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之后,天气变得越来越冷,昨夜还飘下小雪花。不过这次雍州的百姓倒是不害怕严冬,因为燧王的施粥棚子一直都在,而且家家户户的男女,若是参与民屯,或者是参与官府组织的修桥铺路建设活动,都能获得粟米补助。
清晨一缕阳光落下,聂嗣缓缓睁开眼睛。身旁佳人微酣,雪肤浅露,媚脸红晕,一看便知昨夜被聂嗣滋润的不错。
这几日,聂嗣少有回坞堡和上官滢同房。一来是因为很多事情他要在骠骑大将军府处理,没空回去。二来,有一次回去他和上官滢之间发生一些小疙瘩。
他在骠骑大将军府养骊姬的事情,不知道被那个王八蛋给走漏消息,虽然没人知道骊姬的身份,但养外妇的事情却传的有鼻子有眼。
然后,上官滢旁敲侧击的询问他,弄得他不胜其烦。他原本就因为处理政事,心累不已,回家之后只想好好休息,哪愿意和妻子玩这种小心机。
若是换做旁人,他大不了把人收为姬妾。可偏偏这人是曾经的太后,而且她和自己妻子还认识,这就让聂嗣很无奈。
妻子的旁敲侧击,加上聂嗣自己又有点心虚,所以他干脆减少回坞堡的次数。
“大王,妾身还要。”
美妇人梦呓一声,翻着身子,搂着聂嗣。
经过一段时间相处,聂嗣已经将骊姬教育的服服帖帖。多年守寡生活,早已让骊姬难耐,碰上聂嗣之后,如同干柴遇火,半推半就便让骊姬沉沦不可自拔。
“好啊。”聂嗣坏笑,拍拍美妇人雪肩。
权力与欲望向来是共同成长的,欲望促使人夺得更大的权力,而权力也让人的欲望空前膨胀。
比如,现在的聂嗣。
同骊姬一番激烈晨练,然后起床用膳。
许是有男人的滋润,骊姬本就妖媚的脸,现在变得越发的妖媚。
“大王,妾身脸上有脏东西?”
用膳的时候,骊姬见聂嗣盯着她看,不由得奇怪。
“没有。”聂嗣微微一笑。
香艳的用完膳,骊姬便在侍女的陪同下回后院歇息,而聂嗣也要去做自己的事情。
前厅。
“大王,赵骧已经同意。”宋圭奉上赵骧亲笔帛书。
聂嗣看完帛书,将其收好,而后拍拍宋圭肩膀。
“季玉,做得不错。”
稳定奢延,去除聂嗣一块心病。虽然他是打算用粮食控制奢延的驻军,但他并不希望赵骧反对自己,甚至是投降白狄。如今赵骧接受他的粮食供应,这就等于将命脉交给他。同样的,这也是赵骧臣服他的另类意思。
“臣不过是走一趟而已,仰赖大王福泽,赵骧方才归顺。”宋圭谦逊道。
聂嗣好笑道:“季玉,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做派?”
宋圭笑笑,没有解释。有些事情,大王不说,他也该自己注意。
见他没有解释,聂嗣也没有继续追问,说道:“如今天下各地战乱不休,宋氏商队日后行商也要小心些。”
“臣明白。”宋圭道:“近来各地对粮食和生铁的管控都变得越发严格,日后怕是购买粮食会有力有不逮。”
“没关系,明年雍州的粮食应该就能自给自足。”
嘱咐宋圭一些事情,聂嗣便将让他回去休息。随后,聂嗣带着崇侯翊前往荀府。
前两次聂嗣前往荀府,公羊瑜那厮喝的神志不清,烂醉如泥。聂嗣只好再来第三次,这一次要是他还喝的不省人事,聂嗣准备让崇侯翊将他扔进渭河洗澡,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不过,这一次公羊瑜没有喝酒。
“哼,你要是还不清醒,我保证让你尝一尝渭河的水。反正渭泉酿就是用渭河的水当作原料弄出来的。”聂嗣看着对面脸色苍白的公羊瑜,笑着调侃。
室内烧着火盆,荀胤在一旁添着柴火,听见聂嗣说的话不由得大为赞同。
“大王早该这么做。”
公羊瑜无语的看他们一眼,打着哈欠,懒散道:“燧王怎么有闲空来见我这俗人。”
闻言,聂嗣和荀胤对视一眼,颇有些好笑。
聂嗣咳嗽一两声,正色道:“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实乃千古难得一见。嗣,欲拯救天下黎民,但才疏学浅,特地来此向先生请教中兴国朝之策,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公羊瑜看着聂嗣认真的脸,顿时感动道:“燧王如此身份,却礼贤下士,叫瑜如何是好,我”
“够了啊。”荀胤打断两个戏精,没好气道:“伯异,你用得着如此么。”
公羊瑜哀怨的看他一眼,朝着聂嗣道:“大王,你这臣子,貌似有些不懂礼数。”
“确实。”聂嗣配合他的演出,“先生若愿相助,以后思然便交给先生来教导。”
“嗯,我觉得可以”
不等他说完,荀胤翻翻白眼,打断道:“伯异,大王已经来见你三次,你何必还做懒散之态。”
闻言,公羊瑜顿觉无趣。
“你这俗人,还和以前一样死板。”
荀胤懒得理会他。
聂嗣一笑,语气变得郑重,“伯异,当年你我深困丹水百姓之灾苦,如今我欲重整河山,还百姓以太平,你可愿助我?”
“若是不愿,我又何必千里迢迢来到雍州。”公羊瑜浅笑,旋即起身抱手作揖,“臣公羊瑜,拜见大王。”
如他自己所言,要是不愿意投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