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衣使者的密报悄然送入皇宫。
近一个月没有上朝的刘宏,终于重新召开了朝会。
王芬密谋废帝的消息被天下人所知,没有人能承受天子的震怒。
绣衣使者在当日朝会结束后,便被派往了寿张县,还有南阳郡和沛国。
那是王芬、许攸、周旌三人的宗族的所在之地。
谋逆之罪一旦泄露,便是身死族灭之罪!
刘宏怒气冲冲的返回了厚德殿,张让想要跟随他一起,却被刘宏直接了当的拒绝了。
回到厚德殿的刘宏依旧余怒未消,边郡州郡叛乱便罢,但是他委以重任的州牧也背叛了他。
“不愧是朕的好臣子。”
刘宏坐在床榻之上,看着厚德殿外的光亮之处,阴冷笑声从他的喉咙之中传出。
他已经不相信朝堂之上,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
那些假仁假义的朝臣,脑子里想的尽是争权夺利,那些满口忠君爱国的人,其实尽是巧伪趋利之徒!
刘宏看着厚德殿中站着的宦官,还有绣衣使者,眼中也露出怀疑的神情。
这些人似乎也有问题,张让、赵忠可能已经手深入了其中,这些当值的人很可能都要害他。
刘宏的心中,生出了赶紧召蹇硕回京的想法。
这原本熟悉的皇宫,让刘宏感到有些恐惧。
“咳咳……咳咳……”
刘宏再次的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用白色的手巾捂住口,鲜血在他手中的白巾侵染开来。
“幽州急报!”
厚德殿外突然传来人声。
刘宏面色微变,向着一旁站着的一名老宦官言道。
“让他进来禀报。”
刘宏若无其事的将手巾收回了袖内。
厚德殿的小门打开了一些,一名身穿着盔甲的绣衣使者匆匆走入了厚德殿。
“念。”
刘宏并没有多言,只是冷漠的吐出了一个字。
那送信的绣衣使者,连头也不敢抬起,不敢直视天颜。
“上谷郡、代郡两郡同时受到乌桓骑兵袭扰,有太行贼匪从飞狐陉出,现已占据代县。”
刘宏面若寒霜,冷笑道:“这就朕的忠臣良将,丢土失城,好一个忠臣,好一个良将。”
那绣衣使者不敢抬头,不敢言语。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终止了刘宏的咒骂。
“把那个废物幽州牧给我免了,加封刘虞为幽州牧,分管幽州事宜。”
刘宏半躺在榻上,厉声言道。
“直接下诏!”
“诺。”
那绣衣使者浑身一颤,不敢迟疑,领了刘宏的命令快速的退出了厚德殿。
刘宏收回目光,看着案桌上的地图,面色慢慢的冷了下来。
那是大汉的疆域图。
地图上,凉州、并州、幽州三地已经被其他的颜色给涂抹了。
属于红色的地区正慢慢的缩小。
在长沙,在益州,在内地,有无数大大小小的图案和颜色。
汉帝国就像是一块大饼一般。
北面被咬去了三部分,而在中央,又有很多蛀虫将其咬的百孔千疮。
刘宏有些恍然,昔日强盛的大汉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的孱弱。
那一个个孔洞,一处处缺口彷佛都在嘲笑着他的无能。
刘宏心中突然涌出了一种无力感。
他感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