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镖头安心,昨晚之事,王伦一直瞒着朱兄弟,他未曾参与。”
林冲见张平安犹豫,忙又说道:“来时,朱兄弟说了无颜再见总镖头,此时他正跪在营外请罪,若是总镖头不见,他便跪死在外头!”
林冲话已至此,张平安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下,张平安携着林冲匆匆忙忙赶到营外,果见朱贵脱了上衣,正跪于雨中。
一把朴刀,一把解腕尖刀,插在朱贵身前。
朱贵,这便是要效仿前人旧事,前来赔罪,是杀是砍,悉听尊便。
张平安上前搀扶起朱贵道:“朱贵兄弟,这又是何必?”
“总镖头,营里的东西,一直是朱贵送的,是打是罚,朱贵任凭处置。”
朱贵拜服于地。
张平安手上略一使劲,便由不得朱贵不起身来。
“朱兄弟,进营喝口热水,换身衣裳再说。”
“总镖头,朱贵我……”
“我信得过朱兄弟!”张平安不容分说,拉着朱贵便进了营里。
梁山上的事情,有时迁在,张平安这个外人知道的,恐怕比朱贵,还详细的多。
朱贵换过了衣裳,饮了几口热水,看着张平安,踌躇之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朱兄弟,无须为难,总镖头乃是明白人,定不会迁怒与你。”林冲解围道。
“林大哥说的是,昨晚之事,都是王伦的主意,和其他人都无干系,朱兄弟无须介怀。”张平安也宽慰道。
朱贵起身激动道:“总镖头,朱贵上梁山几载,自认见过不少好汉,可见到诸位后,方知真好汉长得什么模样。”
朱贵后退半步,冲张平安深深一拜,“朱贵愿为总镖头麾下一马前卒,替总镖头取了这梁山。”
“朱贵兄弟,无须纳投名状,我说过,我张平安信得过你。”
“总镖头稍后,朱贵去去就来。”
朱贵既然下定决心投靠,立马就出了营,召集起了店里的人手。
埋锅造饭后,张平安留下部分看守营地的人手,剩下一行在朱贵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直奔梁山大寨而去。
张平安独立舟头,但见得梁山泊内,水天一色,芦花簇簇,死巷暗港无数。
若是没有朱贵这个老人带路,张平安就算是进得泊来,一时片刻,也寻不到梁山。
众人行了不少水路,便到了金沙滩前,只见得梁山林密山高,实在是个险要之地。
张平安领着人先过了半山里的断金亭,转将上来,便见雄关拦路。
关前摆着滚木礌石,拒马鹿角,关上还有持着刀兵,看守的喽啰们。
王伦几个寨主,一去不复返,梁山上众喽啰已是人心惶惶。
此时,守关的喽啰猛的见了张平安等人,忙收起吊桥,敲响了锣,满山紧张了起来。
朱贵上前喊了半天话,道出了王伦已死,杜迁、宋万被俘的事实。
朱贵本是山上老人,有他做保,山上的小喽啰们,自是没有不降的道理。
朱贵喊开了关门,召集山寨众人,都拜见了张平安。
自此,这梁山总归是姓了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