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竞那日前去剿灭逆匪,腰间就缠着这枚玉佩,莹润生辉。当时不少人眼尖,可也是都是落在了别人眼里。
如今李竞腰间空荡荡的,却也是并没有那块玉佩。
今日之事,李竞早就成竹在胸,此刻心里却也是升起了一股淡淡的讶然。那块玉佩,那日如何落的,李竞却也是并不知晓。更不知晓,杨昭又如何能得到这块玉佩。
瞧来,杨昭倒也是费了些个心思。
杨昭不由得厉声道:“李竞,这块玉佩,可是你之物?”
李竞却也是毫不在意,微微点头:“不错,这块玉佩,确实也是我之物。”
他一语既出,周围却也是不由得有些个哗然。
李竞心里却也是不动声色。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你居然是这般狠心,如此待公主,李竞,果真是恬不知耻!”
杨昭果真也是字字冷漠,十分狠辣。
那眼角的红痕,宛如一片红晕,令人心惊胆战。
他面上肌肉轻轻颤抖。
虽然赵青那个妇人,偷了许多男人,可唯独与李竞重逢之后,才动了离开的心思,杨昭自然也是恨极。
金生却忽然呵呵一笑,十分讽刺。
“区区一块玉佩,那又算如何?偷来的,盗来的,一切皆有可能,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他这些言语,别人尽数也是没放在心上。
众人也是只想,此人既然是昌平侯府给请来的,自然也是处处给李竞说话儿。
金生眼珠子一转,却是说道:“侯爷初来蜀中,纵然是个风光霁月的人,诸位料来也是不知道。可是侯爷心思缜密,又是十分聪明的人,他的心机手腕,大家想来也是清楚的。既然是这样子,侯爷又岂会这般随便,将玉佩给落下来。正因为杨公子拿出这块玉佩,越发证明这是杨公子处心积虑。”
说到了此处,金生嗓音也是略微顿了顿,不由得说道:“如今杨公子说得如此煽情,除了一块不知道怎么得到的玉佩,实在并无什么确凿的证据。陈大人,请让小人细细为侯爷辩驳,理出了这桩事情的真相。”
那陈长史自然也是无不应许。
“这桩事情起源,原本是所谓杨夫人被调戏的事情。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可恕我冒犯,这桩事情,就要涉及。小人请让婢女素儿上前来作证!”
也不多时,一道十分窈窕的身影就此过来。
那素儿容貌俊秀,虽然并无十分姿色,却也是眉清目秀。
“区区一位侍女,似乎还是郡守府的下人,说出的言语,又有什么错处?”
杨昭不由得微微冷笑。
李竞忽而抬头说道:“瞧来杨公子对郡守府也是颇为了解,连府中一个不打眼的下人却也是认得。”
杨昭只是不由得冷冷哼了一声,众人也是心照不宣。
金生只说道:“这个婢女,原本却并不是昌平侯府的人。”
素儿只磕头了,颤声说道:“婢子原本是武安伯府的婢女,当日从武安伯府匆匆逃出来,央求娇蕊将我收留。婢子留在侯府,原本也是那名不正言不顺,可是夫人与我既然有那大恩德,此刻婢子自然也是不能隐瞒。那一日,婢子不小心,瞧见了一桩尴尬事儿。那就是,就是昭华公主与我家爵爷相好。”
她口中的爵爷,自然是如今姚雁儿名义上的父亲纳兰明。
纳兰明容貌俊美,也是京中有名的美男子。可是纳兰明有妻有子,并且连女儿也与赵青差不多大年纪,两个人居然私通,那简直是一桩十分无耻的事情。
“婢子就是,就是瞧见了爵爷和昭华公主在花园里野合,不知廉耻,白日宣yi,实在,实在是不堪入目。后来奴婢不小心说漏嘴了,说了些个原本并不该说的话。之后奴婢就知晓了,爵爷要杀了我,好,好护住昭华公主那冰清玉洁的名声,故此婢子匆匆逃走,并且也是十分害怕。若不是夫人收留,婢子是一定会死了的。”
她说的这桩秘密,当真是十分震撼,又添了几分香艳刺激,就算是听的人半信半疑,瞧着杨昭的眼神也是十分古怪。
杨昭蓦然面皮涨红,可真是受不住。
他性子骄傲,素来也是爱惜颜面,赵青便是与男人相好,却也总是收拾得十分隐秘,很少如此当众便说出来。
如今杨昭嗓音也是微微干哑:“你等实也是十分可恨,我夫人原也是身份尊贵,冰清玉洁的人。纳兰音,你为了替夫君开脱,却也是诋毁自己的父亲,这样子的事情,你居然当真能做得出来。”
其实此刻,杨昭的心里,却也是禁不住想要吐血。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