

    差个屁,不是挺好的么?

    徐吉抓了抓耳朵,抬起头望了一眼没有底的队伍。

    “下一个,请问要什么?”

    “九十九块五。”

    “什么?”原本低着头的徐吉直起身,看清了那人的样子。

    面无表情的石慎一手领着个纸袋,另一手递上了张发票:“午夜房,一百九十九,一人一半。”

    徐吉脸一红,昨天不欢而散后这人怎么还能厚着脸皮追到这里来?

    “九十九块五,”石慎重复,“我还要上班,请快点。”

    队伍停了下来,石慎身后的几个人凑上头边看热闹边抱怨。徐吉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顺手拉过一个服务员代替自己的位子。

    “这里人多,出去说。”

    石慎跟着他到了餐馆的后门,那正好是厨房的位置,因为长年累月都弥漫着一股油烟味儿,所以没什么人会来。

    “你给我钱就可以了。”

    “我又不会少你的,”徐吉还巴不得不见到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百元整钱,“别找了。”

    石慎还是一言不发地拿了五毛给他。

    徐吉笑笑,接过。

    “我走了。”石慎耸耸肩,正要离开。

    徐吉忽然叫住了他:“等等。”

    石慎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他。

    “你那评论是怎么回事?”徐吉尽量轻松地把手塞进口袋,咳了一声。

    “就字面意思。”

    还以为什么事,石慎又头也不回地迈开脚步。

    “嘿,你这不是废话么,我就问这餐馆到底哪里差了?营业额都没下降,你干什么恶意中伤?”

    石慎没说话,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徐吉一个哆嗦:“别拐弯抹角。”

    “可我怕我直说你也不懂。”

    “你……”徐吉追了上去,“把话说明白点。”

    “过段日子你就懂了。”

    徐吉嘀咕:“我看你是没事找事。”

    石慎也没理他的激将,跨步离开。刚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

    徐吉一愣,那人一脸严肃的表情带着一副山雨欲来的气势。

    “你要干嘛……”

    忽然,一个纸袋扔到了他的脸上。

    “你的秋裤,昨天忘在那里了。”

    第三章

    斤斤计较,石慎怎么不还他酒钱?

    好好的一夜情对象竟然是这么个家伙,徐吉只能感叹命运的不公与人品的低下。看着石慎越走越远,他才不服地哼哼了两声,跨进了餐馆的后门。

    那儿正好是厨房,几个厨子正在低头苦干。其中有位一脸肃穆的年长者,他见到徐吉也不说什么,只是瞪了他一眼。

    徐吉自知不妙,憨笑:“叔叔。”

    被唤作叔叔的男人沉恩了一声,才转过头去。

    这位就是徐吉的叔叔,徐记原老板的亲弟弟,徐百川。

    据说,最早就是他们俩兄弟一起靠着一辆小推车,他爸徐海纳努力吆喝叫卖,他叔叔徐百川默默专心下厨,借着勤奋朴实和祖传秘方慢慢地把徐记搞起来的。所以徐吉对他爸死后把店交给他的决定万分不解,他一没资质二没经验三没兴趣四没潜力,于情于理怎么都不该轮到他才是。

    他爸到底怎么想的?

    午后三点左右是徐记较为冷清的时间,徐吉托着腮帮打起了小盹儿,直到一个人拍了拍他的收银台。

    “你好,要什么?”

    几乎是反射,徐吉张口就是这话。

    来的并不是客人,而是眼神深邃的徐百川。

    “你跟我来。”

    他扔下一句阴森森的话,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那眼神……不是要宰了我吧……徐吉干笑。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叔叔看他的眼神就变了。

    想到这,徐吉不禁打一个哆嗦。

    其实比起父亲,徐吉更怕这个寡言少语的老男人,特别是那阴沉的眼神,总像是藏着掩着什么不让别人发现似的。

    从前是这样,现在更……

    徐吉咽了咽口水,叫了一个服务员顶替自己的位置,然后跟上了那个微弓着的背影。

    徐百川一言不发地带着他走进了空无一人的厨房,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徐吉一眼。徐吉不知道他要干嘛,只是忽然的冷清环境让他有些不习惯。

    其他几个厨子都去休息了……他究竟想做什么。

    只见徐百川突然转了过来,手里多了一把菜刀。此刻他那面部表情在徐吉看来只用四字便足以概括,那就是凶、神、恶、煞。

    徐吉把手护在身前退了好几步:“叔叔……有话好好说……”

    徐百川不说话,举着菜刀慢慢逼近。

    这是在拍电视剧吗,算家庭伦理剧还是推理罪案剧?

