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将,不知所谓,杀光他们!”董平轻蔑的看着那些歪歪扭扭,迎面冲过来的梁山骑兵们。
一骑看着装备精良的东平府骑军迎面杀来,刚才那一场骑战,他看得明白,哪怕梁山兄弟们个个奋勇,己方也是毫无胜算的,双方真的差距太大了。
那骑士咬了咬牙,吼道:“吾等无甲,骑术亦是不精,更不会马上厮杀,可吾等还有一条烂命,几分义气,今日便还了总镖头吧,兄弟们上啊!”
那当先一骑说罢,驱动胯下坐骑,拼死往前驰去,冲了一阵之后,便连人带马,对着那东平府骑军,凶猛的撞了上去。
“砰”
沉闷的撞击声,轰然响起,两骑同时连人带马翻身倒地。
在那一骑的带领下,剩下的梁山伤兵们,疯狂的抽打着坐下战马,一骑接着一骑,不断朝着东平府骑军,舍生忘死的撞了上去!
吾等残兵有辱将军法眼,可吾等还有烂命一条,义气几分,请君观之!
“闪开,闪开啊!”
董平牙不敢置信,他手下的精锐骑军,就这么被人给撞了个人仰马翻,这些人都疯了吗?
东平府骑军大乱!
“杀!”
张平安怒吼一声,调转马头,拼死杀了回来,弟兄们用命换来的机会,绝不能浪费了。
梁山虎骑气势高涨,随着张平安杀了过去,东平府骑军们,心神慌乱之下,竟一时被打的节节败退,不能阻挡。
面对已经打疯了的梁山虎骑,董平只得指使手下人马,拼死拦截,可刚才那一次次凶狠的撞击,早就让东平府骑军乱了心神。
董平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了步军之上,他还有胜算!
只要灭了那梁山步军,再回头合伙收拾梁山骑兵,也未尝不可。
现在董平只要拖住张平安,不要让他跑了便是。
董平看着远处步军,弓弩手们层层压上了,已是稳住了阵势,梁山中最能打的那个猛和尚也被逼在了角落之中,困兽犹斗,不过如此。
至于东平府步军身后,那些诸县县尉、都头率领的乡兵、弓手、民壮之流,畏畏缩缩的样子,董平是完全漠视了,你们就后面老老实实呆着,摇旗呐喊便是,别添乱就成!
等等!
那是什么?
一彪人马,忽自诸县人等身后冒出,领头一将,头戴交角铁幞头,身着乌油戗金甲,骑一匹乌骓马,手中一杆丈八点钢枪,一条竹节虎眼鞭。
远则枪刺,近则鞭打,愣是打的那诸县人等,半天回不过神来。
那诸县县尉、巡检,好不容易组织起人手,围杀上来时,那将马后又冒出一群好汉来。
“梁山黑旋风李逵在此,挡我者死!”一黑脸大汉,提着两柄车轮大斧,逢人便砍,杀人好似砍瓜切菜。
又有那七八条汉子,各个都是好手,诸县县尉、巡检之流,上去便是送死,竟无人能走上几个回合。
那一众好汉,发一声怒吼,便杀入诸县联军之中,顷刻间便杀得那诸县联军七零八落,经这么一顿大杀,那诸县人等俱是胆寒。
随后那些汉子便一阵掩杀,驱赶着那些乡兵、弓手、民壮之流倒往东平府军阵势席卷而去,那步兵阵势,顷刻间便乱了。
董平颓然,败了!
大好局势之下,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败了?
这到底是哪冒出来,这么多能打能杀的汉子?
一杆昆仑枪,忽自斜刺里伸出,冲着那董平便是迎面拍来,董平忙回神迎战,两只亮银枪一架,硬桥硬马的便招架上去。
“下去!”
张平安一枪按下,直将那对亮银枪压得往下缩去,反手一抽,那东平府系将董平,便被拍落马下。
张平安看也不看一眼,只顾蒙头往前硬冲,直到冲过了东平府骑军,方才勒马停了下来。
张平安看着那战场上遍地狼藉,默然不语。
梁山伤兵们竟是以一换一,拿自己性命,硬生生拼掉了东平府骑军上百骑。
此战,前赴后继,梁山伤兵全军尽墨,无一人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