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这位杨郎,若是不能容忍公主偷人,那么在公主第一次偷人时候,就立刻杀了她休了她了,为何如今还这般轻怜密爱,这般爱护?这一切的一切,却也是为什么?”
金生看着杨昭,杨昭面色铁青。
而金生瞧在眼里,那也是心生怜惜。
可不止杨昭,比如自己,当初自己得罪了昌平侯府,那也是斯文扫地的。
金生心里无不感慨,这个杨昭,杀妻就杀妻好了,怎么什么人不得罪,却得罪昌平侯府那两位腹黑的?
“杨郎这样子能忍,自然是因为公主多才,而如今昌平侯府独霸蜀中,他却为何在这个时候,不能忍受昭华公主,而非得将公主给除了去?”
金生无不感慨,如此言语,嗓音里颇多叹息。
杨昭面色难看,众人神色各异。
大约是赵青移情,真心跟着李竞去了,勾引李竞不遂,反而污蔑李竞对他无礼。
正是因为这般,杨昭方才不能容。
姚雁儿在屏风之后,禁不住微微一笑,这些个旁人,自然是这般想。
金生并没有这般言语,却引导众人这般去想,倒也算是个人才。
金生叹了口气:“原先小生对其中缘由,那也是困惑不解。可是后来有一日,小生忽因知道一桩事情,恍然大悟。那就是这些年来,昭华公主一直都是沽名钓誉,所谓的才华也尽数是假的。”
他这样子言语,众人俱也是震撼之极。
“小人还请下一位证人上堂,证明我所言非虚,并没有诋毁这位皇室公主。”
陈长史话儿虽然听得入耳,却也是无力去震撼。
他随意轻轻的摆摆手,算是应允了此事。
也不多时,一名年轻公子也是上堂,面色虽然也是有些个酒色之气,倒也算是有几分潇洒之态。
众人俱也是认识这位公子,只知道他复姓南宫,单名一个情字。南宫情原本也是名门之后,只是到了他这一代,却也是已经是家道中落,再也是无力支持。不过这南宫情乃是个风流有趣的人儿,能说会道,又会吹箫作曲,也总是许多人乐意请他,让他活络气氛。
“两月之前,我确实也是在一场赏花小宴之上,听得公主当众抚琴一曲,名唤醉红尘。[]那曲调之妙,气度之昂扬,确实也是非常出挑,令人闻之悦耳,心醉神迷。这样子的琴曲,当真只应天上有,人家难得几回闻。当时公主也是告知,这是她新谱写的曲子,名唤醉红尘,还是第一次当众抚琴。我等也是素来知晓公主是有才华的,心里也是禁不住十分赞叹。”
南宫情一边这般说着,一边十分感慨。
金生叹息一声:“可是在三月之前,纳兰府的二小姐,如今昌平侯夫人的妹妹纳兰羽,也是当众抚琴,正是这一曲醉红尘。她正是靠着这样子一首曲子,名动京城,成为京中才女。之后青公主入京,当众抚琴,却抚的是纳兰家二小姐的调子。当时众人也是惊讶得紧,只觉得以公主那惊才绝艳的才情,怎么就抚别人的旧曲?有趣的时候,也还不仅仅于此,之后容家宴会之上,昭华公主居然做出了一首诗与纳兰羽一模一样。当然,以那公主的声望,众人俱也是觉得是纳兰羽抄袭。可是若事情并非如此,若这桩事情反过来,那自也是截然不同。”
“其实真正惊才绝艳的女子,因是纳兰府的那位纳兰羽。不过公主赵青,发现了她的才华,就将纳兰羽的才华夺走,让别人以为自己方才是那位才女。纳兰羽死得可谓极为凄惨,可是她纵然死了后,却也是留下了些个东西在。”
“纳兰家二小姐,也是留下了不少诗词,可谓绝妙,却并没有发表。而这些诗词里面发表的,居然很多是所谓昭华公主的作品。”
金生说到了这里,就将许多纸张纷纷呈上来。
而杨昭却也是死死的捏住了手掌,脸色越来越黑。
然而姚雁儿却也是不以为意,含笑的瞧着这一切。
别的且也是不必说了,只说纳兰羽是赵青枪手这件事情,其实还是有颇多破绽。
可惜杨昭对赵青的恨意,并不是一日两日。
当姚雁儿故意将这桩事情透给了杨昭时候,当杨昭发现了纳兰羽私下那些个绝妙的诗词时候,杨昭顿时就毫不怀疑的接受了这一点。
更何况,也没谁比杨昭更为明白,赵青是怎么样的一个草包。
也许未成婚之前,赵青美貌耀眼让杨昭很是惊艳,可是如今,杨昭心里可就只剩下些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