    “你再退几步。”

    徐百川终于说话了,可这句子听在徐吉耳朵里怎么都像是威胁。

    “你再退几步。”他重复。

    “叔叔……”徐吉腿都软了,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候,徐百川瞥了徐吉的身后一眼:“拿些土豆跟过来。”

    啊?

    徐吉转身一看,背后果然有一个大麻袋,几个土黄|色的土豆从那儿探出了头。

    装神弄鬼就为了这个,徐吉哭笑不得。

    原来徐百川是想让他练刀工,却又因不擅言语才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徐吉不想学,可又没有理由推托,只能硬着头皮应从了对方。

    徐百川先是自己演练了一遍,几乎仅用几秒钟的□夫,他刀下的土豆便从只到片,再由片成丝。他的动作看起来容易单一,可徐吉知道他为此已经磨练了三十多个年头。

    这店应该是他的。

    “我……”

    忽然,徐百川抬起头看看他,似乎在说,该轮到你了。

    徐吉愣了一会儿才从他的手里接过刀子,也取了一枚土豆。

    无从下手啊……完全是门外汉的他,实在不知道要从哪儿开始,最后带着自暴自弃的心理,他从中间把土豆切了开来。

    边上的徐百川轻叹了口气,那细微的声音直钻到了徐吉的心里。徐吉顿时信心尽失,就要开口说放弃。

    “慢慢练吧。”徐百川突然开口。

    “还是……”算了吧,徐吉想。

    徐百川又切了一个土豆,这次他的动作慢了不少,每下几刀就会看徐吉一眼,好像是在确认他有没有认真学习的意思。

    徐吉哆嗦连连,只能硬着头皮默默记下要领和手势。

    就这样,徐吉在厨房切了一个多小时的土豆,直到后来徐记生意忙了才回到了外头的帐台上。

    说起来,徐记只是一家普通的家常餐馆,简单说,就是什么都做。与此同时,它又有几个烧的顶尖的小菜,焖肉就不说了,还有几样分别是醋溜黄鱼、白斩鸡、蒜香小排、年糕毛蟹以及干煸四季豆……哦,对了,还有最最有名的菜饭和黄豆骨头汤——当年徐家兄弟俩,就是靠着这两样,渐渐把徐记的招牌做出来的。

    之后几天徐百川只要一见到徐吉空闲下来,立即就把他叫进厨房给一把刀再塞一箩筐土豆。

    也有好事,不过是对顾客而言。那些日子只要有人关顾徐记,一律送上一盘土豆丝,爱醋溜爱清炒随你便。

    赚钱为辅,解决土豆丝为主。

    就在徐吉伸着脑袋观察别人吃他亲手切的土豆的时候,来了几个人。先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

    “徐吉,看着阳阳。”

    那短发女子皮肤不怎么白,脸上化着淡淡的烟熏妆,年纪看起来和徐吉差不多大。在她身边有个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头上戴着顶天蓝色的绒线帽,低着头,看不到表情。

    徐吉一愣,然后有些干笑着朝小男孩招了一下手,诧异道:“你们怎么来了?”

    宋悦看了他一眼:“我明天要出差,帮我带一个礼拜小孩儿。”

    “阳阳同意了?”徐吉疑惑地看了小男孩儿一眼。

    “我问过他的。”宋悦捏了捏小男孩的手,求证的意思。

    只见小孩耸着脑袋,也不否认。

    徐吉点了点头,把手塞进口袋,动作略带着点僵硬:“好啊,没问题。”

    “阳阳,去爸爸那儿,”女人松开了牵着小男孩的手,然后蹲下身为他整理了一下头发,“乖,妈妈一个礼拜后就来接你。”

    徐树阳木木地点了点头,但脚仍旧站在原地,连看都不看徐吉。

    徐吉拿他没辙,只得走了过去:“阳阳要听妈妈的话。”

    徐树阳像是这才意识到了徐吉的存在,转过头看向他。

    徐吉笑笑,朝他伸出了手。

    一瞬什么从徐树阳的脸上一闪而过,他不自主地蹭了蹭双手,终于迈开了脚步。

    “爸爸。”徐树阳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唤声。

    徐吉的脸颊微微发烫,嗯了一声,然后握住了徐树阳那冰凉的小手。

    送走了前妻,徐吉带着徐树阳找了张空桌子坐下。

    “阳阳吃过饭了吗?”

    徐树阳乖乖地坐着,就是没有直视徐吉。

    “恩?饿不饿?”徐吉又问。

    徐树阳想了一会儿,然后先摇了摇头,再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徐吉刚要追问,一个人的手搭上的他肩膀。

    徐吉转头去看,原来是徐百川。

    “叔叔,你坐。”徐吉为他拉出了一张椅子。

    苍老的声音从徐百川的口里漏出:“他……是饿了。”“是吗?”徐吉又朝徐树阳看去,只见男孩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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