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黄安败了”济州知州勃然变色,指着堂下报信之人,“消息可曾确定!”
“梁山泊水面上,济州禁军尸骸无数,血流漂杵。”报信之人哆哆嗦嗦说完,怕那知州不信,又补充道:“梁山泊过往行商,皆道亲眼所见,已是满城风雨。”
济州知州大惊!
黄安误我!
一州禁军,怎得一个活着回来报信的也无?
“快!快,关闭城门,不,赶紧通知巨野、任城、金乡、郓城各县小心戒备!”
半晌,济州知州回过神来,慌忙下令。
几骑离了府衙,飞奔前往州内各县,他们身后偌大城门,在“吱呀吱呀”声中,立刻被守门兵士关了起来。
济州禁军被梁山打的全军覆没,无一人得还的消息,最终还是传遍了济州。
济州境内一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州内各县皆是关了城门,拼命召集丁壮,严防死守。
不过,济州境内的小民们,倒是没啥大的反应,该干嘛干嘛,就是城门关了,进出有点儿不太方便。
对于小民们来说,梁山泊就在那里,这么些年过去了,梁山泊是啥名声,大家伙心中自然有数!
说什么梁山泊是草寇?
纯属瞎扯蛋!
这年月,你上哪里找这么不扰民,不害民,也不攻州掠县的“草寇”去?
说句大不敬的话,那济州境内的括田所,才是真的大祸害,没见人都快被他们给逼的活不下去了?
一群狗官,狼狈为奸,也不知道成天瞎操心个啥!
小民们所想,济州知州当然是不知道的,也没兴趣知道。
济州知州在城内,一连几日担惊受怕,只恐落得个那东平府知府的下场。
直到城外凌州兵到时,那知州方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时,济州知州也不顾不上什么文人的矜持了,大开了城门,亲自领人迎着大军进了城。
进了城,那知州更是大摆宴席,便是普通兵士也是好酒好肉尽情款待。
席间,那济州知州是频频敬酒,直唬得那魏定国和单廷圭二位团练使,受宠若惊,连称不敢。
一方有意奉承,一方又是性子直爽的武人,平生哪里受过这种待遇。
酒酣耳热之际,魏定国和单廷圭二位团练使,拍着胸脯保证,定要剿灭了梁山这伙草寇,还这济州府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大军休整了数日,魏定国和单廷圭二将告别了济州知州,兵发梁山泊。
此时,梁山之上,早就得了时迁传来的急报,张平安于聚义厅内,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诸位兄弟,今有凌州兵马犯我梁山,我欲亲自领兵,哪位兄弟愿意通往?”
张平安目视众人。
“杀鸡焉用牛刀?总镖不妨头安坐山上,看我们兄弟立功杀敌!”
“正是,正是,卢兄弟说的好,我林冲愿意出战!”
林冲抱拳出列。
“吾等兄弟也愿同往!”龚旺、丁得孙二人也是不甘示弱,同时起身请战。
聚义厅内,一时群情激奋,众人纷纷要求出战。
一番争论,是谁也不肯退让。
张平安思考片刻,开口道:“上次去攻打东平